顿顿坛子菜
人前羞涩人后放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洞房。
舍脂舔舔唇，想着要不要把项贺叫回来，今儿直接把他办了算了。
“家主！你回来啦！”沙那罗手拿俩包子迎面走来，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
昨日大典沙那罗并没有跟去，而是趁着各世家守备空虚被“贼猴”溜溜借调去“搬”东西了。看沙那罗回府了还兴奋的足不踏地的样子，舍脂不禁担心她会不会被带成一只母猴……
看到沙那罗香喷喷地啃着包子，舍脂也觉得有些饿了，吃惯了九叶色香味俱全的手艺，再面对那些毫无滋味的食物，她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动筷，所以从昨天出了家门到现在，她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
“家主你去厨房吗？九叶公子不在厨房哦！”沙那罗把流着油的包子一口塞了满嘴。
不在？这个时辰九叶一般早就选购好新鲜的食材回府了。
“公子还没回来？”舍脂侧头问一旁的下人。
“公子今儿并没有出门。”
舍脂闻言，眉头轻蹙，大步走向九叶的房间。
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应答，舍脂便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走到里间，就见九叶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仿佛……
舍脂慢慢坐在榻边，轻唤，“九叶。”
无应。
轻触九叶的脸颊——舍脂指下的温度如泉。
“家主，九叶怎么了？”沙那罗有些不安地问。
舍脂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掀开九叶的被衾，伸手探入他的衣襟抚上他的胸膛，给他暖心。
“嗯……”九叶轻哼了一声，幽幽转醒。“……你回来了。”
“……你果真三百多岁了？”舍脂抽回小手。
半妖不像纯种的妖拥有悠长的生命，但也不像人可以通过修习内功延年益寿，所以之前九叶说他三百多岁了她并未当真。可是，体温开始降低恰恰是半妖灵力渐渐枯竭的表现。
“嗯？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九叶微微笑笑，轻轻坐起身，理了一下微敞的领口，再看看窗外的光色。“都这么晚了？饿了，等我一会儿，我马上给你——”
“回答我。”
“……是的。呵……原来你一直不信吗？算起来，我应该见过你上上上曾祖——啊！干嘛打我？”雪莹的脸上有丝委屈。
“……你快要去见我上上上曾祖了。什么时候妖力开始衰退的？”这段时间的食物味道并没有减淡，她不确定他是否故意瞒她。
“这两天而已，应该还能再撑几天，我打算给你做些坛子菜，这样我不在的时候，用坛子菜下饭也好些，你觉得呢？”
“……好。”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坛子菜？”九叶笑问，“以前都没做过，不如都做一些你尝尝，然后挑自己喜欢的吃。”
“嗯。”
人之将死，尚有灵丹妙药可以续命，但半妖若妖力将绝，药石枉然。除非……除非有纯正的妖族将内丹和精血过渡给半妖，或可以命换命。
纯正的妖族……乞玉的师傅，北巫一脉最强的巫师生前曾经说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纯正的妖族了。
舍脂望着九叶那张看似平凡却完美到极致的“绝颜”，表情平静。
死亡，她见得太多了，多到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可是，却没有……
“你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款我做些什么？”
九叶探出手抚弄舍脂拧着的眉间，“这几天不忙的话，就陪陪我。”
于是一连数天，舍脂几乎寸步不离九叶身边，让九叶后悔了自己提出的要求。
“这些东西我吃了真的没用的，不要浪费了……”九叶看着满桌的灵芝人参雪莲虫草哭笑不得，也亏得是他这个半妖，要是普通人，补都补死了！这几天他吃下的东西比他一个月吃的还多，而原本让舍脂陪他是想让她试试各种坛子菜的，她却压根不让他进厨房！
“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去做菜……”九叶苦着脸恳求，他都求了好几十次了……
“……吃完。”
“不吃。”
“……吃完了就让你去。”
“……你总用同一招骗我。”可他偏偏还每次都上当！
“……吃。”
听出舍脂语气中的妥协，九叶才微微展开笑颜，但再一看桌面，脸又苦了下去。
这次舍脂没有食言，她陪着九叶在厨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九叶神采飞扬的模样，舍脂眸中的不舍若隐若现。
等到九叶终于看着几十个坛子满足地笑弯了眼眸之后，日已偏西。
倦容微露地走出厨房，九叶突然脚下一软，舍脂眼明手快地将他揽住。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舍脂的眼睛却有些发涩。明明差点跌倒的是他，她却觉得胸中猛然梗塞。
九叶沐浴，舍脂在外屋静静坐着，理由是防止他中途昏倒被洗澡水淹死。隔着纱帘，听着内里传来的水声，舍脂一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眼眸中却满是深沉，许久未眨一下。
噗通！——重物落水的声音突然响起。舍脂连忙奔入，就见九叶正有些尴尬地从池中站起。
九叶一见舍脂，被热气蒸绕地有了些血色的小脸顿时更嫣红了几分，“绝颜”的魅惑妖冶顿时显露无遗，湿透的银白长发被他随意地捋向脑后，三分张扬三分肆意，性感地让人忘了呼吸……
那眼眉，温柔的笑意中含羞带怯，那红唇，半闭半启下邀卿采撷！
“呃……不小心滑了一下。”九叶在看到舍脂的瞬间就重新沉进水中，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舍脂凝望着男子的倾城之色，在池边褪下布靴，迈步踏进池中。
捧着那世间绝无仅有的奇异容貌，舍脂轻轻吻向他高挺的鼻梁，妖惑的眼眸，形状漂亮的眉，饱满光滑的额，柔软的鬓发，狐媚的下巴……独独略过如桃脂一般动人的唇。
九叶任她细细地吻着自己的脸，双臂渐渐环上她的腰肢，待到舍脂停下轻吻。
“为何不吻我的唇。”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满。
“……怕你又说我戏弄你啊……”笑。
“……许你戏弄。”话音未落，他的双唇已被狠狠噙住……
吻，是占有，是宣告，是烙印，是承诺，是通往心房的请柬，是揭开防备的玉如意。
直到胸口传来疼痛，舍脂才结束这一长长的吻，看看九叶情意弥漫的双眼，她轻轻拥住他，靠在他颈边，慢慢恢复气息。
“帮我把衣服脱了。”
九叶听话地除去她身上已经浸湿的衣物，直到最后紧贴在皮肤之上的里衣。手上微一停顿，颈上就被女子的利牙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只好乖乖地继续为她脱衣，当里衣除下，露出女子半裸的身躯时，九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轻触她的肌肤。
“很丑对不对。”舍脂轻轻笑道，语气却平静地让她身前的男子瞬时心痛入骨。
光裸的肌肤上疤痕错综，刀、剑、枪、箭……这哪里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之躯！这根本就是一个纵横沙场的武将之身！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九叶的声音微微发颤，透着无法掩饰的心疼和怜惜。
舍脂却突然语气一冷，“你还见过别的女子的身体？”
被舍脂质问地一傻，呆呆地望着舍脂。
“呵呵……”舍脂喷笑，“呆狐狸。”
“你又戏弄我！”
“哈哈哈哈……谁让我捡了只好骗的呆狐狸呢！”
“你……我挠你！”
“喂喂喂……不许挠！哈哈……啊！别挠！哈哈……好了好了、哈哈哈哈……”
两人在渐冷的池中闹成一团，最后舍脂还是重新换水才又洗了澡，不过她玩性不减地逗弄池边的九叶，让九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红着媚脸朝她拨拉拨拉水。
这夜，当九叶上榻时，舍脂也在他身边躺下。
“睡，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九叶搂上舍脂的腰肢，带着甜蜜的笑容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深眠。
舍脂，却看着他的睡颜看了一夜。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清晨，她在他耳边唤了一个时辰，让守在房外的沙那罗都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半妖却真的再次醒了过来。
“早安。”九叶轻啄眼前的佳人，佳人却欺身而上，发泄一夜的等待。
半天两人才收拾妥帖准备出门，沙那罗却对舍脂说项贺来了，在府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看见舍脂和九叶一同走出，项贺的表情尚算如常。舍脂问他什么事，他道是过来看看她，如果她有空就一起出去走走。舍脂让他改日再来，然后交代管事，以后项贺过来就请进厅里。这一句交代让项贺露了笑意，见舍脂不要他护送，他也就欢快地溜着马打道回府了。
舍脂望了项贺的背影一眼，回身拉着九叶的手上了马车。
她带他去了一个泉边，一个满载着她童年回忆的地方，躺在他的腿上，慢慢叙述着她截然不同的两段时光。
“那……你回来是要报复你爹爹……报复欧阳卯吗？”
“你觉得呢？”
“你现在……心里还装着郁金香王吗？”
“……你说呢？”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自己饿着。”
“……嗯。”
“不许敷衍我。那些坛子菜天天吃的确腻味了些，但你每天换着吃些，我尽快回来。”
“嗯。嗯？”舍脂猛然坐起。他尽快回来？什么叫尽快回来？
“我最迟今晚就必须回巢了，否则在巢外我要休眠很久很久才能恢复妖力，但在巢里有宝穴和灵阵的帮助，快的话，一个月之后我就能出来了。”
“九叶……”
“嗯？”
“你这个妖精！”扑上去狠狠蹂躏这个史上最奇怪的半妖，作为此次郊游的结束。
“下次，再好好跟我讲一遍你的事。”舍脂恨声道。
九叶一笑，俯身再吻吻她微微瘪起的小嘴，“是，我的——妖侣。”
妖女？舍脂扬眉。然后就见九叶在她面前慢慢褪去衣衫，但还没等她再多欣赏一下他如玉的性感身躯，他的身上便裹上了一件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衣……
那、那是他的毛……舍脂心想。
随后，浓雾弥漫。待到浓雾散去，九叶也不知踪影。
傍晚，见只有舍脂一人回来，沙那罗也没有问什么，不过那天她破天荒地和舍脂一起吃了九叶做的坛子菜。
等到沙那罗眼泪汪汪地吃完，舍脂淡淡飘出一句。
“九叶出门一段时间。”
“嗯？啥？”
舍脂望着沙那罗粲然一笑，沙那罗一阵哀嚎。
深夜，双钺出现在舍脂房中，补汇报近况。
最后，“鸾主，您七日后要用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舍脂点点头，双钺便从暗道退了出去。
您的生辰，脂儿从未忘记哦，脂儿会把八年的礼物一次奉上的。
爹爹，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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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叶任她细细地吻着自己的脸，双臂渐渐环上她的腰肢，待到舍脂停下轻吻。
“为何不吻我的唇。”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满。
“……怕你又说我戏弄你啊……”笑。
“……许你戏弄。”话音未落，他的双唇已被狠狠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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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胸口传来疼痛，舍脂才结束这一长长的吻，看看九叶情意弥漫的双眼，她轻轻拥住他，靠在他颈边，慢慢恢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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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叶听话地除去她身上已经浸湿的衣物，直到最后紧贴在皮肤之上的里衣。手上微一停顿，颈上就被女子的利牙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只好乖乖地继续为她脱衣，当里衣除下，露出女子半裸的身躯时，九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轻触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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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九叶的声音微微发颤，透着无法掩饰的心疼和怜惜。
舍脂却突然语气一冷，“你还见过别的女子的身体？”
被舍脂质问地一傻，呆呆地望着舍脂。
“呵呵……”舍脂喷笑，“呆狐狸。”
“你又戏弄我！”
“哈哈哈哈……谁让我捡了只好骗的呆狐狸呢！”
“你……我挠你！”
“喂喂喂……不许挠！哈哈……啊！别挠！哈哈……好了好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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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脂，却看着他的睡颜看了一夜。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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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浓雾弥漫。待到浓雾散去，九叶也不知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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