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前几天？
南乔微微瞪大眼,前几天他确实深陷黑料绯闻的暴风雨之中，在他做完直播之后是节目组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一切不实消息，速度快的惊人,没两天就告诉南乔事情已经解决了。
南乔没有手机,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乐文告诉他外面有关他的黑料之类的确实已经删除干净了。
还和他感叹过这个节目组很有良心,连选手的黑料绯闻都会帮忙处理。
“用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平白来黑你,确实会在时间的沉淀下慢慢真相大白,可那实在是太久，等到真相浮出水面时,已经没有观众愿意去看了。”
“这也是为什么娱乐公司喜欢用不实的黑料绯闻去陷害一个艺人,如果没有足够快的速度澄清,你就会永远地被打上那个莫须有的标签。”
“纪星娱乐目前艺人不多，资源却很丰厚，如果你加入纪星娱乐,将会得到非常优渥的待遇，我也会给你尽量提升签约等级,最高可以帮你拿下s级的签约条件,对比其他娱乐公司,纪星娱乐能给出的条件已经配得上一个二线艺人再签约能拿到最高的条款了。”
郑绮说的非常自信，认为一个新人对这样的条件很难拒绝。
就算南乔能够以第二名或者更高，第一名的身份在《星光璀璨》中出道,其他公司也不可能会给出如此优渥的待遇签下他,如今选秀节目频出，一个选秀节目的c位根本算不上什么。
纪星开出的条件,可以说是独一份的。
“抱歉。”南乔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现在没有打算出道的想法,麻烦您跑这么一趟了。”
郑绮愣了一下，没想到南乔居然会拒绝，但她很快就掩饰掉脸上的错愕，“据我所知，你的家庭情况似乎不是那么好，在纪星s约可以做到四六分成，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条件最好的合约了吧，难道有什么公司已经提前和你谈过了吗？”
“就算谈过了，条件应该也不会比纪星开的要好吧？”郑绮不明白。
“抱歉啊，我说的不出道就是在节目过后会回家继续我普通人的身份。”南乔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虽然我不太懂合约这块，但是您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优渥了，可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条件。”
“我不厉害，也没有太多的粉丝，第二轮以后应该就会直接淘汰回家了，签约我其实很不划算。”
南乔说：“谢谢您的厚爱。”
郑绮：……
郑绮第一次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南乔一眼，这回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了，他到底是在谦虚敷衍还是真的认为自己第二轮就会淘汰。
看这诚恳的模样，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淘汰。
郑绮斟酌了一下，既然南乔觉得自己不会出道，又一心想着回家当个普通人，现在勉强只会落得一个很差的观感，不如再等一等……
郑绮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重新挂上了浅浅的微笑：“既然这样，我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不过如果你能晋级下一轮，那下一轮的时候我还会再次来拜访。”
“希望下一次，我能听到令我满意的回答。”
郑绮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踩着高跟鞋出门就遇见了唐导，她对着唐导点点头，“好久不见。”
唐导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下郑绮，嗤笑一声：“这就迫不及待来挖墙脚了？怎么样？没答应你吧？”
郑绮饶有兴致地看向唐导：“听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南乔不会答应我咯？”
“怎么会？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全能全知呢？”唐导耸了耸肩，“我不过是知道现在那小子还有点排斥这个舞台所带来的的光芒罢了。”
“等他习惯了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他就会沉迷，会不可自拔，到时候都不需要等你出马，可能他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说得有些神乎其神的，实际上你自己也不确定吧。”
两人走到一个空旷无人的角落，郑绮伸手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致的女士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燃，食指和中指虚虚夹着，“你要来一根吗？”
唐导摆手，“我可不抽那玩意，一股子甜味，没劲。”
“是嫂子不让抽吧？”郑绮取笑他。
“说出来就更没劲了。”唐导瞥了她一眼，“我劝你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就算你家里没人管着你，你自己也得爱护好自己的身体。”
“别拿嫂子跟你说的那套来跟我说教，我自己清楚。”
郑绮手里的烟慢慢燃烧着，除了点燃时抽的那一口以外，郑绮就再没碰一下，似乎喜欢看它燃烧殆尽的模样。
两人沉默着，郑绮突然开口：“这次你的节目可算是挖到了几个大宝贝，我看着有几个是要红的样子，人气做的不错，估计年终提成会不少。”
“那可不，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地心力和星海把那几个大宝贝送到我节目里来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把那些人一块挖回去？”唐导说，“如果组一个团，日后说不定还能达到咖喱西的地位？超越也不是不能想啊。”
“你可真能想，万一他们出道即巅峰呢？放眼近三十年来，几乎没有可以超越galaxy的存在，就算有，你当galaxy是吃素的吗？他们现在可还在上升期。”
“只要他们自己不爆黑，谁能肖想国内top的地位？”郑绮摇头，“我觉得你在说大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导讪讪：“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万一咖喱西那几个谁出了丑闻跌下神坛了呢？”
“越是站在高位的人，就越小心。”郑绮说，“更别说咖喱西那几个孩子，都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经历了这么多才终于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会比他们更珍惜这个团队。”
说的也是。
郑绮把手里已经烧到滤嘴的女士烟掐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包住那根燃烧殆尽的烟头，“目前我就最看好南乔，他身上有一股成为巨星的特质，其他孩子好归好，但是没有特别吸引我的点，又已经有公司了，算了吧。”
“这一次他没有答应，我不相信他下一次还会不答应。”郑绮把那一条团纸巾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没有人能不为利益所动，圣人也不能。”
“我还会来的，你好好拍你的综艺吧，别搞事了。”郑绮警告地看了唐导一眼，“尤其是像什么搞坏摄像机让人进节目偿还之类的把戏，要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唐导撇了撇嘴，“好巧不巧你也遇上了心仪的艺人，这叫做——”
“双赢。”
南乔回到《与春书》小组练习室中，其他三个人已经重新开始排练了，就差他一个人了。
大家对他的姗姗来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询问他为什么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直接拉着他一块加入了训练。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第六天，他们需要穿着表演服彩排，同时也要面对导师们在上舞台前的最后一次检测。
位置测评，每个相对应的老师去各自定位的分类小组比较多，几乎每一天都会到现场来看一遍情况，就算有行程耽误，也会通过视频的方式来检查各自小组的进度。
与春书小组一向是完成度最高，最令导师放心的一个小组。
给与春书小组定制的衣服也到了，小组的其他三人很快就在服化组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只有南乔还在和衣服做斗争。
实在是女孩子的衣服比较复杂，各式各样的盘扣花纹，里三层外三层，都很轻薄，但是穿上身怎么都觉得束手束脚的。
南乔提着裙摆从更衣间出来，别扭地站在镜子前扯自己的衣服，工作人员见了连忙拦下他的动作，“我的小祖宗诶，这个可不能扯，就这么一件，扯坏了上哪去找第二件给你们上台表演穿？”
南乔讪讪地收回手，试图辩解：“我就是有点不习惯……感觉空落落的。”
这套古装为了能够更加飘逸，采用和很多轻纱的材质，穿在身上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因为是反串的角色是个花魁，在人物设定的要求上给这个裙子右边开了一个大大的分岔，不算特别高，就在南乔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就因为这个服化组不让他在里面加一条秋裤，只穿了一条很薄很薄才到大腿一半的肉色打底裤，怎么也不允许他把那条亮紫色的秋裤穿在里面。
现在不仅冻得他两腿直打颤，还有种屁股凉飕飕的感觉。
南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坐下屁股就会挨着冷冰冰的椅子，冻得人直接一个激灵弹起来。
柴彭彭震惊地看着南乔，“不是吧，小乔，你的腿居然没有腿毛？？？”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营养不良的缘故，南乔的腿又细又长，不仅白还没有腿毛，只有一层很难看清楚稀稀拉拉的绒毛。
“我姐的腿都有腿毛啊，那冬天就跟穿了一条毛裤似的。”柴彭彭夸张地说，“看来这个花魁的角色是真的适合你。”
南乔：……
倒也不必这么拉踩，你姐姐听了应该会很生气的吧。
还好这一轮的彩排和导师检测环节没有直播，不然就要被你姐揍了。
因为侧边还开了个岔，南乔走路都小心了很多，虽然工作人员跟他保证绝对不可能有走光的风险，他也做不到完全无视掉空落落的下摆，走的有多么豪迈。
叶连见到南乔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笑着说，“不愧是我们的花魁小乔，真漂亮。”
燕嘉本来也想开口说一句，不过听见叶连已经说了，就没有开口，只是附和地点点头，他们还没有过这么统一的想法过。
“坐在这里我给你试试假发。”负责妆造的化妆师把南乔一把按在了凳子前，拿出一个长长的假发对着他的脑袋在那比划，“你这个脸也太小了……”
化妆师皱眉，“我有点担心到时候你们跳舞的时候会把假发甩掉，你们到时候自己注意一点，别太用力地甩了。”
南乔默默点头。
给南乔戴上了黑长直的假发，担心跳舞会把头饰跳散掉，化妆师只给南乔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根蝴蝶簪子。
即使没有化妆，南乔现在看上去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丝毫看不出他是个男的。
把同组的三人看得都有点愣，这要是放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个女孩子女扮男装来参加他们男团选秀了。
不过大家都是古装配长发，等所有人的造型做完，南乔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毕竟考虑到了这是男团舞台，南乔的衣服并没有做得太过花里胡哨，和其他人的衣服也保持了用色统一，只是细节处不太一样。
因为带上了几分舞台剧的特色，除了南乔扮演的花魁，其他人也有扮演角色。
柴彭彭是少年将军，叶连是成年将军，燕嘉是戏份不算太多的皇帝。
代表皇帝的暗金色花纹长衫穿在燕嘉身上，尽显贵气，但不像是个皇帝，倒有点像是太子殿下。
毕竟谁家皇帝看起来脸这么嫩，就有个能嫁给将军的公主女儿啊。
准备完毕，与春书四人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亮相，当第一个人看见南乔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连忙撇开视线，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南乔的脸和……白皙的小腿。
都说男人是最诚实的视觉动物，注意到的都是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大面积处，南乔走路间裙摆摇摆，分岔之中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这种大美人为什么会到他们的节目组里来啊……
“看什么呢！还呆住了！”同伴敲了敲那人的头，“别傻了，那是南乔，可不是什么大美人进节目组了。”
那人才注意到这个大美人的脸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人。
“原来是南乔啊……”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是男的，但是感觉也不是不可以啊……”
同伴无语凝噎。
南乔的小伙伴们也感觉到了惊艳，围着南乔团团转。
简卓：“哇，完全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男的，这是什么新型的变性术吗？？太可怕了。”
乐文：“简直了，我宣布南乔就是第二轮公演最大的惊喜了！”
松承安：“你这个……今晚小心一点，记得锁好门。”
其他人：？？？
大家看向松承安，满脸问号：“你啥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
松承安很无辜：“我只是让小乔小心一点，现在这个社会很不单纯，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
大家哄堂大笑。
南乔无奈：“我现在都怕我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头发就散架了。”
“不过你们小组居然有反串节目，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简卓感叹，“现在的节目组真是玩得够花啊！”
“可不是么，还好我没有选与春书，要不然反串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我了。”秋远航夸张地撸起自己的裤腿，“瞧这一腿的毛，我怕我还没在台上摇曳，台下的观众就已经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简卓抽了抽嘴角：“你知道就好，快把你的裤子放下来吧，那个服装师已经瞪过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属于失物招领小组的服装师就走过来，“别乱霍霍你的衣服，皱了我们还得烫。”
秋远航老老实实地站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大家说说笑笑间，导师到齐了。
这次是一个模拟舞台的测试，虽然没有真实的舞台，但是大家都穿上了表演服装。
一共十二个小组，比上一次还少了两个小组，但是用时却比上一次翻了一倍，导师点评的也更加详细，所有小组细节上的问题都被一一点了出来。
轮到与春书小组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舞台上的四人，他们四个古装在众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也更加精致，尤其是南乔那一身女装，看得有几个练习生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掰弯。
一见钟情，奈何是同性。
所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郎君啊
再饮一杯——”
琵琶声和琴声的伴奏响起，南乔的开头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更令人惊讶的是，南乔用的居然是女声声线，短短几天内，叶连不仅教会了南乔如何唱戏腔，还教会了他如何伪声，虽然只学了一些皮毛，但是在这里已经足够用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天赋。
一首歌结束，练习生看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过的表演，大家对这首歌的热情也足够高，只有导师皱起了眉头。
冉艺还好，虽然唱歌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这些小小的不足要改过来一天之内完全可以做得到。
周清逸就很不解：“你们最近是有谁受伤了吗？我看你们和平时练习时的力度完全不同，为什么要收着？动作完全黏在一起了，看起来非常难看！”
“你们一开始设计的动作都是大开大合的，平常练习也很不错，为什么到彩排就收着了？”
“再回去练习一下舞蹈吧，如果以这种状态上台，别说惊喜了，恐怕会直接成为票数最低的小组。”
“如果要带上表演性质的舞台，我建议你们更加深入去理解一下你所演绎的这个角色。”沈书舟突然说道，“一个好的理解可以带着你入戏，也能带着观众入戏。”
几位导师的点评说得很重，让四人一时间有些难堪，叶连不愧是叶连，交际达人。
很快就调整过来情绪，带着组员和导师们保证接下来会努力练习的。
距离上舞台，还剩一天的时间，他们需要调整他们的表演。
与春书的四个人坐在练习室里，气氛有些压抑，这本不该出现在他们小组练习室里的氛围。
从一开始的进度飞速，每一次导师看见他们又或者是节目组安排的舞蹈老师看过之后，都会表扬他们的舞台，结果就在这一次彩排上被痛骂，关键是大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错误。
练习室的门被敲响，叶连起身打开，从门外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u盘，“谢谢，麻烦您了。”
关上练习室的门，叶连拿着手里的u盘，插在了他们练习室中的电视上，“我向工作人员要了今天我们彩排时候的录像带，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的时间里努力改过来。”
叶连点开了视频，这已经是剪好的视频了，开头就是他们站上舞台，在自己的位置摆好动作，南乔开唱，一切都很正常。
等到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南乔拧眉，“好像是有点……放不开？”
彩排时候他们的动作幅度确实是比他们平常练习要小一些，看上去和周清逸说得一样，黏在一起，非常难看。
燕嘉回忆了一下：“衣服问题。”
柴彭彭点头：“是的，因为衣服和造型，我们的动作都不敢太放开，彩排的时候我都觉得有好几次头发要散开来了。”
他们都没有带过假发的经历，第一次就带这么长的假发，又厚又重，总觉得动作幅度再大一点头发就要飞出去了，那就是舞台事故了。
再加上古装过长的衣服把他们的一些细节上动作给遮住了，就显得非常含糊。
要不然怎么跳舞的人都只穿紧身的衣服，就是为让自己肢体动作更加明显。
古装宽大的下摆和衣袖就把他们不少细节上的动作给遮住了，导致看上去很是含糊。
叶连想了想，“我们把细节的动作稍微简化一点，像是较为明显的动作，还有手上动作加多一点吧。”
“改编舞吗？只有一天的时间了，会不会来不及？”柴彭彭犹豫地看了一眼南乔，“小乔的动作已经很复杂了，如果再改我怕他记混了。”
这里只有南乔没有学习过舞蹈，全靠优秀的记忆一路莽过来，如果短时间内记两套动作很有可能会搞混。
练习室里沉默下来。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他们真的能做到改编舞还练得整齐好看能够上舞台的程度吗？
“我可以。”南乔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大家，“一天时间很充足了，我可以记得住。”
“只是改一个编舞而已，我可以。”
叶连深深地看了一眼南乔，这会也没有把常挂在嘴边的夸夸拿出来，看向另外两个人，“那你们呢？有把握记住吗？”
燕嘉勾起嘴角，小脸上写满了傲气：“在舞蹈方面还没有我记不住或者做不到的。”
燕嘉从小就是舞蹈天才，不仅仅是芭蕾，他其他舞种也一样出色，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个芭蕾深造罢了。
只剩下柴彭彭了。
柴彭彭有点犹豫，但是他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名次在二十开外将近三十名。
本来就对小组的票数没有助力，要是在舞台表演上又拖了别人后腿，柴彭彭自己都觉得不安。
“我也可以。”柴彭彭下定了决心，“队长你说怎么做吧，我也可以做到的！”
好歹他也是作为主舞定位进的节目组，总不能遇上舞蹈就害怕，不就是用一天的时间记住新的编舞动作吗？他也不是做不到！
“好，那我们就改编舞。”叶连沉声说。
在所有人都在进一步调整舞台，或者策划一些小惊喜准备上台时候展现给观众的时候，与春书小组在最后一天中，选择了修改编舞。
这是一个大胆又疯狂的决定，舞蹈老师本应该否决这个提议的，在看见四个人坚定的眼神之后，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与春书》小组，能否化茧成蝶，就看这最后一天了。
特别定制的服装比较贵重，也只有那么一套，不可能在练习的时候给他们穿，南乔想了一个办法，把宿舍里的床单给带到了练习室里，练习的时候往身上一围，宽大的床单遮住了他们大半个身体，也把他们原先精心设计的舞蹈动作给遮住了。
他们要重新修改编舞，要在更加宽大的床单遮住的情况下，让观众能够看清楚他们所表演的动作。
明明只是开春不久，还带着几分凉意，但与春书小组四人一个个披着花花绿绿的床单，满头大汗地在练习室反复旋转、跳跃。
“如果这个舞台最后失败了，我会很遗憾。”沈书舟站在练习室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正练习得热火朝天的四个练习生们。
“谁又不是呢？”冉艺笑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呢，临近上台的前一天还敢改编舞，是真的不担心万一在舞台上出错了怎么办啊，勇气可嘉。”
“年轻就应该敢拼敢闯，如果没有年轻时满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又怎么会得到最后的成功？”
“难道之前冉姐没有冲动过的时候吗？”沈书舟看向冉艺。
“当然有。”冉艺笑着点点头，“所以我和你一样，要是看见他们最后失败了，我也会很遗憾。”
“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不，他们一定会成功。”
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有时候会变得很慢，当你盯着时钟看的时候，秒针慢悠悠地转过一圈才过去了一分钟的时间。
它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快，当你非常忙碌的时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仅剩的一天也就这般流逝，与春书小组的编舞勉强全部合完，但是细节处还经常会有失误，大家只能努力地去记住，不断回忆。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带他们去公演场地做妆造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
因为时间太早了，南乔这次没有在公演场馆外并没有看见粉丝的身影，他们是顶着不透光的夜幕进的场馆内，与春书小组一到场就被带到了化妆镜前。
“因为昨天的彩排导师反应你们的头发有些不自然，所以现在我们要给你们接头发再做造型，这个会比假发看着更加自然，不过耗费的时间更久，你们今天上午应该是不能动的。”
“还是说你们坚持用假发？”
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就接发！”
接发确实能够让他们的长发看上去更加自然，同时也不需要担心跳到一半假发掉了的尴尬场面，这样他们就能更加放开去表演了。
妆造师点点头，操作着给他们接发，因为时间很赶的缘故，同时有四个人来帮他们接头发，一缕一缕地接上去，南乔看着自己的头发慢慢变长变多，有些惊奇。
“你们可以睡一觉，接发会持续比较久的时间。”妆造师提议。
“大家都休息一会吧，到时候上舞台精力更加充沛。”叶连说。
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说法，南乔闭上眼睛，任由妆造师在他头上摆弄着，他在脑海里回忆编舞动作，模拟着自己正在舞台上表演。
同一时间，公演场馆外面的已经渐渐聚集起了粉丝，时长七天的练习只有前面一半是开了直播的，后面的几天节目组都是关闭直播的状态，让许多想抢先一览自家爱豆风采的粉丝失望不已，对公演的期待值也提高了不少。
杨雯雯就是其中一个。
上一轮公演她没有成功抢到现场的票，只能遗憾在家看完了全程表演，一边被南乔帅的嗷嗷直叫，一边和闺蜜哭诉她没有办法来现场的遗憾。
紧接着她就知道了南乔其实是自己市那个盛传许久的学神更加震惊。
没错……南乔之前和杨雯雯居然是同一个市的人！！
因为学神的成绩太过亮眼，再加上他们市时不时就会有一次市联考，南乔还在学校的期间都是霸占着全市第一的这个宝座，直到他退学后这个宝座才移交给别人！
也让许多学校的老师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学生，时不时就会在自己班上提起一嘴。
杨雯雯的老班也是高三的数学组组长，是曾经目睹过南乔辉煌战绩的一名老师，更是经常把他挂在嘴边，以至于杨雯雯他们对学神事迹了如指掌，南乔的事情一经曝出，杨雯雯就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学神啊不是？？
再知道南乔从小到大的经历后，杨雯雯那天晚上差点没哭晕过去。
从小就生活在宠爱之下的少女对拥有悲惨过去的南乔更加心疼。
连旁人听了都觉得揪心，南乔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以那么平淡的语气把那些曲折的过去一语带过的？
南乔的粉丝被虐了一脸，都想在第二次公演的时候到达现场，告诉南乔，不要犹豫地一直往前冲吧，我们会一直在身后陪伴着你的。
当然，也不能否定他们真的很想看现场版的女装小乔！
杨雯雯抽中公演门票的时候差点欢呼到隔壁邻居敲门来找她算账了。
但是没有关系！她抽中票了啊！她可以去现场看漂亮小乔了！
雯雯不想写卷子：小乔我来了！[一张公演正门的照片][一张后援会制作的南乔等身应援牌]
胖青梅：呜呜呜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去看宝贝儿子的现场
浸：太拉仇恨了[刀子][刀子][刀子]
和尼一起吃糯米：可恶！！！不要出来炫耀了！！
杨雯雯满意地关掉了微博，点开扣扣，在小群里发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南乔现在的粉丝越来越多了，以前几个高管在群里还能随意聊天，后来就很少在大群里冒泡，只在有人吵架闹事的时候出来主持公道，除此之外就只在小群里聊天。
雯雯：我到啦！！！你们在哪里！[照片位置]
一个小团团：我也到了，等着我去找你。
我爱奶茶：我买了好多小乔的周边嘿嘿，待会分你们几个？[印着南乔照片的杯子][印着南乔的钥匙扣][印着南乔照片的明信片]
是桑不是丧：姐！别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野周，钱又不能到小乔口袋里！还有不少是跟风挣小乔粉丝钱的黄牛！
是桑不是丧：不过姐你还买那么多周边干嘛，你不是有很多小乔的私人照片么？你印才是正版周边！
我爱奶茶：哈哈哈哈一不小心看见了就想买，抱歉抱歉我会克制住自己的。
我爱奶茶：是桑不是丧，嘿，说的也是，等小乔从节目组出来后，我让他给你们签几叠明信片给你们。
一个小团团：！！！
雯雯：！！！
是桑不是丧：！！！
一个小团团：姐！我三生有幸才能追星遇上真的姐姐粉的！！我爱你啊姐！
一个小团团：就比爱小乔少那么一点点！
就小群聊天的这功夫，几人成功碰头，小团团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几个手牌塞给大家，“这是我刚做的应援手牌，还有发箍版本的，你们要吗？”
小团团摸出了一个发箍，往头上一卡，按下开关。
即使在阳光下也亮瞎眼的七个大字【小乔老婆我爱你】震惊到了在场的几个人。
最关键还散发着七彩的光！
“咱就是说……这么夸张，小乔会被你吓到的吧？还叫小乔老婆什么的……”
“你不懂！”小团团义正辞严，“吸引到小乔注意力才好，这样他就会记住我啦！”
桑灿灿：完全不理解……
“其实我还给你做了一份……”小团团掏出一个写着【麻麻的小乔冲鸭】发箍在桑灿灿面前晃了晃，“你要吗？”
“要！”
“那你们呢？”
“……我也要！”
等大家都戴上了小团团提供的五颜六色发光发箍的时候，其他家的粉丝看她们的眼神一言难尽。
在她们身后排队的一个妹子犹豫了很久，还是上来害羞的询问：“请问你们这个头灯是在哪里买的呀？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适合的灯。”
小团团眼睛一亮：“你也喜欢小乔吗？”
“诶？不……其实我是导师粉，我今天是来看沈书舟的。”妹子不好意思地问，“是那个摊位只有卖南乔的灯吗？粉丝经营的吗？”
会在公演场馆外摆摊的无非两种人。
一种是专门来挣钱的摊贩，就是凑个热闹挣个快钱的，这种摊位上全是野周，质量参差不一，并且任何选手导师的野周都有，要啥有啥。
还有一种就是粉丝经营的，摊位上的所有周边都是粉丝自己拍的或者制作的，再不济也是找站姐要到授权后印制的，最后经营所得扣去成本和人工费，剩下的都会用于粉丝后援会打榜。
“不不不，不是摆摊贩售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小团团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写着【小乔你最棒】的手灯塞到妹子手里，“看你也没有带手灯的样子，拿一个去吧！公演没有可以蹦迪的灯怎么可以！”
“我可是特意做成了七彩的！”
妹子手忙脚乱地接过，结结巴巴地应道：“啊？哦哦好的……谢谢你。”
小团团对妹子展颜一笑：“不用谢！”
等妹子走远，桑灿灿戳了戳小团团的肩膀，“可以啊，又推销出去一个，到时候全场大半都是我们南瓜派了。”
他们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拿着南乔手幅手灯的粉丝，几乎是十个人里面就有那么两三个是，这个比例很恐怖，一场公演才多少人，十分之三就都是他们的人，剩下59个练习生平分剩下的七成粉丝。
南乔何愁不是现场第一？
“嘿嘿。”小团团傻笑：“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她看完小乔的表演后，爱上了小乔咋办？手里还没有个应援物！”
姜甜甜摇摇头：“你还真有理由。”
“没有人能逃得过小乔的魅力陷阱！”小团团特别严肃，一字一顿：“没！有！人！”
而现在在公演场馆内，历经三个小时终于接完头发，又花了两个小时做完妆造的南乔正被所有人围在中间。
“啊啊啊啊啊小乔你真的好漂亮！”
“宝，性别别卡得那么死，要不然你看看我怎么样？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是我有肱二头肌！”
“我的天……我已经看到未来小乔你有多少男粉了，到时候男粉和女粉都是一口一个老婆”
“宝贝小乔能不能给我香一个！”
南乔艰难地从包围圈中脱身，演出服装差点被挤坏，面对众人的夸赞，南乔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姜甜甜不经意在他面前说起的一句话。
呵，都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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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微微瞪大眼,前几天他确实深陷黑料绯闻的暴风雨之中，在他做完直播之后是节目组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一切不实消息，速度快的惊人,没两天就告诉南乔事情已经解决了。
南乔没有手机,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乐文告诉他外面有关他的黑料之类的确实已经删除干净了。
还和他感叹过这个节目组很有良心,连选手的黑料绯闻都会帮忙处理。
“用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平白来黑你,确实会在时间的沉淀下慢慢真相大白,可那实在是太久，等到真相浮出水面时,已经没有观众愿意去看了。”
“这也是为什么娱乐公司喜欢用不实的黑料绯闻去陷害一个艺人,如果没有足够快的速度澄清,你就会永远地被打上那个莫须有的标签。”
“纪星娱乐目前艺人不多，资源却很丰厚，如果你加入纪星娱乐,将会得到非常优渥的待遇，我也会给你尽量提升签约等级,最高可以帮你拿下s级的签约条件,对比其他娱乐公司,纪星娱乐能给出的条件已经配得上一个二线艺人再签约能拿到最高的条款了。”
郑绮说的非常自信，认为一个新人对这样的条件很难拒绝。
就算南乔能够以第二名或者更高，第一名的身份在《星光璀璨》中出道,其他公司也不可能会给出如此优渥的待遇签下他,如今选秀节目频出，一个选秀节目的c位根本算不上什么。
纪星开出的条件,可以说是独一份的。
“抱歉。”南乔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现在没有打算出道的想法,麻烦您跑这么一趟了。”
郑绮愣了一下，没想到南乔居然会拒绝，但她很快就掩饰掉脸上的错愕，“据我所知，你的家庭情况似乎不是那么好，在纪星s约可以做到四六分成，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条件最好的合约了吧，难道有什么公司已经提前和你谈过了吗？”
“就算谈过了，条件应该也不会比纪星开的要好吧？”郑绮不明白。
“抱歉啊，我说的不出道就是在节目过后会回家继续我普通人的身份。”南乔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虽然我不太懂合约这块，但是您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优渥了，可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条件。”
“我不厉害，也没有太多的粉丝，第二轮以后应该就会直接淘汰回家了，签约我其实很不划算。”
南乔说：“谢谢您的厚爱。”
郑绮：……
郑绮第一次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南乔一眼，这回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了，他到底是在谦虚敷衍还是真的认为自己第二轮就会淘汰。
看这诚恳的模样，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淘汰。
郑绮斟酌了一下，既然南乔觉得自己不会出道，又一心想着回家当个普通人，现在勉强只会落得一个很差的观感，不如再等一等……
郑绮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重新挂上了浅浅的微笑：“既然这样，我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不过如果你能晋级下一轮，那下一轮的时候我还会再次来拜访。”
“希望下一次，我能听到令我满意的回答。”
郑绮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踩着高跟鞋出门就遇见了唐导，她对着唐导点点头，“好久不见。”
唐导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下郑绮，嗤笑一声：“这就迫不及待来挖墙脚了？怎么样？没答应你吧？”
郑绮饶有兴致地看向唐导：“听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南乔不会答应我咯？”
“怎么会？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全能全知呢？”唐导耸了耸肩，“我不过是知道现在那小子还有点排斥这个舞台所带来的的光芒罢了。”
“等他习惯了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他就会沉迷，会不可自拔，到时候都不需要等你出马，可能他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说得有些神乎其神的，实际上你自己也不确定吧。”
两人走到一个空旷无人的角落，郑绮伸手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致的女士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燃，食指和中指虚虚夹着，“你要来一根吗？”
唐导摆手，“我可不抽那玩意，一股子甜味，没劲。”
“是嫂子不让抽吧？”郑绮取笑他。
“说出来就更没劲了。”唐导瞥了她一眼，“我劝你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就算你家里没人管着你，你自己也得爱护好自己的身体。”
“别拿嫂子跟你说的那套来跟我说教，我自己清楚。”
郑绮手里的烟慢慢燃烧着，除了点燃时抽的那一口以外，郑绮就再没碰一下，似乎喜欢看它燃烧殆尽的模样。
两人沉默着，郑绮突然开口：“这次你的节目可算是挖到了几个大宝贝，我看着有几个是要红的样子，人气做的不错，估计年终提成会不少。”
“那可不，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地心力和星海把那几个大宝贝送到我节目里来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把那些人一块挖回去？”唐导说，“如果组一个团，日后说不定还能达到咖喱西的地位？超越也不是不能想啊。”
“你可真能想，万一他们出道即巅峰呢？放眼近三十年来，几乎没有可以超越galaxy的存在，就算有，你当galaxy是吃素的吗？他们现在可还在上升期。”
“只要他们自己不爆黑，谁能肖想国内top的地位？”郑绮摇头，“我觉得你在说大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导讪讪：“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万一咖喱西那几个谁出了丑闻跌下神坛了呢？”
“越是站在高位的人，就越小心。”郑绮说，“更别说咖喱西那几个孩子，都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经历了这么多才终于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会比他们更珍惜这个团队。”
说的也是。
郑绮把手里已经烧到滤嘴的女士烟掐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包住那根燃烧殆尽的烟头，“目前我就最看好南乔，他身上有一股成为巨星的特质，其他孩子好归好，但是没有特别吸引我的点，又已经有公司了，算了吧。”
“这一次他没有答应，我不相信他下一次还会不答应。”郑绮把那一条团纸巾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没有人能不为利益所动，圣人也不能。”
“我还会来的，你好好拍你的综艺吧，别搞事了。”郑绮警告地看了唐导一眼，“尤其是像什么搞坏摄像机让人进节目偿还之类的把戏，要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唐导撇了撇嘴，“好巧不巧你也遇上了心仪的艺人，这叫做——”
“双赢。”
南乔回到《与春书》小组练习室中，其他三个人已经重新开始排练了，就差他一个人了。
大家对他的姗姗来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询问他为什么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直接拉着他一块加入了训练。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第六天，他们需要穿着表演服彩排，同时也要面对导师们在上舞台前的最后一次检测。
位置测评，每个相对应的老师去各自定位的分类小组比较多，几乎每一天都会到现场来看一遍情况，就算有行程耽误，也会通过视频的方式来检查各自小组的进度。
与春书小组一向是完成度最高，最令导师放心的一个小组。
给与春书小组定制的衣服也到了，小组的其他三人很快就在服化组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只有南乔还在和衣服做斗争。
实在是女孩子的衣服比较复杂，各式各样的盘扣花纹，里三层外三层，都很轻薄，但是穿上身怎么都觉得束手束脚的。
南乔提着裙摆从更衣间出来，别扭地站在镜子前扯自己的衣服，工作人员见了连忙拦下他的动作，“我的小祖宗诶，这个可不能扯，就这么一件，扯坏了上哪去找第二件给你们上台表演穿？”
南乔讪讪地收回手，试图辩解：“我就是有点不习惯……感觉空落落的。”
这套古装为了能够更加飘逸，采用和很多轻纱的材质，穿在身上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因为是反串的角色是个花魁，在人物设定的要求上给这个裙子右边开了一个大大的分岔，不算特别高，就在南乔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就因为这个服化组不让他在里面加一条秋裤，只穿了一条很薄很薄才到大腿一半的肉色打底裤，怎么也不允许他把那条亮紫色的秋裤穿在里面。
现在不仅冻得他两腿直打颤，还有种屁股凉飕飕的感觉。
南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坐下屁股就会挨着冷冰冰的椅子，冻得人直接一个激灵弹起来。
柴彭彭震惊地看着南乔，“不是吧，小乔，你的腿居然没有腿毛？？？”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营养不良的缘故，南乔的腿又细又长，不仅白还没有腿毛，只有一层很难看清楚稀稀拉拉的绒毛。
“我姐的腿都有腿毛啊，那冬天就跟穿了一条毛裤似的。”柴彭彭夸张地说，“看来这个花魁的角色是真的适合你。”
南乔：……
倒也不必这么拉踩，你姐姐听了应该会很生气的吧。
还好这一轮的彩排和导师检测环节没有直播，不然就要被你姐揍了。
因为侧边还开了个岔，南乔走路都小心了很多，虽然工作人员跟他保证绝对不可能有走光的风险，他也做不到完全无视掉空落落的下摆，走的有多么豪迈。
叶连见到南乔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笑着说，“不愧是我们的花魁小乔，真漂亮。”
燕嘉本来也想开口说一句，不过听见叶连已经说了，就没有开口，只是附和地点点头，他们还没有过这么统一的想法过。
“坐在这里我给你试试假发。”负责妆造的化妆师把南乔一把按在了凳子前，拿出一个长长的假发对着他的脑袋在那比划，“你这个脸也太小了……”
化妆师皱眉，“我有点担心到时候你们跳舞的时候会把假发甩掉，你们到时候自己注意一点，别太用力地甩了。”
南乔默默点头。
给南乔戴上了黑长直的假发，担心跳舞会把头饰跳散掉，化妆师只给南乔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根蝴蝶簪子。
即使没有化妆，南乔现在看上去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丝毫看不出他是个男的。
把同组的三人看得都有点愣，这要是放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个女孩子女扮男装来参加他们男团选秀了。
不过大家都是古装配长发，等所有人的造型做完，南乔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毕竟考虑到了这是男团舞台，南乔的衣服并没有做得太过花里胡哨，和其他人的衣服也保持了用色统一，只是细节处不太一样。
因为带上了几分舞台剧的特色，除了南乔扮演的花魁，其他人也有扮演角色。
柴彭彭是少年将军，叶连是成年将军，燕嘉是戏份不算太多的皇帝。
代表皇帝的暗金色花纹长衫穿在燕嘉身上，尽显贵气，但不像是个皇帝，倒有点像是太子殿下。
毕竟谁家皇帝看起来脸这么嫩，就有个能嫁给将军的公主女儿啊。
准备完毕，与春书四人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亮相，当第一个人看见南乔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连忙撇开视线，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南乔的脸和……白皙的小腿。
都说男人是最诚实的视觉动物，注意到的都是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大面积处，南乔走路间裙摆摇摆，分岔之中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这种大美人为什么会到他们的节目组里来啊……
“看什么呢！还呆住了！”同伴敲了敲那人的头，“别傻了，那是南乔，可不是什么大美人进节目组了。”
那人才注意到这个大美人的脸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人。
“原来是南乔啊……”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是男的，但是感觉也不是不可以啊……”
同伴无语凝噎。
南乔的小伙伴们也感觉到了惊艳，围着南乔团团转。
简卓：“哇，完全看不出你原来是个男的，这是什么新型的变性术吗？？太可怕了。”
乐文：“简直了，我宣布南乔就是第二轮公演最大的惊喜了！”
松承安：“你这个……今晚小心一点，记得锁好门。”
其他人：？？？
大家看向松承安，满脸问号：“你啥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
松承安很无辜：“我只是让小乔小心一点，现在这个社会很不单纯，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
大家哄堂大笑。
南乔无奈：“我现在都怕我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头发就散架了。”
“不过你们小组居然有反串节目，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简卓感叹，“现在的节目组真是玩得够花啊！”
“可不是么，还好我没有选与春书，要不然反串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我了。”秋远航夸张地撸起自己的裤腿，“瞧这一腿的毛，我怕我还没在台上摇曳，台下的观众就已经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简卓抽了抽嘴角：“你知道就好，快把你的裤子放下来吧，那个服装师已经瞪过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属于失物招领小组的服装师就走过来，“别乱霍霍你的衣服，皱了我们还得烫。”
秋远航老老实实地站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大家说说笑笑间，导师到齐了。
这次是一个模拟舞台的测试，虽然没有真实的舞台，但是大家都穿上了表演服装。
一共十二个小组，比上一次还少了两个小组，但是用时却比上一次翻了一倍，导师点评的也更加详细，所有小组细节上的问题都被一一点了出来。
轮到与春书小组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舞台上的四人，他们四个古装在众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也更加精致，尤其是南乔那一身女装，看得有几个练习生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掰弯。
一见钟情，奈何是同性。
所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郎君啊
再饮一杯——”
琵琶声和琴声的伴奏响起，南乔的开头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更令人惊讶的是，南乔用的居然是女声声线，短短几天内，叶连不仅教会了南乔如何唱戏腔，还教会了他如何伪声，虽然只学了一些皮毛，但是在这里已经足够用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天赋。
一首歌结束，练习生看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过的表演，大家对这首歌的热情也足够高，只有导师皱起了眉头。
冉艺还好，虽然唱歌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这些小小的不足要改过来一天之内完全可以做得到。
周清逸就很不解：“你们最近是有谁受伤了吗？我看你们和平时练习时的力度完全不同，为什么要收着？动作完全黏在一起了，看起来非常难看！”
“你们一开始设计的动作都是大开大合的，平常练习也很不错，为什么到彩排就收着了？”
“再回去练习一下舞蹈吧，如果以这种状态上台，别说惊喜了，恐怕会直接成为票数最低的小组。”
“如果要带上表演性质的舞台，我建议你们更加深入去理解一下你所演绎的这个角色。”沈书舟突然说道，“一个好的理解可以带着你入戏，也能带着观众入戏。”
几位导师的点评说得很重，让四人一时间有些难堪，叶连不愧是叶连，交际达人。
很快就调整过来情绪，带着组员和导师们保证接下来会努力练习的。
距离上舞台，还剩一天的时间，他们需要调整他们的表演。
与春书的四个人坐在练习室里，气氛有些压抑，这本不该出现在他们小组练习室里的氛围。
从一开始的进度飞速，每一次导师看见他们又或者是节目组安排的舞蹈老师看过之后，都会表扬他们的舞台，结果就在这一次彩排上被痛骂，关键是大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错误。
练习室的门被敲响，叶连起身打开，从门外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u盘，“谢谢，麻烦您了。”
关上练习室的门，叶连拿着手里的u盘，插在了他们练习室中的电视上，“我向工作人员要了今天我们彩排时候的录像带，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的时间里努力改过来。”
叶连点开了视频，这已经是剪好的视频了，开头就是他们站上舞台，在自己的位置摆好动作，南乔开唱，一切都很正常。
等到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南乔拧眉，“好像是有点……放不开？”
彩排时候他们的动作幅度确实是比他们平常练习要小一些，看上去和周清逸说得一样，黏在一起，非常难看。
燕嘉回忆了一下：“衣服问题。”
柴彭彭点头：“是的，因为衣服和造型，我们的动作都不敢太放开，彩排的时候我都觉得有好几次头发要散开来了。”
他们都没有带过假发的经历，第一次就带这么长的假发，又厚又重，总觉得动作幅度再大一点头发就要飞出去了，那就是舞台事故了。
再加上古装过长的衣服把他们的一些细节上动作给遮住了，就显得非常含糊。
要不然怎么跳舞的人都只穿紧身的衣服，就是为让自己肢体动作更加明显。
古装宽大的下摆和衣袖就把他们不少细节上的动作给遮住了，导致看上去很是含糊。
叶连想了想，“我们把细节的动作稍微简化一点，像是较为明显的动作，还有手上动作加多一点吧。”
“改编舞吗？只有一天的时间了，会不会来不及？”柴彭彭犹豫地看了一眼南乔，“小乔的动作已经很复杂了，如果再改我怕他记混了。”
这里只有南乔没有学习过舞蹈，全靠优秀的记忆一路莽过来，如果短时间内记两套动作很有可能会搞混。
练习室里沉默下来。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他们真的能做到改编舞还练得整齐好看能够上舞台的程度吗？
“我可以。”南乔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大家，“一天时间很充足了，我可以记得住。”
“只是改一个编舞而已，我可以。”
叶连深深地看了一眼南乔，这会也没有把常挂在嘴边的夸夸拿出来，看向另外两个人，“那你们呢？有把握记住吗？”
燕嘉勾起嘴角，小脸上写满了傲气：“在舞蹈方面还没有我记不住或者做不到的。”
燕嘉从小就是舞蹈天才，不仅仅是芭蕾，他其他舞种也一样出色，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个芭蕾深造罢了。
只剩下柴彭彭了。
柴彭彭有点犹豫，但是他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名次在二十开外将近三十名。
本来就对小组的票数没有助力，要是在舞台表演上又拖了别人后腿，柴彭彭自己都觉得不安。
“我也可以。”柴彭彭下定了决心，“队长你说怎么做吧，我也可以做到的！”
好歹他也是作为主舞定位进的节目组，总不能遇上舞蹈就害怕，不就是用一天的时间记住新的编舞动作吗？他也不是做不到！
“好，那我们就改编舞。”叶连沉声说。
在所有人都在进一步调整舞台，或者策划一些小惊喜准备上台时候展现给观众的时候，与春书小组在最后一天中，选择了修改编舞。
这是一个大胆又疯狂的决定，舞蹈老师本应该否决这个提议的，在看见四个人坚定的眼神之后，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与春书》小组，能否化茧成蝶，就看这最后一天了。
特别定制的服装比较贵重，也只有那么一套，不可能在练习的时候给他们穿，南乔想了一个办法，把宿舍里的床单给带到了练习室里，练习的时候往身上一围，宽大的床单遮住了他们大半个身体，也把他们原先精心设计的舞蹈动作给遮住了。
他们要重新修改编舞，要在更加宽大的床单遮住的情况下，让观众能够看清楚他们所表演的动作。
明明只是开春不久，还带着几分凉意，但与春书小组四人一个个披着花花绿绿的床单，满头大汗地在练习室反复旋转、跳跃。
“如果这个舞台最后失败了，我会很遗憾。”沈书舟站在练习室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正练习得热火朝天的四个练习生们。
“谁又不是呢？”冉艺笑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呢，临近上台的前一天还敢改编舞，是真的不担心万一在舞台上出错了怎么办啊，勇气可嘉。”
“年轻就应该敢拼敢闯，如果没有年轻时满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又怎么会得到最后的成功？”
“难道之前冉姐没有冲动过的时候吗？”沈书舟看向冉艺。
“当然有。”冉艺笑着点点头，“所以我和你一样，要是看见他们最后失败了，我也会很遗憾。”
“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不，他们一定会成功。”
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有时候会变得很慢，当你盯着时钟看的时候，秒针慢悠悠地转过一圈才过去了一分钟的时间。
它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快，当你非常忙碌的时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仅剩的一天也就这般流逝，与春书小组的编舞勉强全部合完，但是细节处还经常会有失误，大家只能努力地去记住，不断回忆。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带他们去公演场地做妆造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
因为时间太早了，南乔这次没有在公演场馆外并没有看见粉丝的身影，他们是顶着不透光的夜幕进的场馆内，与春书小组一到场就被带到了化妆镜前。
“因为昨天的彩排导师反应你们的头发有些不自然，所以现在我们要给你们接头发再做造型，这个会比假发看着更加自然，不过耗费的时间更久，你们今天上午应该是不能动的。”
“还是说你们坚持用假发？”
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就接发！”
接发确实能够让他们的长发看上去更加自然，同时也不需要担心跳到一半假发掉了的尴尬场面，这样他们就能更加放开去表演了。
妆造师点点头，操作着给他们接发，因为时间很赶的缘故，同时有四个人来帮他们接头发，一缕一缕地接上去，南乔看着自己的头发慢慢变长变多，有些惊奇。
“你们可以睡一觉，接发会持续比较久的时间。”妆造师提议。
“大家都休息一会吧，到时候上舞台精力更加充沛。”叶连说。
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说法，南乔闭上眼睛，任由妆造师在他头上摆弄着，他在脑海里回忆编舞动作，模拟着自己正在舞台上表演。
同一时间，公演场馆外面的已经渐渐聚集起了粉丝，时长七天的练习只有前面一半是开了直播的，后面的几天节目组都是关闭直播的状态，让许多想抢先一览自家爱豆风采的粉丝失望不已，对公演的期待值也提高了不少。
杨雯雯就是其中一个。
上一轮公演她没有成功抢到现场的票，只能遗憾在家看完了全程表演，一边被南乔帅的嗷嗷直叫，一边和闺蜜哭诉她没有办法来现场的遗憾。
紧接着她就知道了南乔其实是自己市那个盛传许久的学神更加震惊。
没错……南乔之前和杨雯雯居然是同一个市的人！！
因为学神的成绩太过亮眼，再加上他们市时不时就会有一次市联考，南乔还在学校的期间都是霸占着全市第一的这个宝座，直到他退学后这个宝座才移交给别人！
也让许多学校的老师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学生，时不时就会在自己班上提起一嘴。
杨雯雯的老班也是高三的数学组组长，是曾经目睹过南乔辉煌战绩的一名老师，更是经常把他挂在嘴边，以至于杨雯雯他们对学神事迹了如指掌，南乔的事情一经曝出，杨雯雯就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学神啊不是？？
再知道南乔从小到大的经历后，杨雯雯那天晚上差点没哭晕过去。
从小就生活在宠爱之下的少女对拥有悲惨过去的南乔更加心疼。
连旁人听了都觉得揪心，南乔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以那么平淡的语气把那些曲折的过去一语带过的？
南乔的粉丝被虐了一脸，都想在第二次公演的时候到达现场，告诉南乔，不要犹豫地一直往前冲吧，我们会一直在身后陪伴着你的。
当然，也不能否定他们真的很想看现场版的女装小乔！
杨雯雯抽中公演门票的时候差点欢呼到隔壁邻居敲门来找她算账了。
但是没有关系！她抽中票了啊！她可以去现场看漂亮小乔了！
雯雯不想写卷子：小乔我来了！[一张公演正门的照片][一张后援会制作的南乔等身应援牌]
胖青梅：呜呜呜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去看宝贝儿子的现场
浸：太拉仇恨了[刀子][刀子][刀子]
和尼一起吃糯米：可恶！！！不要出来炫耀了！！
杨雯雯满意地关掉了微博，点开扣扣，在小群里发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南乔现在的粉丝越来越多了，以前几个高管在群里还能随意聊天，后来就很少在大群里冒泡，只在有人吵架闹事的时候出来主持公道，除此之外就只在小群里聊天。
雯雯：我到啦！！！你们在哪里！[照片位置]
一个小团团：我也到了，等着我去找你。
我爱奶茶：我买了好多小乔的周边嘿嘿，待会分你们几个？[印着南乔照片的杯子][印着南乔的钥匙扣][印着南乔照片的明信片]
是桑不是丧：姐！别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野周，钱又不能到小乔口袋里！还有不少是跟风挣小乔粉丝钱的黄牛！
是桑不是丧：不过姐你还买那么多周边干嘛，你不是有很多小乔的私人照片么？你印才是正版周边！
我爱奶茶：哈哈哈哈一不小心看见了就想买，抱歉抱歉我会克制住自己的。
我爱奶茶：是桑不是丧，嘿，说的也是，等小乔从节目组出来后，我让他给你们签几叠明信片给你们。
一个小团团：！！！
雯雯：！！！
是桑不是丧：！！！
一个小团团：姐！我三生有幸才能追星遇上真的姐姐粉的！！我爱你啊姐！
一个小团团：就比爱小乔少那么一点点！
就小群聊天的这功夫，几人成功碰头，小团团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几个手牌塞给大家，“这是我刚做的应援手牌，还有发箍版本的，你们要吗？”
小团团摸出了一个发箍，往头上一卡，按下开关。
即使在阳光下也亮瞎眼的七个大字【小乔老婆我爱你】震惊到了在场的几个人。
最关键还散发着七彩的光！
“咱就是说……这么夸张，小乔会被你吓到的吧？还叫小乔老婆什么的……”
“你不懂！”小团团义正辞严，“吸引到小乔注意力才好，这样他就会记住我啦！”
桑灿灿：完全不理解……
“其实我还给你做了一份……”小团团掏出一个写着【麻麻的小乔冲鸭】发箍在桑灿灿面前晃了晃，“你要吗？”
“要！”
“那你们呢？”
“……我也要！”
等大家都戴上了小团团提供的五颜六色发光发箍的时候，其他家的粉丝看她们的眼神一言难尽。
在她们身后排队的一个妹子犹豫了很久，还是上来害羞的询问：“请问你们这个头灯是在哪里买的呀？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适合的灯。”
小团团眼睛一亮：“你也喜欢小乔吗？”
“诶？不……其实我是导师粉，我今天是来看沈书舟的。”妹子不好意思地问，“是那个摊位只有卖南乔的灯吗？粉丝经营的吗？”
会在公演场馆外摆摊的无非两种人。
一种是专门来挣钱的摊贩，就是凑个热闹挣个快钱的，这种摊位上全是野周，质量参差不一，并且任何选手导师的野周都有，要啥有啥。
还有一种就是粉丝经营的，摊位上的所有周边都是粉丝自己拍的或者制作的，再不济也是找站姐要到授权后印制的，最后经营所得扣去成本和人工费，剩下的都会用于粉丝后援会打榜。
“不不不，不是摆摊贩售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小团团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写着【小乔你最棒】的手灯塞到妹子手里，“看你也没有带手灯的样子，拿一个去吧！公演没有可以蹦迪的灯怎么可以！”
“我可是特意做成了七彩的！”
妹子手忙脚乱地接过，结结巴巴地应道：“啊？哦哦好的……谢谢你。”
小团团对妹子展颜一笑：“不用谢！”
等妹子走远，桑灿灿戳了戳小团团的肩膀，“可以啊，又推销出去一个，到时候全场大半都是我们南瓜派了。”
他们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拿着南乔手幅手灯的粉丝，几乎是十个人里面就有那么两三个是，这个比例很恐怖，一场公演才多少人，十分之三就都是他们的人，剩下59个练习生平分剩下的七成粉丝。
南乔何愁不是现场第一？
“嘿嘿。”小团团傻笑：“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她看完小乔的表演后，爱上了小乔咋办？手里还没有个应援物！”
姜甜甜摇摇头：“你还真有理由。”
“没有人能逃得过小乔的魅力陷阱！”小团团特别严肃，一字一顿：“没！有！人！”
而现在在公演场馆内，历经三个小时终于接完头发，又花了两个小时做完妆造的南乔正被所有人围在中间。
“啊啊啊啊啊小乔你真的好漂亮！”
“宝，性别别卡得那么死，要不然你看看我怎么样？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是我有肱二头肌！”
“我的天……我已经看到未来小乔你有多少男粉了，到时候男粉和女粉都是一口一个老婆”
“宝贝小乔能不能给我香一个！”
南乔艰难地从包围圈中脱身，演出服装差点被挤坏，面对众人的夸赞，南乔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姜甜甜不经意在他面前说起的一句话。
呵，都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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