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他怎么还有脸来？”
文钟从外头回来，听说了岑继业打着看望侄子侄女的旗号找上门来，气得七窍生烟，烦躁地摔了书包，抓着头发在玄关来回转圈，可惜嘴里骂人的词儿却不怎么丰沛。
“他怎么能有脸来？他做了那样的亏心事，还敢找上门？他怎么有这个脸的！”
文灵被他摔书包的动静吓了一跳，匆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关心地问：
“哥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出离愤怒的文钟犹如受伤的困兽，猩红着眼恨恨吐出三个字：
“岑继业！”
文灵愣了愣，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副模样。
他向来是克制的冷静的，多智近妖，不，是像目下无尘的神祗，冷漠而嘲弄地俯视芸芸众生，何曾这样狼狈过？
“小舅？”
文灵下意识喊出声，一脸不解：
“他又闹啥幺蛾子了？”
这一声小舅彻底惹怒了狂暴边缘的文钟。
他冲着妹妹怒目而视：
“你还认他？！你是被欺负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和你妈一样，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这么喜欢和岑家人做亲戚，还赖在我们文家干啥？滚回你的乡下去，找你的好小舅继续当你的狗腿子，我没有你这样贱骨头的妹妹！”
他竖着眉扬着拳，像极了那些他曾经最最鄙夷的“进（hong）步（xiao）青（bing）年”，恨不得将亲妹妹打倒在地，从里到外彻底批判！
文灵眼泪唰地下来，脸色苍白地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陌生又可怕的哥哥。
“你疯了，你疯了。”
她喃喃低语，不断摇头，泪水像珍珠一样滚滚掉落。
少女敏感的心思承受不住这样的辱骂，崩溃得不想接受现实。
她猛地转身逃回屋里，插上插销，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蒙头哭泣。
她不明白，曾经最爱护她的哥哥，为什么这样说她。那些难听到诛心的话语，真的是从她最亲爱最崇拜的哥哥嘴里说出来的吗？
文灵委屈，文灵崩溃，文灵想寻求安慰，却找不到能诉苦的人。
偌大的四九城，她连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就连眼前布置精美的房间，都无法让她安心放松，这里就连床都要分给妹妹一半。
文灵突然怀念起乡下她自己独自拥有的西屋。
虽然烧的是土炕，铺的是竹席，摆的是掉漆的炕柜，窗帘也薄得能透光，墙壁也不怎么隔音，大晚上睡觉总被隔壁邻居震天的呼噜声吵醒。
但是！
那起码是她的房间，完完整整，完全独属于她的空间。
她可以锁上门安心地躲被窝里偷摸抄小说，她可以四仰八叉地爱怎么躺就怎么躺，在炕上打滚都行，不必时刻端着姐姐的架子做妹妹的榜样。
她才没有想岑家人！
她没那么贱骨头！
“呜呜……”
文灵控制不住哽咽出声，泪水浸湿了袖子。
在这个还很陌生的地方，她连哭都不敢大声。
要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愿意寄人篱下！
要是爸妈不离婚就好了，起码她还有个能肆意哭肆意笑的“家”。
她甚至想念起口不应心的塑料闺蜜，起码许海燕说话是真的好听。
可如今，连这点虚伪的关心都成了奢望。
这里还有谁会关心少女微不足道的心事？
爷爷奶奶小叔姑姑他们每天都在忙，饭桌上都难能聚齐，张嘴闭嘴聊的都是工作，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也压根插不上嘴；
她哥一直憋着口气，看谁都不顺眼，攒着劲儿还想去水木上大学，却又不想给奶奶他们添麻烦，一天天的神出鬼没，不知道在憋什么后招，难得有空跟她说话，还骂人；
小妹更完蛋，每天跟个小傻子似的，跟着别有用心的何芳琼到处吃喝玩乐，早不记得自己亲妈是谁了。
文灵突然感觉到空前的孤独，巨大的委屈充斥着少女纤细稚嫩的心灵，将她煎熬得度秒如年。
谁来救救她？她想妈妈了。
戈壁滩某秘密研究基地。
【叮！系统检测到小女主强烈的情绪波动，自动生成任务，请宿主完成小女主的心愿：将妈妈带到她面前，安慰她，拯救她。
任务完成度视小女主幸福指数而定，任务时限24小时，任务奖励核裂变相关物品一件。】
突如其来的机械音吓了伏案工作的文浩然一跳。
他眼神一秒变得深邃，再看一眼纸上算到一半的公式，毫不犹豫地拉下垂到手边的线绳，随后快速整理桌面上散乱无序的草稿纸。
不到三秒，外头听见铃铛响的警卫员声音传进来，微微有些失真：
“文教授？”
“进来。”
文浩然对着传声装置答应一声，抬眼看看应声进来的熟悉面孔，稳稳将手里一摞演草纸装进牛皮纸袋里封好。
“通知上级，天外来客有动静了。”
警卫员神色一肃，立正应是，转身出去汇报。
房门再次自动封锁，无声无息地合拢，严丝合缝，彰显古老墨家机关术的神奇。
文浩然有条不紊地整理好文件，蘸着特制药水用密文填写条目，轻轻吹干后放进不起眼的保险柜中封存，最后又按下机关，将家具统统隐藏。
一套动作连贯流畅，全程用不到几十秒的时间，房间里立即变了个模样，空荡荡如同雪洞一般！
墙壁后的独立发电机也已经停止工作，电灯即将熄灭。
文浩然再次环视一周，检查确认无误，这才大步出门。
机关门在文浩然身后无声合拢，房间彻底消失不见，他在另两位全副武装的警卫员的护送下，疾步朝前而去。
见到这犹如变魔术般的一幕，系统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再出言嘲讽。
它曾经主动提议可以接管宿主这边的电子保全系统，前提是宿主要先把计算机网络那一套给搞出来。
文浩然请示上级后表示愿意接受任务，但需要技术支持。
系统是个新手，被派来纠正小说世界偏移的主线剧情消除bug的，不料穿梭时空途中出了些差错，能量几乎耗尽，也无法与主神取得联系，只能单打独斗。
它也不是学霸系统，不懂这些专业的知识，尤其是这种老掉牙的不知道被淘汰多少代的原始落后技术。
事实上，就算它愿意开放自身代码，这时代最先进的科学家们也看不懂，科技断代的鸿沟犹如天堑，是绝对不可以凭空想象靠运气去跨越的。
它提供的所谓任务奖励，其实只是穿越时空时被意外塞入数据流中的宇宙垃圾。
可即便是这些宇宙垃圾，也被它现如今的宿主奉为至宝，还来者不拒，甚至还隐隐有种越垃圾越好的感觉？
系统没有浪费能量进行大数据统计分析，见文浩然迟迟没有接受任务，又设置了个时限提醒。
它一个萌新统真的太难了！
费劲波折才好不容易抵达任务位面不说，晚来一步的后果就是，竟然无法突破bug的阻碍顺利跟小女主绑定。
当时的小女主文灵被bug许海燕蓄意引导，气运已经开始减弱；眼瞅着剧情线要被破坏，系统迫于无奈，只得临时改选了另个宿主，也就是小女主的亲妈岑迎春。
原本它计算得好好的，小女主如今未成年，要接受监护人的保护教育，绑定她亲妈当宿主也能间接帮助小女主，算是曲线救国，不影响它自己完成任务。
谁知道灵魂波动特殊的岑迎春，脑回路也清奇，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它！
怎么会有小说位面的人类角色拒绝系统？它可是来送金手指的！它不会是头一个被拒绝绑定的系统吧？
怀疑统生的系统气到死机，再重启已经要来不及了，只得无奈再再退而求其次，选择绑定小女主的生父文浩然。
好在这次比较顺利，人物设定为智商超群的科研狂人文浩然对它并无太多排斥，而是在跟上级打过报告后，欣然接受与它绑定，并在奖励的诱惑下积极配合完成任务。
勉强算是个合格的宿主吧，除了开始绑定的时候他体质不合格差点绑定失败那次意外，他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它甚至不敢想，要是再次绑定失败会怎样，幸亏宿主他毅力坚强，硬生生挺了过来。
其实严格算起来的话，文浩然的体质与精神力、气运值等等各方面，作为宿主来说，都是不合格的。
气运值比不上男女主，精神力比不过bug，对了还有他前妻。
说起来，系统还没在这个位面遇见比宿主前妻岑迎春精神力更强的人类。
她与bug许海燕驳杂冲突破坏力强大的精神波动还不一样，明显圆融柔和得多，因此系统可以肯定，岑迎春不是bug许海燕那样破坏规则的恶意外来穿书者，不需要清除。
系统甚至怀疑，岑迎春突然脱离原本剧情设定与宿主离婚，就是因为精神力过于突出，无形中预知到危险而采取的自卫表现。
也正是她这一招，干脆利落地将小女主远远送走，物理隔离bug的负面影响，误打误撞地纠正了即将走偏的剧情主线。
系统再次惋惜，要是当初绑定的宿主是岑迎春就好了，它的任务绝对事半功倍，它也能早早功成身退，回到主神空间复命。
现在这种无依无靠如同放逐的感觉实在太糟糕，能量还总是充不满，实在叫统太没安全感了。
系统看着自己再度飘红的能量条，焦急地把给宿主的任务接受时限提示也标了红。
快点接受啊笨蛋，每一秒都在耗费能量的！
嘀嘀嘀催命一般的提示音中，快跑前进的文浩然终于与前来迎他的上级领导会面。
“还有多久？”
“7秒！”
“接受任务！”
领导魄力十足下令。
文浩然立即在脑中重复：
【接受任务！】
系统嘀地一声，连【任务接受成功】的提示音都吝啬响起，一秒陷入沉睡。
文浩然顶着领导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确认后点头：
“任务接受成功。”
领导松口气，目光关切地在他脸上身上扫视一圈，一挥手：
“马上报告上级，通知各部门开会，医护组立即给文教授体检，要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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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有脸来？他做了那样的亏心事，还敢找上门？他怎么有这个脸的！”
文灵被他摔书包的动静吓了一跳，匆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关心地问：
“哥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出离愤怒的文钟犹如受伤的困兽，猩红着眼恨恨吐出三个字：
“岑继业！”
文灵愣了愣，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副模样。
他向来是克制的冷静的，多智近妖，不，是像目下无尘的神祗，冷漠而嘲弄地俯视芸芸众生，何曾这样狼狈过？
“小舅？”
文灵下意识喊出声，一脸不解：
“他又闹啥幺蛾子了？”
这一声小舅彻底惹怒了狂暴边缘的文钟。
他冲着妹妹怒目而视：
“你还认他？！你是被欺负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和你妈一样，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这么喜欢和岑家人做亲戚，还赖在我们文家干啥？滚回你的乡下去，找你的好小舅继续当你的狗腿子，我没有你这样贱骨头的妹妹！”
他竖着眉扬着拳，像极了那些他曾经最最鄙夷的“进（hong）步（xiao）青（bing）年”，恨不得将亲妹妹打倒在地，从里到外彻底批判！
文灵眼泪唰地下来，脸色苍白地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陌生又可怕的哥哥。
“你疯了，你疯了。”
她喃喃低语，不断摇头，泪水像珍珠一样滚滚掉落。
少女敏感的心思承受不住这样的辱骂，崩溃得不想接受现实。
她猛地转身逃回屋里，插上插销，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蒙头哭泣。
她不明白，曾经最爱护她的哥哥，为什么这样说她。那些难听到诛心的话语，真的是从她最亲爱最崇拜的哥哥嘴里说出来的吗？
文灵委屈，文灵崩溃，文灵想寻求安慰，却找不到能诉苦的人。
偌大的四九城，她连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就连眼前布置精美的房间，都无法让她安心放松，这里就连床都要分给妹妹一半。
文灵突然怀念起乡下她自己独自拥有的西屋。
虽然烧的是土炕，铺的是竹席，摆的是掉漆的炕柜，窗帘也薄得能透光，墙壁也不怎么隔音，大晚上睡觉总被隔壁邻居震天的呼噜声吵醒。
但是！
那起码是她的房间，完完整整，完全独属于她的空间。
她可以锁上门安心地躲被窝里偷摸抄小说，她可以四仰八叉地爱怎么躺就怎么躺，在炕上打滚都行，不必时刻端着姐姐的架子做妹妹的榜样。
她才没有想岑家人！
她没那么贱骨头！
“呜呜……”
文灵控制不住哽咽出声，泪水浸湿了袖子。
在这个还很陌生的地方，她连哭都不敢大声。
要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愿意寄人篱下！
要是爸妈不离婚就好了，起码她还有个能肆意哭肆意笑的“家”。
她甚至想念起口不应心的塑料闺蜜，起码许海燕说话是真的好听。
可如今，连这点虚伪的关心都成了奢望。
这里还有谁会关心少女微不足道的心事？
爷爷奶奶小叔姑姑他们每天都在忙，饭桌上都难能聚齐，张嘴闭嘴聊的都是工作，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也压根插不上嘴；
她哥一直憋着口气，看谁都不顺眼，攒着劲儿还想去水木上大学，却又不想给奶奶他们添麻烦，一天天的神出鬼没，不知道在憋什么后招，难得有空跟她说话，还骂人；
小妹更完蛋，每天跟个小傻子似的，跟着别有用心的何芳琼到处吃喝玩乐，早不记得自己亲妈是谁了。
文灵突然感觉到空前的孤独，巨大的委屈充斥着少女纤细稚嫩的心灵，将她煎熬得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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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机械音吓了伏案工作的文浩然一跳。
他眼神一秒变得深邃，再看一眼纸上算到一半的公式，毫不犹豫地拉下垂到手边的线绳，随后快速整理桌面上散乱无序的草稿纸。
不到三秒，外头听见铃铛响的警卫员声音传进来，微微有些失真：
“文教授？”
“进来。”
文浩然对着传声装置答应一声，抬眼看看应声进来的熟悉面孔，稳稳将手里一摞演草纸装进牛皮纸袋里封好。
“通知上级，天外来客有动静了。”
警卫员神色一肃，立正应是，转身出去汇报。
房门再次自动封锁，无声无息地合拢，严丝合缝，彰显古老墨家机关术的神奇。
文浩然有条不紊地整理好文件，蘸着特制药水用密文填写条目，轻轻吹干后放进不起眼的保险柜中封存，最后又按下机关，将家具统统隐藏。
一套动作连贯流畅，全程用不到几十秒的时间，房间里立即变了个模样，空荡荡如同雪洞一般！
墙壁后的独立发电机也已经停止工作，电灯即将熄灭。
文浩然再次环视一周，检查确认无误，这才大步出门。
机关门在文浩然身后无声合拢，房间彻底消失不见，他在另两位全副武装的警卫员的护送下，疾步朝前而去。
见到这犹如变魔术般的一幕，系统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再出言嘲讽。
它曾经主动提议可以接管宿主这边的电子保全系统，前提是宿主要先把计算机网络那一套给搞出来。
文浩然请示上级后表示愿意接受任务，但需要技术支持。
系统是个新手，被派来纠正小说世界偏移的主线剧情消除bug的，不料穿梭时空途中出了些差错，能量几乎耗尽，也无法与主神取得联系，只能单打独斗。
它也不是学霸系统，不懂这些专业的知识，尤其是这种老掉牙的不知道被淘汰多少代的原始落后技术。
事实上，就算它愿意开放自身代码，这时代最先进的科学家们也看不懂，科技断代的鸿沟犹如天堑，是绝对不可以凭空想象靠运气去跨越的。
它提供的所谓任务奖励，其实只是穿越时空时被意外塞入数据流中的宇宙垃圾。
可即便是这些宇宙垃圾，也被它现如今的宿主奉为至宝，还来者不拒，甚至还隐隐有种越垃圾越好的感觉？
系统没有浪费能量进行大数据统计分析，见文浩然迟迟没有接受任务，又设置了个时限提醒。
它一个萌新统真的太难了！
费劲波折才好不容易抵达任务位面不说，晚来一步的后果就是，竟然无法突破bug的阻碍顺利跟小女主绑定。
当时的小女主文灵被bug许海燕蓄意引导，气运已经开始减弱；眼瞅着剧情线要被破坏，系统迫于无奈，只得临时改选了另个宿主，也就是小女主的亲妈岑迎春。
原本它计算得好好的，小女主如今未成年，要接受监护人的保护教育，绑定她亲妈当宿主也能间接帮助小女主，算是曲线救国，不影响它自己完成任务。
谁知道灵魂波动特殊的岑迎春，脑回路也清奇，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它！
怎么会有小说位面的人类角色拒绝系统？它可是来送金手指的！它不会是头一个被拒绝绑定的系统吧？
怀疑统生的系统气到死机，再重启已经要来不及了，只得无奈再再退而求其次，选择绑定小女主的生父文浩然。
好在这次比较顺利，人物设定为智商超群的科研狂人文浩然对它并无太多排斥，而是在跟上级打过报告后，欣然接受与它绑定，并在奖励的诱惑下积极配合完成任务。
勉强算是个合格的宿主吧，除了开始绑定的时候他体质不合格差点绑定失败那次意外，他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它甚至不敢想，要是再次绑定失败会怎样，幸亏宿主他毅力坚强，硬生生挺了过来。
其实严格算起来的话，文浩然的体质与精神力、气运值等等各方面，作为宿主来说，都是不合格的。
气运值比不上男女主，精神力比不过bug，对了还有他前妻。
说起来，系统还没在这个位面遇见比宿主前妻岑迎春精神力更强的人类。
她与bug许海燕驳杂冲突破坏力强大的精神波动还不一样，明显圆融柔和得多，因此系统可以肯定，岑迎春不是bug许海燕那样破坏规则的恶意外来穿书者，不需要清除。
系统甚至怀疑，岑迎春突然脱离原本剧情设定与宿主离婚，就是因为精神力过于突出，无形中预知到危险而采取的自卫表现。
也正是她这一招，干脆利落地将小女主远远送走，物理隔离bug的负面影响，误打误撞地纠正了即将走偏的剧情主线。
系统再次惋惜，要是当初绑定的宿主是岑迎春就好了，它的任务绝对事半功倍，它也能早早功成身退，回到主神空间复命。
现在这种无依无靠如同放逐的感觉实在太糟糕，能量还总是充不满，实在叫统太没安全感了。
系统看着自己再度飘红的能量条，焦急地把给宿主的任务接受时限提示也标了红。
快点接受啊笨蛋，每一秒都在耗费能量的！
嘀嘀嘀催命一般的提示音中，快跑前进的文浩然终于与前来迎他的上级领导会面。
“还有多久？”
“7秒！”
“接受任务！”
领导魄力十足下令。
文浩然立即在脑中重复：
【接受任务！】
系统嘀地一声，连【任务接受成功】的提示音都吝啬响起，一秒陷入沉睡。
文浩然顶着领导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确认后点头：
“任务接受成功。”
领导松口气，目光关切地在他脸上身上扫视一圈，一挥手：
“马上报告上级，通知各部门开会，医护组立即给文教授体检，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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