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哟,去复仇吧!
“好疼啊……”
“好疼……”
“疼——”
飘忽不定的声音在黑夜中幽幽回荡，一道虚幻的身影在死寂的房屋里飘动。
那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皮肤惨白，穿着一身休闲服，全身干净整洁。他的身体虚幻，能透过青年的身体看到他身后的景象。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鬼魂，一个这世界上从未有人亲眼见过的鬼。
青年神情恍惚，眼神涣散，嘴里慢悠悠地念着疼，在黑暗的客厅里慢吞吞地飘来飘去。
月光从窗户照入，让人能勉强看清客厅的环境。
客厅的地板遍布血液干涸后留下来的污迹，在这上面，还有几个用白色的笔迹画出来的人影轮廓，那是警察标记的受害者尸体的位置。
青年最后停在其中一个轮廓上，空洞的眼眸盯着地上的血迹，这痕迹太熟悉了，青年恍惚的神情陡然一变。
“好疼啊——”飘忽的声线变得阴冷瘆人，青年的身影像是信号不好，模糊了一瞬，等变得清晰的时候，他的模样却已经完全不同。
他的皮肤是死人一样的灰白色，被怨气充斥的眼眶里是一片的血红。身上的休闲服变成破破烂烂的睡衣，大片的血迹粘在残破的睡衣上。肚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裂口，内脏若隐若现。
青年双手和双脚的皮肤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线画了一圈，沿着血线，他的手脚和身体微微分离。
除了脸部完好，他的身体几乎体无完肤，到处都是刀割的伤口。
以青年现在的形象就能看出，他的尸体一定惨不忍睹，他也一定——死不瞑目。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怨毒的诅咒像是在耳边响起，青年呆滞地跟着模糊的记忆重复了一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呆板的神色渐渐变得阴冷，他抬头看向某个方向，“我不会放过你——”
青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影，他顺着感应，飘出客厅。
夜晚中的明园小区很安静，因为昨晚警察到来带来的消息，小区里更没有人敢在晚上出门了。
所以，青年出来时没有遇见任何人。他得以顺利地一心一意向着感应的方向前进，速度逐渐加快，很快，虚幻的身影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玉溪小区就热闹了起来。
一身着卫衣，背着画板的男人就在这时回到了小区。
“小王，采风回来了啊？”
挎着菜篮子的陈老太太看见男人，笑着问道。
“嗯。”被叫做小王的男人笑容腼腆地点了点头，他模样白净，文文静静的样子，很得小区里的老人喜欢。
起码，陈老太太很喜欢他，“你吃了早饭没？要不要去我家吃啊？”
“谢谢陈奶奶，我已经吃过了，下次吧。”小王摇了摇头，笑容真诚，“我先回去了，陈奶奶再见。”
“好，下次一定要到陈奶奶家里吃啊。”陈老太太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告别热情的老人，小王继续往里走，路上遇到的人都热情地打招呼，一幅腼腆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私底下是个热爱杀人分尸的变态。
回到家，小王关好门窗，小心翼翼地把画板放在桌上，打开画板，抽出他昨晚完成的那幅画作，细细欣赏。
画作以红色为底色，上面画着一张人脸，人脸看不出男女，它的嘴巴不成比例，几乎占了脸部的一半，画上的它大张着嘴巴，嘴巴里是黑漆漆的窟窿。
它的眼睛外突，表情扭曲。像极了一个人极度痛苦地在血海里挣扎的样子。
画家像是很了解人类极度痛苦和恐惧时候的模样，画作刻画得极为传神，一眼看上去，狰狞和恐惧的感觉铺面而来。
而如果仔细观察这一幅画的颜料，就会发现，这些颜料都是人体组织的一部分，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褐色的肝脏、粉色的肌肉……
人类的肉体被挑挑捡捡，仔细组合，最后形成了这样一幅画家最满意的作品。
又一次完成了一幅完美的作品，小王的心情很好，他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站起身，伸手打算把画收起来仔细藏好。
这样的画作他虽然喜欢，可还是知道不能见光的。
就在这时，画上的人脸似乎动了动，眼睛仿佛有了神采，怨毒的情绪更为逼真了。
“嗯？”小王愣了愣，凑上去仔细观察，“怎么回事？”
感觉到小王的靠近，人脸的眼睛转了转，猛地看向他，眼神怨毒，其他的部位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小王僵在了原地，冷汗一下子爬满了后背，凉嗖嗖的，他勉强笑着，“哈哈，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是没有……的。”
他咽下了某个字眼，脚下慢慢挪动，想往后退。
小王似乎忘记了，他曾经说过鬼很有趣，很想见识的。现在真遇到了，他却秒怂了。
似乎是被小王的行为刺激到，人脸上的嘴巴大张，越张越大，最后充斥了小王的整个视野。
接着，黑漆漆的大嘴向小王慢慢飘来，不紧不慢，充满了悠哉的味道。
小王站在原地，身体被某种力量控制，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嘴巴飘向自己。
小王和嘴巴的距离太近了，就算嘴巴的速度再慢，也依然很快就飘到了小王的身前。
嘴巴在小王面前顿了下，像是在仔细欣赏小王恐惧的神情，然后，下一秒，大张的嘴巴合拢。
小王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我就不该画这么大的嘴巴……”该说是画家的执着吗？他最后想的竟然还是画。
……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黑漆漆的大嘴似乎只是一场幻觉，画作静静躺在桌子上，里面的人脸乖巧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小王则是站在桌边，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神情和画作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痛苦而恐惧。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只剩下肉体在这里慢慢腐败。
一道虚幻的人影在这时浮现出来，正是念叨着要复仇的鬼魂。
鬼魂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眼睛黑白分明，他穿着休闲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和最开始出现时的形象一模一样，这也是他生前最熟悉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虚幻的身影，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可就是这幅模样的他，导演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将仇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时，似乎是复了仇，了结了执念，鬼魂满脑子的怨恨冷却了下来，被仇恨支配的心里也冷静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是……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鬼魂一脸茫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自苏醒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完成执念和复仇。现在完成了，然后呢？
突然，像是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接连浮现——
“呜呜…叔叔不要…小美疼……”女童委屈的哭诉声。
“我好恨…好恨啊……”女人怨毒的叫声。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男人愤怒的声音。
“儿子…我好冷啊……”老人低落的声音。
……
陌生的声音带着他熟悉的情绪，在鬼魂的意识里一个个响起，鬼魂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啊，既然这样，去做你们想做的吧。
像是感觉到了鬼魂的想法，意识里的声音齐齐一顿，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笑出声，男女老少的声线重叠在一起，诡异地宛如一人。
鬼魂笑了，这次他的笑容自然多了，“去吧，我允许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这样说道。
话音落下，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荡，似乎隐隐有许多不同的声音附和。
鬼魂意识里的声音就此消失，可鬼魂知道，他们没有消失，他还能感觉到，每一道声音的想法和行为。
因为，他们就是他的一部分啊！
……
与此同时，前所未有的异变从地球上开始发生了。
这是一处偏僻的树林，三天前的晚上，一个猥琐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拿着一个黑袋子过来这里，在一颗树下挖了个坑，把黑袋子扔进坑里，好好地掩埋了。
猥琐男人是个恋童癖，因为不小心搞出了人命，就趁着天黑过来这里毁尸灭迹，这里太过于偏僻，没什么人过来，因此受害者的尸体现在还躺在坑里。
此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坑里飘了出来，“叔叔…小美好疼啊……”小女孩看着某个方向，脸上闪过怨毒的神色。
……
女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宠爱她这唯一的女儿。唯一的遗憾就是父母身体不好，需要医药疗养，这些都需要钱。女人为此辛勤工作，身兼多职，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家。
没想到，在那一天晚上坐出租车的时候，她就这样被害了，先奸后杀，她死不瞑目。
女人看着感应中的方位，灰白的脸上神色扭曲，“我恨啊——”
……
男人从被压得严实的墙壁里飘出，“我要你死——”
被分尸扔进水泥，铸成房子的男人身体残缺，浑身沾满了水泥的灰色。他凭借着执念，往感应中的方向飘去。
……
“我好冷啊……儿子……”老人从黑暗的水底慢慢上浮，被亲生儿子推下水淹死的他，还保持着尸体那恶心的巨人观模样。
……
各种各样的鬼魂苏醒，向杀死自己的人宣泄着仇恨。
恶鬼，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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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疼——”
飘忽不定的声音在黑夜中幽幽回荡，一道虚幻的身影在死寂的房屋里飘动。
那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皮肤惨白，穿着一身休闲服，全身干净整洁。他的身体虚幻，能透过青年的身体看到他身后的景象。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鬼魂，一个这世界上从未有人亲眼见过的鬼。
青年神情恍惚，眼神涣散，嘴里慢悠悠地念着疼，在黑暗的客厅里慢吞吞地飘来飘去。
月光从窗户照入，让人能勉强看清客厅的环境。
客厅的地板遍布血液干涸后留下来的污迹，在这上面，还有几个用白色的笔迹画出来的人影轮廓，那是警察标记的受害者尸体的位置。
青年最后停在其中一个轮廓上，空洞的眼眸盯着地上的血迹，这痕迹太熟悉了，青年恍惚的神情陡然一变。
“好疼啊——”飘忽的声线变得阴冷瘆人，青年的身影像是信号不好，模糊了一瞬，等变得清晰的时候，他的模样却已经完全不同。
他的皮肤是死人一样的灰白色，被怨气充斥的眼眶里是一片的血红。身上的休闲服变成破破烂烂的睡衣，大片的血迹粘在残破的睡衣上。肚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裂口，内脏若隐若现。
青年双手和双脚的皮肤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线画了一圈，沿着血线，他的手脚和身体微微分离。
除了脸部完好，他的身体几乎体无完肤，到处都是刀割的伤口。
以青年现在的形象就能看出，他的尸体一定惨不忍睹，他也一定——死不瞑目。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怨毒的诅咒像是在耳边响起，青年呆滞地跟着模糊的记忆重复了一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呆板的神色渐渐变得阴冷，他抬头看向某个方向，“我不会放过你——”
青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影，他顺着感应，飘出客厅。
夜晚中的明园小区很安静，因为昨晚警察到来带来的消息，小区里更没有人敢在晚上出门了。
所以，青年出来时没有遇见任何人。他得以顺利地一心一意向着感应的方向前进，速度逐渐加快，很快，虚幻的身影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玉溪小区就热闹了起来。
一身着卫衣，背着画板的男人就在这时回到了小区。
“小王，采风回来了啊？”
挎着菜篮子的陈老太太看见男人，笑着问道。
“嗯。”被叫做小王的男人笑容腼腆地点了点头，他模样白净，文文静静的样子，很得小区里的老人喜欢。
起码，陈老太太很喜欢他，“你吃了早饭没？要不要去我家吃啊？”
“谢谢陈奶奶，我已经吃过了，下次吧。”小王摇了摇头，笑容真诚，“我先回去了，陈奶奶再见。”
“好，下次一定要到陈奶奶家里吃啊。”陈老太太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告别热情的老人，小王继续往里走，路上遇到的人都热情地打招呼，一幅腼腆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私底下是个热爱杀人分尸的变态。
回到家，小王关好门窗，小心翼翼地把画板放在桌上，打开画板，抽出他昨晚完成的那幅画作，细细欣赏。
画作以红色为底色，上面画着一张人脸，人脸看不出男女，它的嘴巴不成比例，几乎占了脸部的一半，画上的它大张着嘴巴，嘴巴里是黑漆漆的窟窿。
它的眼睛外突，表情扭曲。像极了一个人极度痛苦地在血海里挣扎的样子。
画家像是很了解人类极度痛苦和恐惧时候的模样，画作刻画得极为传神，一眼看上去，狰狞和恐惧的感觉铺面而来。
而如果仔细观察这一幅画的颜料，就会发现，这些颜料都是人体组织的一部分，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褐色的肝脏、粉色的肌肉……
人类的肉体被挑挑捡捡，仔细组合，最后形成了这样一幅画家最满意的作品。
又一次完成了一幅完美的作品，小王的心情很好，他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站起身，伸手打算把画收起来仔细藏好。
这样的画作他虽然喜欢，可还是知道不能见光的。
就在这时，画上的人脸似乎动了动，眼睛仿佛有了神采，怨毒的情绪更为逼真了。
“嗯？”小王愣了愣，凑上去仔细观察，“怎么回事？”
感觉到小王的靠近，人脸的眼睛转了转，猛地看向他，眼神怨毒，其他的部位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小王僵在了原地，冷汗一下子爬满了后背，凉嗖嗖的，他勉强笑着，“哈哈，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是没有……的。”
他咽下了某个字眼，脚下慢慢挪动，想往后退。
小王似乎忘记了，他曾经说过鬼很有趣，很想见识的。现在真遇到了，他却秒怂了。
似乎是被小王的行为刺激到，人脸上的嘴巴大张，越张越大，最后充斥了小王的整个视野。
接着，黑漆漆的大嘴向小王慢慢飘来，不紧不慢，充满了悠哉的味道。
小王站在原地，身体被某种力量控制，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嘴巴飘向自己。
小王和嘴巴的距离太近了，就算嘴巴的速度再慢，也依然很快就飘到了小王的身前。
嘴巴在小王面前顿了下，像是在仔细欣赏小王恐惧的神情，然后，下一秒，大张的嘴巴合拢。
小王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我就不该画这么大的嘴巴……”该说是画家的执着吗？他最后想的竟然还是画。
……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黑漆漆的大嘴似乎只是一场幻觉，画作静静躺在桌子上，里面的人脸乖巧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小王则是站在桌边，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神情和画作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痛苦而恐惧。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只剩下肉体在这里慢慢腐败。
一道虚幻的人影在这时浮现出来，正是念叨着要复仇的鬼魂。
鬼魂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眼睛黑白分明，他穿着休闲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和最开始出现时的形象一模一样，这也是他生前最熟悉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虚幻的身影，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可就是这幅模样的他，导演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将仇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时，似乎是复了仇，了结了执念，鬼魂满脑子的怨恨冷却了下来，被仇恨支配的心里也冷静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是……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鬼魂一脸茫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自苏醒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完成执念和复仇。现在完成了，然后呢？
突然，像是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接连浮现——
“呜呜…叔叔不要…小美疼……”女童委屈的哭诉声。
“我好恨…好恨啊……”女人怨毒的叫声。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男人愤怒的声音。
“儿子…我好冷啊……”老人低落的声音。
……
陌生的声音带着他熟悉的情绪，在鬼魂的意识里一个个响起，鬼魂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啊，既然这样，去做你们想做的吧。
像是感觉到了鬼魂的想法，意识里的声音齐齐一顿，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笑出声，男女老少的声线重叠在一起，诡异地宛如一人。
鬼魂笑了，这次他的笑容自然多了，“去吧，我允许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这样说道。
话音落下，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荡，似乎隐隐有许多不同的声音附和。
鬼魂意识里的声音就此消失，可鬼魂知道，他们没有消失，他还能感觉到，每一道声音的想法和行为。
因为，他们就是他的一部分啊！
……
与此同时，前所未有的异变从地球上开始发生了。
这是一处偏僻的树林，三天前的晚上，一个猥琐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拿着一个黑袋子过来这里，在一颗树下挖了个坑，把黑袋子扔进坑里，好好地掩埋了。
猥琐男人是个恋童癖，因为不小心搞出了人命，就趁着天黑过来这里毁尸灭迹，这里太过于偏僻，没什么人过来，因此受害者的尸体现在还躺在坑里。
此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坑里飘了出来，“叔叔…小美好疼啊……”小女孩看着某个方向，脸上闪过怨毒的神色。
……
女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宠爱她这唯一的女儿。唯一的遗憾就是父母身体不好，需要医药疗养，这些都需要钱。女人为此辛勤工作，身兼多职，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家。
没想到，在那一天晚上坐出租车的时候，她就这样被害了，先奸后杀，她死不瞑目。
女人看着感应中的方位，灰白的脸上神色扭曲，“我恨啊——”
……
男人从被压得严实的墙壁里飘出，“我要你死——”
被分尸扔进水泥，铸成房子的男人身体残缺，浑身沾满了水泥的灰色。他凭借着执念，往感应中的方向飘去。
……
“我好冷啊……儿子……”老人从黑暗的水底慢慢上浮，被亲生儿子推下水淹死的他，还保持着尸体那恶心的巨人观模样。
……
各种各样的鬼魂苏醒，向杀死自己的人宣泄着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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