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上了_九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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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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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夏日的夜,静谧中带着虫鸣鸟叫之声,那嘶嘶作响的声音让凌萧若不禁有些烦躁。

  她本是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地坐在八仙桌旁的,可是见到那个朝自己逼近的男子后,那翘着的腿竟是于不自觉中撤了下来。

  殿内中,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于鼻端,让她竟是有一瞬的目眩。

  须臾,方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

  猛然的一惊,凌萧若迅疾一个起身,朝房间内退去,与东方泽霖保持了有效距离。

  东方泽霖见她闪身离开,他停住了脚步,眼眸一眯,唇边扯出一抹笑,盯着凌萧若,由于自己前些日子的疏忽导致若儿对他起了一丝疑心,今夜,他要利用这个时机将她脑中的疑虑全然去除。

  凌萧若看见东方泽霖微微眯起的眼眸,那眸中那些微迷离的眼神看得她头皮发麻,只觉有一根针刺从脚趾穿入直冲头顶而去。

  “东方泽霖,你想要做什么?”稳住了心神,凌萧若趁着问出白痴问题的时间手指一动,隐在袖中的手术刀便落在了掌中。

  由于对她的熟悉,东方泽霖自然知道此刻她的手中握着什么。

  他扩大了唇边的弧度,哑然道:“成亲之夜,你说本殿应当做什么?”

  凌萧若心下微骇,这个东方泽霖不是对上官柔情有独钟么?记得皇上赐婚那日,他也是极力反对的,怎么今夜却有这样一番反应?

  鉴于对东方泽霖的了解,她一直以为东方泽霖不会碰她,所以才会答应东方旭的提议,却没想到,他竟然当真想要与她圆房。

  难道说,胤东传闻他只钟爱于上官柔的传言是假的?还是说,反正自己都已经嫁给他了,光看不用岂不是很亏?

  “东方泽霖,你不是只爱上官柔么?”凌萧若本想说一句威胁的话,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句,说出口时,才惊觉自己搞笑,当真是毁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可以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呢?莫非在潜意识里,她是在嫉妒上官柔?

  凌萧若的这一句问话,显然也惊到了东方泽霖,他俊眸微沉,更加坚定了后面的动作。

  “本殿是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皇帝,你有见过皇帝只有一个皇后的么?你是本殿新纳的良娣,本殿又岂有不享用的道理?”东方泽霖技巧性的绕开了凌萧若的问话,蓄意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凌萧若将会憎恨的话语。

  果不其然,当凌萧若听见这句话时,眸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蹙眉哼道:“东方泽霖,你以为你的魅力很大么?想要碰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话虽这样说,不过凌萧若却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东方泽霖与其他人不同,他百毒不侵,而自己的武功又没有他好,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到如何与他抗衡。不过,虽然心里没有底,可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的,即便是打不过他,她也不会让他碰到自己,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东方泽霖俊眉微微一挑,脚步微移迅速朝凌萧若飞了过去,凌萧若见状手术刀瞬间出位,抬手与东方泽霖过起招来。

  凌萧若手臂朝前挥舞,东方泽霖力道适中,尽量在不伤她的情况之下将戏份演足。

  因着没有用全力的缘故,东方泽霖是在过了一百招之后才将凌萧若擒住的,然,当他刚一擒住凌萧若时,却见凌萧若的手术刀竟是偏了方向,朝她自己的脖颈之上划了过去。

  东方泽霖陡然一惊,咒骂道:“该死!”

  他掌力一抬,迅疾将凌萧若掌中的手术刀打落而去,由于事出突然,他的力道恢复了本能的状态,是以,在打落手术刀的同时也打伤了凌萧若。

  东方泽霖心内一阵揪痛。

  然,凌萧若似乎宁愿死也不要他碰,竟是张口想要咬舌自尽,东方泽霖一把扼住她的脸颊,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一个起落竟是将她逼近了殿内墙角之中。

  “怦——”东方泽霖的力道很大,凌萧若的身子直直地撞在了生硬的墙壁之上。

  脊背传来一阵闷痛,凌萧若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东方泽霖右掌扼住凌萧若的脸颊,左臂抬起撑住凌萧若,将她圈堵在了狭小而逼仄的空间之内。

  “你放开我!”东方泽霖扼住凌萧若脸颊的力道很大,让她只能从唇腔中迸出字眼。

  凌萧若瞪着眼,眸中蓄满仇恨,恶狠狠地盯着东方泽霖,而东方泽霖似乎也因着她自尽的行为而怒火中烧。

  “怎么?你宁愿死也不做本殿的人么?”东方泽霖冷了声音,阴森森地问道。

  凌萧若只从唇腔中迸出一个字:“是!”

  东方泽霖扬了唇,忽而冷笑道:“是么?那本殿就告诉你,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即便你死了,本殿也会让你成为本殿的女人!”

  话语一出,凌萧若忍不住轻轻倒吸了口气,此时的东方泽霖,目光是骇人的,神色是让人惊惧的,此刻的她完全相信他会做出奸尸这种变态的事情来的。

  是不是从一开始招惹上东方泽霖就是她决策的失误?

  想用嫁人这一招从他手中拿走玉玲珑,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管用?还是说,为了得到玉玲珑,她要出卖自己的色相勾引东方泽霖?如此,就算她拿到了玉玲珑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她了。

  那她该怎么办?放弃得到玉玲珑?

  如果她放弃了,又怎么对得起景轩的在天之灵?

  一时间,她竟是乱了思绪。

  然而,就在她方寸大乱时,那个扼住她脸颊的男子竟是俯身猛地攫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轰——”

  在东方泽霖攫住她红唇的那一秒钟,凌萧若清晰地听到了脑中的轰鸣,那声音似山石崩塌,惊涛翻滚,让她的大脑足足死机了数十秒钟。

  他的吻,不同于景轩的吻,他的吻霸道而蛮横,带着一种狂狷的力道。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只用他遒劲的灵蛇撬开她的檀口,大力翻搅着她的馨香,让她的唇瓣一阵阵地刺疼。

  东方泽霖狠狠地吻住了凌萧若,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离自己心爱女子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她的红唇,脑中给出的讯息就是攫取她的芬芳。

  想吻,那便吻吧,只不过,在解除自己相思之渴时,他还要用这个吻来告诉她,他绝对不是云景轩!

  因为云景轩不会这般残暴地吻她。

  凌萧若被东方泽霖吻得生疼,肌肤之上的阵阵刺痛差点将她的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鼻腔之中充斥着着薄荷之香,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

  都说,每一个人都会拥有一种味道,而面前这个男人,他不是景轩,因为他吻上自己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十足的陌生,陌生到让她惊慌失措。

  前些日子,心中升腾而起的那些隐隐的期盼,在这一刻彻底的土崩瓦解。

  东方泽霖似乎感觉到了身前人儿的变化,他眼眸一眯,暗忖道,清宏怎地还没有出现呢?

  他这戏还要怎样演下去?此刻当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他怕继续演下去之后,自己又不可遏制地想要好好疼她?如此,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都付诸东流了么?

  不过,就在东方泽霖暗忖之时,却是听到另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悬梁自尽了……您快去看看娘娘吧……”柳枝哭泣呜咽之声响彻殿外。

  东方泽霖脑中一热,莫非这是清宏使出的计谋么?

  他猛然一把将凌萧若推开,转眸低吼道:“什么事?”

  柳枝哭哭啼啼地回道:“方才小姐将奴婢支开去拿东西,待奴婢拿回东西时却见娘娘吊在房梁之上,奴婢赶紧找清宇将娘娘放了下来,可是娘娘却一直没有清醒,奴婢知道今夜是太子您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奴婢担忧娘娘却仍旧来叨扰殿下您了,还请太子责罚……”

  柳枝话还没有说完,东方泽霖却是一把将凌萧若扔到了地上,大红喜袍一掀,转身离开了撷芳殿。

  到得殿外时,却见柳枝哭得一塌糊涂,他不禁俊眉微蹙,莫非这不是清宏的安排,而是柔儿她当真悬梁自尽了?

  东方泽霖心下一个紧张,旋即怒吼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撂下话语后,他转头看了一眼烛火通明的殿内,快步朝上官柔的寝殿行去。

  撷芳殿内,凌萧若被东方泽霖扔到了地上,因着身体被点了穴道,她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抬眸凝望着殿中的红烛,红唇变得红肿不堪,被他撕扯而去的衣衫也残落地飘零在身侧,香滑的肌肤在红色火光的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束。

  隔了一会儿,凌萧若逼落在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终是流淌了出来,她垂了眸,低声啜道:“我真是瞎了眼,怎会觉得他就是景轩呢?他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

  世界上身形一样,动作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认为东方泽霖就是云景轩呢?

  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

  心中幻化而成的希望全部成了泡影,被无边的绝望掩盖而起。

  凌萧若蜷缩在冰凉的白玉石地板之上,任由泪水无边地侵蚀着自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许多块,每一块都鲜血淋漓……

  这厢,东方泽霖急冲冲地赶到了上官柔的寝殿之中,由于方才伤了若儿,致使他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甫一看到床榻上昏睡的上官柔,他的火气便又上扬了起来,直接朝着殿内一屋子奴仆暴喝道:“你们都是怎么当得差,连一个人都看管不好么?”

  殿内的奴仆们从未见过太子发过这般大的脾气,一声怒吼之后,个个都跪在地上哆嗦起来,口中忙称:“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清宏与清宇也跟着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东方泽霖迈步至上官柔的跟前儿,太医还在跟前儿探着脉,他见状狠戾地说道:“太子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看着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上官柔,他这是真急了,恨不得一把挥开那碍手碍眼的太医自己上前把脉,倘若柔儿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若儿就真没救了,如此,他的心,岂不是要痛死?

  太医在听见太子的怒喝声时,把脉的手也随之颤抖了一下,惊出了一声冷汗。

  “到底怎样了?”盯着太医,东方泽霖忍不住地怒气横生。

  太医倒吸一口气后,回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悲愤交加导致暂时休克,微臣配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东方泽霖袖子一拂,喝道:“那你还不赶快去?”

  “是……是……”太医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瞄了一眼太子,在皇宫中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发脾气,看来,太子妃娘娘在太子心目中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东方泽霖转眸睨了一眼太医,随后坐在床榻上将上官柔扶靠进自己的怀中,不露声色地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他需要自己把一下脉,确保万无一失。

  须臾,东方泽霖便把了好脉,心中那颗悬起的石头也稳稳地落了地。

  他转眸看向那跪了一地的人,抬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退下时,清宏抬眸看了一眼东方泽霖,心中不禁冒出些许疑问,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便退出了殿宇。

  东方泽霖将上官柔放平在床榻上,待太医送来药后,他又暗地里加了一位助眠的药物,喂服上官柔喝下后已是夜深时分了,他抬眸看了看月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吹熄了烛火换了一身玄色的衣衫将自己的身影埋入了夜色之中。

  撷芳殿内,蜷缩在地板上的凌萧若已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东方泽霖闪身进内时,便见到凌萧若蜷缩地昏睡在地板上,他心下一个紧张旋即飞身跃至她的跟前,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熄灭了殿宇中的龙凤红烛。

  他方才点住她穴道的时候还点了她的昏睡穴,以方便他暗中行事。

  如今虽已是初夏,但是汉白玉铺就而成的地板却也凉透心扉,此时她的身躯已经冰凉,东方泽霖心疼地为她盖好衣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坚毅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之上喃喃道:“若儿,我真是对不起你……”

  漆黑的夜中,东方泽霖的墨眸显得尤为的灼亮,他看着凌萧若肿起的红唇,抬手触碰在了上面:“若儿,很疼吧?”

  他真的很该死,那般用力的吻她,她的唇又怎么能不肿呢?

  微微俯下身躯,东方泽霖的唇瓣轻轻地映在了她的红唇之中,只这一触碰,东方泽霖便忍不住地浑身战栗,她的味道当真是太美好了,让他爱不释手。

  “若儿,真的好想与你长相厮守,每日与你缠绵,好想与你一起研究医理,踏遍江湖,好想看你带笑的容颜,那抹只为我绽放的娇媚,可是……可是为何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为何?”

  他这一生从未怨天尤人过,可是此刻,他是真的很恨老天,因为它真的很残忍,十分地残忍!

  东方泽霖垂了眸,一行清泪沿着他俊美的脸庞缓缓滑落,那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了凌萧若的额头之上,沿着她俏丽的鼻尖垂落而下。

  这一夜,东方泽霖一直紧紧地搂着她,直到天色微亮凌萧若的睡穴快要解开时,东方泽霖方才将她放回地板之上。

  东方泽霖微微掀开她的衣衫,那模样与昨夜她昏睡之时并无二致,又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后,东方泽霖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撷芳殿。

  夏日的朝阳来得总是很快,东方泽霖走后不久,凌萧若便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待她睁眼时,发现阳光有些刺眼,眼睛不知为何,竟是微微疼痛。

  只那一瞬的疼痛,凌萧若便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一旦醒来便发现自己仍旧睡在昨夜瘫倒的墙角之处。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能动了,也就在这时,心中一种屈辱之感从心底升起,凌萧若咬牙切齿道:“东方泽霖,我现在是技不如你,可这并不代表我这一辈子都技不如你,你等着,我总会找到破绽收拾你的,我与你的仇不共戴天!”

  凌萧若伸手将自己破烂的衣衫裹好,随后起身去衣柜处寻来的干净的衣服,收拾好后便开门出了撷芳殿。

  待她刚一迈出撷芳殿时,便有侍女提着花篮朝她的头顶上撒起花瓣来,花瓣的清香滑过鼻端,本是特别清新的味道,可在凌萧若闻来却觉一阵阵地恶心。

  胃中的反胃,没有引起她的深层次思索,她只当自己是因着夜里睡在地板上受了凉,因为心中不爽,她蹙了眉,恼怒地问道:“一大早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名手持花篮的宫女闻言,颔首红着脸回道:“回良娣的话,昨夜您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这撒花瓣是我们胤东的习俗,是对成为新嫁娘的人的一种美好憧憬,希望以后的生活就像花儿一样美丽,也是预祝娘娘您能够早生贵子……”

  说到这里时,凌萧若心中烦闷更胜,想起昨夜自己所受的屈辱,她更是不可遏制地在脸上露出了丝丝杀意,她呵斥道:“都是二嫁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憧憬的?把这些东西都撤开,我不喜欢!”

  早生贵子?当真是可笑!倘若那个东方泽霖还敢碰她,她绝对会阉了他的!

  宫女在听到二嫁时,也都躬了身,只默默地撤开了花篮。

  凌萧若眼眸一眯,心中的气仍旧找不到宣泄的端口。

  正当她愤愤然时,却见一名太监朝她奔跑而来,那太监行至跟前儿时,跪在她身前说道:“启禀良娣,燕北皇帝今日便要辞行,皇上着奴才来跟良娣告知一下,请问良娣是否前去送行?”

  凌萧若眼眸一抬,大师兄今天便要走了么?

  “你起身带我去吧。”

  “诺。”太监随后起身带起路来。

  凌萧若是在皇宫宫门处见到轩辕宸的。

  轩辕宸的旁边立着东方旭,他的身后站着子萍,凌萧若瞥了一眼,并没有见到东方泽霖。

  东方旭似乎看出了凌萧若的眼神,他对凌萧若说道:“霖儿他有事,不能来送轩辕老弟。”

  凌萧若眼眸一垂,将那浓浓的恨意掩盖在了眸底,东方泽霖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在照顾那上官柔么?

  “皇上,朕是否可以让朕的师妹送朕到城门口?”凌萧若正愤怒之极,却听轩辕宸对东方旭如此说道。

  凌萧若抬眸凝望着轩辕宸,今日的他穿了一袭深紫色的龙袍,这还是凌萧若第一次见到轩辕宸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她一直以为大师兄只适合穿蓝色的衣服,却不想,他穿紫色的衣服也一样的挺拔英俊。

  面对轩辕宸的要求,东方旭爽快地答应了。

  如此,凌萧若便与轩辕宸、子萍一起登上了马车。

  上得马车之后,凌萧若方才问道:“大师兄,怎么这么急着回去呢?”

  轩辕宸睇着凌萧若,慢慢回道:“漠西来犯我燕北边境,我得尽快回去才是。”

  “什么?百里寻那个老色魔竟然打起燕北的主意了?”对于百里寻,凌萧若自然恨得牙痒痒。

  轩辕宸点了点头,说道:“百里寻此人,野心十足,他绝对不会甘心居于漠西的,再说了,漠西的地理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如此,他想要雄霸中原的意图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哼,这个人冷漠无情,大师兄你一定要小心了。”

  轩辕宸回道:“他确实是冷漠无情,但是,却也并非无坚不摧的,想要击退他,就必须使用离间计,因为他的儿子比较多。”

  “离间计啊?嗯,这个方法好,让他窝里斗,谁让他没事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呢?如此,也好从内部瓦解,”微顿,凌萧若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子萍,转而又问道:“那子墨呢?”

  子萍在听到子墨二字时,眼眸挑了挑,随后将视线转去了窗外。

  轩辕宸说道:“这个消息还是子墨传给我的,他说就当他从来没有这个爹。”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叹了一口气,这个世上如果没有战争便好了,子墨与百里寻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倘若真有一日在战场上相遇了,子墨又将情何以堪?

  “子萍,”凌萧若看着将视线转向窗外的子萍,转而又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子萍,此去有大师兄照顾你,我一点都不担心,只是,你还是莫要太过封闭自己的心了。”

  以前,子墨一直对子萍很冷淡,但是经过漠西一事后,她相信子墨的心境也会发生一些改变的,她还是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毕竟,她们的爱情路也走得十分艰辛。

  子萍唇边漾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她点头道:“若儿,这一些我都知道的,你莫要担心,待你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后便来找我吧,我希望能够一直与你一起。”

  凌萧若承诺道:“好,我一定会回苍山去找你的。”

  马车缓缓向前移动,不多时便到达了城门口。

  凌萧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又与轩辕宸与子萍说了一会儿话后,马车便又启程离开了。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凌萧若的心间忽而升起一股悲凉,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朋友不可能永远待在她的身边,而那个可以永远陪着她的人却已经离她而去了。

  “哎……”

  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凌萧若便转身回城而去,不想那么早回宫,凌萧若便在城内闲逛起来。

  到得晌午时,凌萧若找了一家酒家要了几样小菜,吃了一段时间之后,胃中莫名又觉有些反胃,此次并不似早上那般,只让她有一种想要往外吐的冲突,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凌萧若便觉方才已经下肚的饭菜全然涌到了喉间,她放下碗筷,旋即朝楼下奔去,好不容易找到隐藏之地,腰一弯,所吃的东西便全部吐了出来。

  “呕——”凌萧若一面呕一面用手顺着腹部。

  她这是怎么了?怎会忽然之间呕吐呢?

  呕吐完后,凌萧若仍觉肚子没有填饱,便有准备回身朝酒家行去。

  当她跨进酒家门口,越过一楼准备走向二楼时,却见旁边一名女子也捂住腹部朝外奔去,凌萧若眉头一蹙,跟随着女子的脚步走了出去。

  “雅儿,你这是怎么了?”坐在那女子身旁的男子见女子呕吐不禁关心地问道。

  女子呕吐完后,红了一张小脸转身对男子说道:“夫君,妾身这是有孕了。”

  “是么?天啊,我要当爹了,真是太高兴了……”

  “夫君……”

  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可凌萧若已经石化当场。

  怀孕?

  那个女子呕吐了,她说她怀孕了,那么自己呢?

  凌萧若垂了眼眸,缓缓看向自己的手腕,她需要为自己把一脉么?

  狠狠地朝下吞了一口口水,凌萧若抬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在她的手指搭上自己脉搏之时,她闭上了眼眸。

  然,就在她踏上脉搏探寻了一番后,她陡然间瞪大了眼眸,眸中露出惊骇的神情!

  因为,她探知的脉象告诉她,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大半年来,从来没有男人碰过她,她怎么会怀孕呢?小蝌蚪从哪里来的?

  凌萧若吓得不轻,一张脸瞬时惨白到毫无血色,人生第一次,她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是不是她把错脉了?

  “肯定是的,一定是把错了。”

  凌萧若自言自语地开始在街道上狂奔起来,她的目光转向四处寻找着医馆,当她寻到一个医馆时,那郎中为她把好脉后便笑着对她说道:“恭喜这位夫人了,您这是喜脉啊。看脉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胎很好很稳啊。”

  喜脉?当真是喜脉?

  凌萧若的心瞬时凉了大半截,她直愣愣地盯着郎中,半晌后方才眦目喝道:“恭喜个屁啊?老娘还没结婚呢!”

  撂下话语后,凌萧若竟是跌跌撞撞地出了医馆。郎中看着那瞬间奔出的女子时,眼中中露出无辜之意,唇角有些微微抽搐。

  立在人群熙攘之中,凌萧若目光无神地盯着远处。

  靠,孀妇怀孕?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怎么会,怎么会呢?

  凌萧若的脑中瞬时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情景倒转放映,一个多月前,她是接触了不少男人,东方泽霖,大胡子,还是船上的水手。

  而与她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只有东方泽霖和大胡子。

  在与他二人接触的过程中,她曾有三次昏迷的情况出现,一次是在花海之中,一次是在小船上醒来时,一次便是昨日。

  在小船上醒来时见到的是大胡子,不过她的身子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昨夜更不可能,因为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那么……如此排除之下,便只剩下花海那一夜了。

  犹记得第二日醒来时,她只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疼痛,自景轩去世后,她便没了男欢女爱之事,是以,她的身体可能对这事还有些不大适应,所以,才会在醒来时觉得疼痛不已。

  好一个东方泽霖!他那晚果然碰了她!而他居然恬不知耻地不承认?

  一想到那日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凌萧若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屈辱铺天盖地满地朝她席卷而来。

  东方泽霖!他竟然玷污了她?她一定要杀了他!

  垂于身侧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处,连指关节都泛出了森然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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