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_男主提前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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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第五十八章

  谢年舟呼吸静了一瞬。

  一瞬后,他迅速做出反应——松开扼着祝仪脖颈手,拉起她衣襟裹在她肩头。

  “你这是做什么?”

  谢年舟咬牙道:“阿姐,我没你想象那么正人君子。”

  祝仪:“?”

  大兄弟,你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楚认知。

  ——你从头到脚跟正人君子没有一毛钱关系,脸上就差写着我是强取豪夺大BOSS。

  祝仪有点疑惑谢年舟对自己“正人君子”神奇认知,她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整个人被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如果她穿不是对襟齐胸衣裙,她丝毫不怀疑谢年舟还想把她脖子一块包裹着。

  就很神奇。

  祝仪试图挣扎了一下,谢年舟按住她肩头手很用力,她丝毫挣扎不开,她抬头去看谢年舟,目光彻底变了味。

  ——就这?

  就这?

  我特么把衣服都脱了你搞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也没把你当成正人君子。”

  祝仪疑惑看着谢年舟,“现在结果难道不是你想要吗?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谢年舟被噎得一窒。

  烛火无声燃在鸟衔花草纹灯罩里,深深浅浅烛光描绘着花草纹纹路映照在他脸上,衬得他脸色越发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其中喜怒。

  谢年舟垂眸看着祝仪,祝仪杏眸澄澈,清清楚楚写着自己态度,你要都给你,你别发疯,她眼底依旧一片晴空,哪怕遭遇了对女人来讲最糟糕事情,她眼底也没有被凌/辱被欺负之后绝望,仍是通透豁达颜色。

  琉璃易碎,但碎后琉璃依旧晶莹一片,不与泥土瓦砾为伍。

  不该是这样。

  但似乎,又确是这样,他所认识祝仪,确确是这样性子。

  豁达,通透,眼底不曾被雾霾笼罩,永远晴空一片,高洁不染。

  没有人能将她拖入地狱。

  谢年舟眸色沉了沉,莫名烦躁。

  “阿姐累了,早些休息吧。”

  谢年舟微垂眸,慢慢松开按在祝仪肩头手。

  祝仪:“???”

  大兄弟你是不是真不行!

  但不等祝仪说出这句话,面前方才还想对她强制爱男人已松开她肩膀转身离开,他走得太快,祝仪甚至连拽他衣袖机会都没捞到,等祝仪反应过来时,谢年舟已出了小黑屋,长长甬道烛火昏黄,将他墨蓝色身影拉得极长。

  祝仪目瞪口呆。

  她身材不好吗?

  显然不是。

  她是典型北方女人,身量高挑且玲珑有致,脱换衣服时对着一人高飞鸾瑞兽梳妆镜瞧上几眼,她自己都会爱上自己。

  她脸长得不行吗?

  也不是。

  但凡她相貌平庸些,也不会有那么多烂桃花,更不会被前朝太后威逼利诱嫁给李盛——天家看家世但也看相貌好不好?

  那么问题来了,有身材,有脸蛋,为什么还能在投怀送抱时让谢年舟调头就走?

  除了谢年舟不行外,她根本想不出能说服自己理由。

  祝仪忍不住口吐芬芳,“银样镴枪头!”

  小黑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祝仪百无聊赖,与之前度日如年心情不同,家人平安,格局又打开了,她现在心情格外欢快——当然,如果谢年舟不是个银样镴枪头她会更欢快。

  男人中看不中用,祝仪比一群太监上青楼还要愁,但她没有愁太久,甬道处房门再度被打开了,她以为是谢年舟去而复返,抬头向甬道处看去,只一眼,便让她打消谢年舟不行这种荒唐念头——鱼贯而入宫人们抬着浴桶与热水,还有新换洗衣物。

  很显然,谢年舟不是不行,而是觉得她该洗澡了。

  祝仪:“......”

  就很气。

  她还没嫌弃他酒醉而来身上带酒气呢,他居然有脸嫌弃她没洗澡?

  ——要知道这里虽然是小黑屋,但也是天家皇室小黑屋,宫人们隔一日便会抬浴桶过来伺候她沐浴,花瓣香薰样样都不缺,比她在府上日子都奢靡,现在她,身上跟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宫人们把浴桶摆好,往里面注入热水与花瓣。

  祝仪木着一张脸进入浴桶。

  行吧,洗就洗吧。

  毕竟是彼此第一次,当然要把自己最美一面呈现给对方。

  梳洗完毕,宫人们又捧来点心水果若干,祝仪长发披在肩头,趴在床榻上吃着小点心。

  一边吃,一边盘算着谢年舟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然而让她没有想到是,她次日醒来谢年舟都没有过来。

  祝仪后知后觉想起,昨日宫人伺候她梳洗时间似乎就是隔一日一梳洗时间,而不是她误以为谢年舟想要事前梳洗。

  所以,还是谢年舟不行。

  祝仪:“......”

  怪不得这么变态呢,原来是因为不行。

  事实证明,那玩意儿越不行男人越喜欢折腾女人,就跟谢年舟之前对她做那些事一样,但那些事儿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在她想不到地方,谢年舟有千奇百怪方式折腾她。

  一瞬间,祝仪悲伤不能自己。

  谢年舟冷着一张脸回到紫宸殿。

  周围人早已习惯谢年舟冷硬态度,对谢年舟今日冷脸丝毫不意外,唯一让众人感到奇怪,是谢年舟今日冷脸中似乎带了一些暴躁——要知道,往日谢年舟永远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千军万马列阵城下,也没有见过他暴躁,而今入主洛京了,怎地突然暴躁起来?

  心腹们不敢想,也不敢多问,互相对视一眼后,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念头——开溜。

  甭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暴躁,总之开溜绝对不会出错。

  心腹们鱼贯而出退出紫宸殿,正好遇到来找谢年舟林予红,林予红为人活络且有手段,更是谢年舟入主洛京大功臣,心腹们自然待见她,见她这个时候去找谢年舟,便好意提醒了一句,“县主,主子心情不大好,您还是换个日子再过来。”

  林予红:“?”

  谢年舟哪日心情好过?哪日不是摆着一张死人脸?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林予红微微一笑,谢过心腹们好意提醒,而后话锋一转,试探问道:“敢问将军,贵人为何心情不好?”

  ——谢年舟尚未称帝,叫陛下不对,叫主人更不对,林予红便含糊着唤他贵人。

  “嗨,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去看了那位贵女。”

  谢年舟在前朝皇帝大婚之日抢婚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心腹们也不瞒林予红,微抬下巴向掖廷方向使了个眼色,一唱三叹道:“那位贵女是位性烈主儿,从不给主人好脸色,主人每次从她那回来,心情都不大好。”

  林予红心中一动,团扇掩面轻轻笑了起来,“我曾与祝四打过交道,此女虽性烈,但也豪爽豁达,是个难得聪明人。”

  心腹尴尬一笑。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主人把事做绝,在她大婚之日抢婚,又将她囚在掖廷,按照她与主人之前交情,怎么也走不到现在这步田地。

  谢年舟心情不好,林予红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又与心腹说上几句话,便打道回府。

  林予红是望门寡,尚未出嫁便死了未婚夫,后来父母接连去世,留下小她数岁弟弟,弟弟年幼,家族无人,她便一直没有再嫁,一人支撑起林家门庭,是林家真正家主。

  林予红回到家,下人来向他回报林景明情况,她含笑听完,摇了下团扇,“既如此,便再饿他几顿,等他什么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向我说他消息。”

  下人连忙应是。

  林家产业很多,每日要林予红过目账目早早摆在案几上,林予红摇着团扇走过去,发现账目最上面放着一封书信,一封从邺城从邺城送过来信,字迹铿锵有力,是典型武将字迹,而非洛京世家子隽秀飘逸。

  林予红摇团扇动作顿了一下。

  片刻后,她放下团扇打开书信,写了一封回信——女郎一切安好,将军大可放心,至于救人一说,将军不必再提,林家从不行风险之事。

  她把写好信装进信封,信使带着信鸽而来,她看信使把信件塞进信鸽上,手指捡起团扇慢慢摇着,信鸽飞向天空,划过一道白痕,她望着蔚蓝天际上一抹白痕,慢慢笑了起来,“以后陆将军若再写私信过来,不必转交给我,直接销毁便是。”

  同一天空下,谢年舟并不知道林予红拒绝了陆广轩求她救祝仪事情,此时他,一边看着军报,一边听暗卫汇报祝仪情况。

  暗卫前面话倒还有条有理,但说到后面时,声音便越来越低了,“女郎,女郎说,呃,银样镴枪头。”

  谢年舟凤目轻眯,手里军报慢慢放下了,“你再说一遍,阿姐说我什么?”

  “银、银样镴枪头。”

  暗卫声若蚊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年舟:“......”

  谢年舟军报彻底看不下去了。

  小黑屋里没有日生日落,只有长明灯无声而燃,祝仪分不清时间,只能从宫人们送饭规律来推断外面时辰,刚刚推翻前朝,事情比较多,谢年舟一连几日不曾来找她,她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无所事事,便在宫人送饭时问宫人要了些禁书话本,自己用来打发无聊。

  大抵是谢年舟有过吩咐,只要不出格,她要什么便给什么,宫人们很快送来她想要禁书话本,还贴心拿了有图版和纯话本版。

  不得不说,古人脑洞真很大,且玩得很花,那些有图版她一打开便直呼好家伙,若不是上面脸不符合她审美,她还能捧着多看两眼。

  有图版脸辣眼睛,她扫了两眼便把图版随手放在案几下,捧着无图版话本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阿姐好兴致。”

  男人低沉声音突然响在祝仪头顶。

  声音有些突然,祝仪吓了一跳,连忙合上话本抬头向上看,谢年舟换了一身凤尾蓝圆领袍,这个颜色很挑人,胖一些黑一些穿上便是一场灾难,但谢年舟皮肤状态好,身材又偏清瘦,穿在他身上便是鲜花着锦富贵逼人,偏他气质里又带了一丝清冷疏离,雍容贵气便是清华凤仪。

  祝仪看了又看,认真地觉得若是图画版脸是谢年舟这张脸,那画册价格至少也要往上翻十倍。

  唯一可惜是,此人是个银样镴枪头。

  祝仪重重叹气。

  “你来做什么?”

  祝仪放下话本。

  “来看阿姐。”

  谢年舟瞧了瞧话本,不过是时下正流行本子,便没有放在心上,坐在祝仪面前准备给自己斟茶,案几底下仍有一本话本,正常人根本看不到,放得颇为隐秘,他不免有些疑惑,话本而已,何至于这般偷偷摸摸?

  谢年舟向来眼尖,倒茶时候懒懒瞟上一眼,只一眼,便让他茶倒不下去了——春泥护花图。

  后宫女子专供,用来学习如何勾住天子心东西。

  谢年舟目光变了味,“阿姐喜欢这种东西?”

  “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可不就看些话本打发时间么?”

  祝仪理直气壮。

  她声音刚落,便看到谢年舟探手把她藏在案几下话本拿了出来。

  “阿姐喜欢?”

  谢年舟面无表情把图画拍在她面前案几上。

  祝仪:“......”

  大型社死现场。

  祝仪安静如鸡。

  小黑屋里陷入沉默。

  祝仪虽然擅长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但现在情况太社死,跟看小视频被男友抓包没区别,更要命是这个男友还是个不行,这不就尴尬了这不就?

  摆在案几上图画仿佛在无声嘲讽谢年舟不行。

  祝仪抬眸看了眼谢年舟,此时谢年舟脸色已经不能叫脸色了,叫一团化不开墨,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泼墨山河,她眼皮一跳,默默伸出手,默默想巴拉走图画。

  “也,没那么喜欢。”

  祝仪小声道。

  “是么?”

  一只手按在图画上,阻止了祝仪想隐藏图画意图,“我瞧着阿姐很喜欢。”

  祝仪:“......”

  谢邀,她真没那么喜欢——脸不是她菜。

  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回答还不如回答,祝仪选择不回答,也不再试图藏起画——不行那个人又不是她,谢年舟都不尴尬,她尴尬个什么劲儿?

  不就是看小黄画吗?谁还没点小爱好了?

  她这点小爱好总比谢年舟是个死变态要强得多。

  祝仪破罐子破摔,“哦,喜欢。”

  “怎么,你不喜欢?你没看过?”

  祝仪挑眉看向谢年舟。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他要是没看过,他能瞧一眼便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谢年舟顿时无话。

  静了片刻后,他面无表情把图画塞到祝仪枕头下面。

  “阿姐喜欢看便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年舟漠然饮茶,“只是看这些东西时避着点男人,若是不然,很容易让男人误以为阿姐有其他念头。”

  祝仪:“......”

  在这个问题上祝仪不想纠缠太多,她更在意是另外一件事情——谢年舟到底行不行。

  谢年舟很忙,来一趟不容易,她被关进来十几天了,谢年舟来到次数一只手数得完,她不想在不相干事情上浪费心思,便直接单刀直入,“我对你就是有念头啊。”

  谢年舟饮茶动作一顿,凤目眯了起来。

  祝仪撑着案几站起身,一只手勾起谢年舟下巴,径直问道:“谢年舟,你是不是不行啊?”

  ——“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谢年舟眼皮狠狠一跳,抬手攥住祝仪手腕,“阿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

  祝仪一脸平和,说着天凉王破里霸总话,甚至还俯身啄了下谢年舟唇瓣。

  谢年舟呼吸一短。

  “我在玩火儿。”

  祝仪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谢年舟反应,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还往他脸上吹了一下热气,“谢年舟,你不想玩火儿么?”

  接二连三挑逗动作终于让谢年舟有了反应,他捏着祝仪手腕把她逼进墙角,“阿姐,别逼我。”

  回应他是祝仪探身吻了吻下他唇。

  女人柔软温暖吻落在他唇角,小东西笨拙着往里探,离得太近,谢年舟还能感觉到她胸前一片柔软,大抵是确想开了,那只不曾被他捏住手不安分地揽着他脖颈,学着他样子捏了捏他耳垂。

  一吻而终,祝仪把他松开。

  “没逼你。”

  祝仪在谢年舟耳侧低语,“就是想跟你做了。”

  “谢年舟,要来么?”

  心中某根弦突然断了。

  谢年舟捏着祝仪手腕把她手腕拉在她头顶,俯身咬上她唇。

  这次吻与之前宣告主权吻完全不同,裹挟狂风骤雨而来,甚至还有些粗暴,祝仪有些喘不过气,像是潮汐退后留在沙滩上鱼,每一次呼吸都要看上天赏赐。

  背后是墙,祝仪无处可躲,也没打算躲,她仰着脸回应着谢年舟,空气粘稠如奶油化开。

  祝仪另一只手落在谢年舟脖颈上,摩挲着他圆领袍上衣扣试图解开。

  毕竟只有一只手,又是男人衣服,她没经验,活动也放不开,手指扯着衣襟在谢年舟脖颈处来回磨蹭,半日也不曾将衣扣解开,只听到谢年舟呼吸似乎粗重了些,侵略性极强吻更加没了收敛。

  解了半日不曾把谢年舟衣服解开,祝仪没了耐心,单手抓住他衣襟用力一撕,刺啦一声,衣襟从她掌心滑落,没了墨青色圆领袍束缚,里面月白色中衣只剩下装点作用,祝仪探进他中衣,指腹落在他肩头,手指稍稍一撑,便把中衣剥了下来。

  男人清瘦但有料肩膀暴露在冷气中,祝仪手顺着他肩膀一路往下,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两世人,祝仪对这种事情并无经验,只是回忆着花市爱情动作小说内容情节下意识模仿,指腹蜻蜓点水似往下游走。

  谢年舟吻彻底没了章法。

  这种事情上男人比女人更容易上头,祝仪清楚感觉到谢年舟原本微凉体温现在逐渐热了起来,攥着她手腕手也用了几分力气,微微有些疼,让她有些不适,但想想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所支配动物,她便没有理会。

  谢年舟手一只捏着她手腕举过她头顶把她抵在墙上,另一只手覆在她肩头,大抵是确有了情动,那只落在她肩头手随之用了力气,像是要将她揉碎了一般,肩头疼明显比手腕重得多,祝仪忍不住轻呼出声,口齿交缠间,她声音溢了出来。

  谢年舟身体猛然一僵。

  祝仪尚未反应过来,原本牢牢禁锢着他男人陡然松了手,久违空气涌入胸腔,她微微喘息着,疑惑着谢年舟突然间停止,抬头去看谢年舟。

  祝仪比谢年舟矮,贴墙而坐时谢年舟也比她高上许多,身高有差距,祝仪看谢年舟便是仰视,从她角度看,看到是谢年舟上半身衣服已经被她剥了,松松垮垮落在腰间,半遮半露模样比不穿还诱人,他并非那种五大三粗壮汉,肌肉也只有薄薄一层,不夸张,恰到好处长在祝仪审美,而数年来刀口舔血生活让他身上布满伤疤,长,短,还有一剑刺入心间,纵横交错在他身上,别有一种凌/虐美。

  抬头再往上看,此时谢年舟凤目半眯着,长睫毛敛着晦暗不明神色,阴晴不定盯着她脸。

  “怎么了?”

  深吻之后祝仪声音有些哑,她看了又看面前不辩喜怒谢年舟,心里不好预感越发强烈,“谢年舟,你别是真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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