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自从活动中心又添五丁之后，肉眼可见得热闹起来了。除了麻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狗狗的“汪叽汪叽”、“嘤嘤呜呜”。
五只狗狗都交给了花子婆婆照顾，再加上崇造倾情打造的五个豪华狗窝，小狗勾们的生活不可谓不快活。
虽然狗狗们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但等它们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这是以后能让它们在众多狗狗之中脱颖而出的娶妻资本！
从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到坐拥豪宅的有房犬，它们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到现在，活动中心的所有项目都已经步入正轨。也有一些比较想得开的老太太和老爷爷自发组成俱乐部。
因为快要入冬了，活动中心采购了一批品质不错的羊毛毛线，并且开办了针织活动教室。
于是就可以收获一教室认真织围巾的老太太了。
而且，仅需一个月……
冷风吹过，枯树枝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路过门卫室，相泽梓透过窗户，正好瞥见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的伏黑甚尔，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剩余的尾巴被他盖在眼睛上遮光用。
万年短袖。
秋末才加了一件穿跟没穿一样的薄外套的伏黑甚尔。
戴了一条围巾？！
相泽梓不死心地又回头望了一眼，没看错。
她刚一进大厅，脑子还没升温，一双手就把她拉到一边。
“来~”
老太太揽着她的脖子，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准备好的围巾一圈一圈地围上去。
在老太太功成身退之后，相泽梓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暖和吧？”宫城阳子戳戳相泽梓的肩膀，她也收到了一条围巾，“你都用不上这个。”
毕竟她里里外外套了不知道多少件，还穿了一件绒毛大衣，现在再加上一条围巾，几乎半张脸被埋了进去。
相泽梓皱皱鼻子，不是很想理会宫城阳子，但是围巾……好柔软啊。
不仅是她，活动中心里的每一个人都戴上了围巾，虎头虎脑在屋子里学着巡逻的五只小狗也没有被落下，与毛发同色的围巾松松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相泽梓很欣慰地蹲下去，摸了摸像只小羊一样蹦达着跑过来的小黑狗，“闪电，今天有吃饱吗？”
她顺手抚过闪电圆滚滚的小肚子，差点就伸不出来了，小狗勾的体温，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阿梓丫头，今天要来玩吗？”棋牌室里的爷爷热情招呼，手下的动作却十分利落，“和了！”
相泽梓微笑着拒绝，口袋里的钱包已经不容许她继续胡闹下去了。
“那真是可惜。”柏原爷爷遗憾道。
旁边的一个爷爷站出来，“跟你玩有什么好玩的，昨天被你吃掉多少钱了？”
“你没吃？昨天赢来的钱，都不够外卖的寿司，我自己还贴了不少钱进去……诶等等，和了。”两人拌嘴之际，柏原又收进不少筹码。
相泽梓：“……”溜了溜了。
蛋糕店那边，现在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每逢周末准时开门，但是平时老顾客的私下委托，相泽梓都会接。她现在把重心都放在活动中心了，这里人多热闹、无聊了打打麻将下下象棋，渴了爷爷奶奶们新琢磨了一个茶艺教室……这不比那个小破店面来的好玩？
“早啊。”夜斗提着工具箱，脸上有些灰尘，可能是刚去哪里修了东西回来。
他打了招呼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挺着胸膛，手指微妙地拨动胸前垂挂的围巾，圆溜溜的眼睛变成了竖瞳。
夜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夸我快夸我”。
“……你的围巾好特别啊。”相泽梓很给面子，关注的点也很给力，“这是？”
夜斗的围巾是深蓝色的，很衬他的发色，围巾的一端绣了一个很简单的金色皇冠图案。
“是皇冠。”他半低着头，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看似为难、实则是炫耀，“其实我也说过了啦，如果只有我有的话，大家的心里可能会有不好的想法，但是婆婆还是执意要给我绣上去，我也没有办法。”
相泽梓抬手，压住围巾，避免绣着Q版小狗的那面翻过来，她顺着夜斗的话：“看来婆婆很喜欢你呢。”
夜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夜斗，蛋糕做好了，过来拿一块给阿梓尝尝。”外头，精气神越发好的奶奶喊道。
“好！”夜斗很积极地回应。
“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她们现在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我。”夜斗叹了口气，往厨艺教室走去。
相泽梓费解：听上去明明受益的人是我，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输了的憋屈感觉？
…………
秋末入冬，到了傍晚温度就降得厉害，哈一口气会在半空中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活动中心里有很多是独居的老人，以前盘星教会提供一些清淡的饭菜给他们当做午饭、晚饭。虽然盘星教已经成了过去，但是这个习惯留了下来。
吃过了饭，今天轮班的司机就会开大巴把他们送回家，早上也是一样的。仿佛是一个轮回，小时候由大巴接送着去幼儿园，现在老了，也还是坐在大巴上回家。
相泽梓站在门口，将最后一批老人送上大巴。
“慢些开，注意安全。”她踮脚，叮嘱驾驶座上的崇造。
崇造双手握紧方向盘，点点头，“好。”
在他每一次开回来，载上老人再次出发的时候，相泽梓总是会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提醒他注意安全。一开始他不明白，到现在，他有点喜欢上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
“老师，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天内理子捂了捂领口，指尖也微微有些发红。
黑井美里把自己的围巾给天内理子戴上，“天色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多，我们可以做好的。”
天内理子、黑井美里、崇造和两人都住在活动中心，夜斗偶尔也会再这里过夜。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保的能力，不用担心会有小偷小摸的。
相泽梓没有推脱，“那我先走了，等崇造和良人回来就都早点休息。”
虽说天色不早了，但路上还是有很多人，穿着职业套装、外面搭一件大衣，行色匆匆，踏着加班结束的尾巴回家去。
这一路上，只有相泽梓不紧不慢，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动作。
倏地，她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头猛地扎进无人小巷，相泽梓只看见一个熟悉的发尾。
夏油杰？
相泽梓小跑过去。
漆黑的小巷一眼望不到头，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堆叠，阻碍了视线，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但她的确能听见压抑、沉闷，且又急促的呼吸声。
相泽梓一手扶着货箱，小心翼翼地侧身往里走，因为不知道对方具体在哪里，她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夏油同学？”她试探性地喊道。
不出意料的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很快的，她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两条长腿……正是夏油杰本人。
快要入冬的季节，他还是一身单薄的制服，冷风灌进宽大的裤腿中鼓起一个小包。
“你没事吧？”相泽梓拍拍他的脸，很快他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红痕。
夏油杰睫毛轻颤，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相泽梓取出随身携带的回复药水，在手扶上夏油杰后背的那一刻，手指上传来的粘稠触感让她微微一顿，是血液。
绿色的药水流入嘴巴，很快，药瓶就见底了。
“咳咳……”夏油杰缓缓睁开眼睛，嘴里还残留一种特殊的气味，有点类似于修剪草坪后，空气中残余的人青草汁液清香。
眼前的人像很模糊，过了很久，他才看清救他的人是相泽梓。
“真是得救了。”夏油杰有些费力地坐直，屈起一条腿。
相泽梓也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她终于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打量夏油杰，他还是一副乖巧的三好学生模样。
如果忽视脸上三五点暗红的血迹的话。
“你……”相泽梓迟疑地开口。
夏油杰等她把话说完。
“你是被霸凌了吗？”
夏油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疯狂咳嗽。
相泽梓担忧地拍拍他的背，“在学校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一起解决。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动刀动枪，还见血的？”
她是指夏油杰背后那一道长得吓人、像是被利器划出来的伤口。
夏油杰缓了缓。
今天他接了一个委托，据“窗”传递过来的情报，应该是一只一级的咒灵。但等他交手之后，却发现是一只已经接近特级的假想咒灵了。
虽然炎热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人们的情绪有所舒缓，但是信息化的时代让怪谈传播的速度加快、范围扩大，此类咒灵的数量也在稳健的上涨。
起源大概是前些年在深夜街道上猎杀年轻女子的电锯怪人，电锯怪人声势很大，也很会隐藏自己，在连续出现5个受害人之后，警察署面临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幸而，在出现第七个受害人之前，电锯怪人被缉拿归案。不过，离奇的是，这个电锯怪人在入狱不久后，就不治身亡了。
没有疾病、没有伤口、没有任何预兆。
从杀人案出现，到杀人犯死亡，这件事情占据了当时各大新闻版块头条，引起了社会性的轰动。
新闻都是有时效性的，不过，在这件事情沉寂了将近一年之后，突然有人在匿名论坛上声称遇见了电锯怪人，就在案件发生的那条街道上。
随后，就有人时不时出现，顶一下那个帖子，无一例外，都信誓旦旦地称自己是在电锯怪人的手底下逃脱出来的幸存者。但根据调出来的监控，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不管如何澄清，电锯怪人的都市怪谈已经深入人心。由此诞生了一级咒灵——深夜电锯怪人。
夏油杰就是被委派去了这个任务。电锯怪人的实力被大大的低估，经过一番苦战，无法避免地受到一些小伤，还有咒灵球那类似于放隔夜的抹布的味道，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
“不是校园霸凌，是咒灵。”夏油杰失笑，他没有想到相泽梓会把他受伤的事情归结于校园霸凌。
“咒灵……”相泽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是霸凌的一种吗？”
夏油杰：“？？？”他顿时无语。
从五条悟到伏黑甚尔，以及盘星教凭空消失的咒灵，再加上她展示出来的实力，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相泽梓是知道咒灵的。
让他想想，关于咒灵这种东西，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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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狗狗都交给了花子婆婆照顾，再加上崇造倾情打造的五个豪华狗窝，小狗勾们的生活不可谓不快活。
虽然狗狗们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但等它们长大以后就会明白，这是以后能让它们在众多狗狗之中脱颖而出的娶妻资本！
从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到坐拥豪宅的有房犬，它们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到现在，活动中心的所有项目都已经步入正轨。也有一些比较想得开的老太太和老爷爷自发组成俱乐部。
因为快要入冬了，活动中心采购了一批品质不错的羊毛毛线，并且开办了针织活动教室。
于是就可以收获一教室认真织围巾的老太太了。
而且，仅需一个月……
冷风吹过，枯树枝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路过门卫室，相泽梓透过窗户，正好瞥见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的伏黑甚尔，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剩余的尾巴被他盖在眼睛上遮光用。
万年短袖。
秋末才加了一件穿跟没穿一样的薄外套的伏黑甚尔。
戴了一条围巾？！
相泽梓不死心地又回头望了一眼，没看错。
她刚一进大厅，脑子还没升温，一双手就把她拉到一边。
“来~”
老太太揽着她的脖子，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准备好的围巾一圈一圈地围上去。
在老太太功成身退之后，相泽梓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暖和吧？”宫城阳子戳戳相泽梓的肩膀，她也收到了一条围巾，“你都用不上这个。”
毕竟她里里外外套了不知道多少件，还穿了一件绒毛大衣，现在再加上一条围巾，几乎半张脸被埋了进去。
相泽梓皱皱鼻子，不是很想理会宫城阳子，但是围巾……好柔软啊。
不仅是她，活动中心里的每一个人都戴上了围巾，虎头虎脑在屋子里学着巡逻的五只小狗也没有被落下，与毛发同色的围巾松松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相泽梓很欣慰地蹲下去，摸了摸像只小羊一样蹦达着跑过来的小黑狗，“闪电，今天有吃饱吗？”
她顺手抚过闪电圆滚滚的小肚子，差点就伸不出来了，小狗勾的体温，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阿梓丫头，今天要来玩吗？”棋牌室里的爷爷热情招呼，手下的动作却十分利落，“和了！”
相泽梓微笑着拒绝，口袋里的钱包已经不容许她继续胡闹下去了。
“那真是可惜。”柏原爷爷遗憾道。
旁边的一个爷爷站出来，“跟你玩有什么好玩的，昨天被你吃掉多少钱了？”
“你没吃？昨天赢来的钱，都不够外卖的寿司，我自己还贴了不少钱进去……诶等等，和了。”两人拌嘴之际，柏原又收进不少筹码。
相泽梓：“……”溜了溜了。
蛋糕店那边，现在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每逢周末准时开门，但是平时老顾客的私下委托，相泽梓都会接。她现在把重心都放在活动中心了，这里人多热闹、无聊了打打麻将下下象棋，渴了爷爷奶奶们新琢磨了一个茶艺教室……这不比那个小破店面来的好玩？
“早啊。”夜斗提着工具箱，脸上有些灰尘，可能是刚去哪里修了东西回来。
他打了招呼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挺着胸膛，手指微妙地拨动胸前垂挂的围巾，圆溜溜的眼睛变成了竖瞳。
夜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夸我快夸我”。
“……你的围巾好特别啊。”相泽梓很给面子，关注的点也很给力，“这是？”
夜斗的围巾是深蓝色的，很衬他的发色，围巾的一端绣了一个很简单的金色皇冠图案。
“是皇冠。”他半低着头，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看似为难、实则是炫耀，“其实我也说过了啦，如果只有我有的话，大家的心里可能会有不好的想法，但是婆婆还是执意要给我绣上去，我也没有办法。”
相泽梓抬手，压住围巾，避免绣着Q版小狗的那面翻过来，她顺着夜斗的话：“看来婆婆很喜欢你呢。”
夜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夜斗，蛋糕做好了，过来拿一块给阿梓尝尝。”外头，精气神越发好的奶奶喊道。
“好！”夜斗很积极地回应。
“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她们现在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我。”夜斗叹了口气，往厨艺教室走去。
相泽梓费解：听上去明明受益的人是我，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输了的憋屈感觉？
…………
秋末入冬，到了傍晚温度就降得厉害，哈一口气会在半空中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活动中心里有很多是独居的老人，以前盘星教会提供一些清淡的饭菜给他们当做午饭、晚饭。虽然盘星教已经成了过去，但是这个习惯留了下来。
吃过了饭，今天轮班的司机就会开大巴把他们送回家，早上也是一样的。仿佛是一个轮回，小时候由大巴接送着去幼儿园，现在老了，也还是坐在大巴上回家。
相泽梓站在门口，将最后一批老人送上大巴。
“慢些开，注意安全。”她踮脚，叮嘱驾驶座上的崇造。
崇造双手握紧方向盘，点点头，“好。”
在他每一次开回来，载上老人再次出发的时候，相泽梓总是会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提醒他注意安全。一开始他不明白，到现在，他有点喜欢上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
“老师，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天内理子捂了捂领口，指尖也微微有些发红。
黑井美里把自己的围巾给天内理子戴上，“天色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多，我们可以做好的。”
天内理子、黑井美里、崇造和两人都住在活动中心，夜斗偶尔也会再这里过夜。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保的能力，不用担心会有小偷小摸的。
相泽梓没有推脱，“那我先走了，等崇造和良人回来就都早点休息。”
虽说天色不早了，但路上还是有很多人，穿着职业套装、外面搭一件大衣，行色匆匆，踏着加班结束的尾巴回家去。
这一路上，只有相泽梓不紧不慢，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动作。
倏地，她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头猛地扎进无人小巷，相泽梓只看见一个熟悉的发尾。
夏油杰？
相泽梓小跑过去。
漆黑的小巷一眼望不到头，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堆叠，阻碍了视线，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但她的确能听见压抑、沉闷，且又急促的呼吸声。
相泽梓一手扶着货箱，小心翼翼地侧身往里走，因为不知道对方具体在哪里，她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夏油同学？”她试探性地喊道。
不出意料的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很快的，她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两条长腿……正是夏油杰本人。
快要入冬的季节，他还是一身单薄的制服，冷风灌进宽大的裤腿中鼓起一个小包。
“你没事吧？”相泽梓拍拍他的脸，很快他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红痕。
夏油杰睫毛轻颤，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相泽梓取出随身携带的回复药水，在手扶上夏油杰后背的那一刻，手指上传来的粘稠触感让她微微一顿，是血液。
绿色的药水流入嘴巴，很快，药瓶就见底了。
“咳咳……”夏油杰缓缓睁开眼睛，嘴里还残留一种特殊的气味，有点类似于修剪草坪后，空气中残余的人青草汁液清香。
眼前的人像很模糊，过了很久，他才看清救他的人是相泽梓。
“真是得救了。”夏油杰有些费力地坐直，屈起一条腿。
相泽梓也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她终于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打量夏油杰，他还是一副乖巧的三好学生模样。
如果忽视脸上三五点暗红的血迹的话。
“你……”相泽梓迟疑地开口。
夏油杰等她把话说完。
“你是被霸凌了吗？”
夏油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疯狂咳嗽。
相泽梓担忧地拍拍他的背，“在学校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一起解决。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动刀动枪，还见血的？”
她是指夏油杰背后那一道长得吓人、像是被利器划出来的伤口。
夏油杰缓了缓。
今天他接了一个委托，据“窗”传递过来的情报，应该是一只一级的咒灵。但等他交手之后，却发现是一只已经接近特级的假想咒灵了。
虽然炎热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人们的情绪有所舒缓，但是信息化的时代让怪谈传播的速度加快、范围扩大，此类咒灵的数量也在稳健的上涨。
起源大概是前些年在深夜街道上猎杀年轻女子的电锯怪人，电锯怪人声势很大，也很会隐藏自己，在连续出现5个受害人之后，警察署面临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幸而，在出现第七个受害人之前，电锯怪人被缉拿归案。不过，离奇的是，这个电锯怪人在入狱不久后，就不治身亡了。
没有疾病、没有伤口、没有任何预兆。
从杀人案出现，到杀人犯死亡，这件事情占据了当时各大新闻版块头条，引起了社会性的轰动。
新闻都是有时效性的，不过，在这件事情沉寂了将近一年之后，突然有人在匿名论坛上声称遇见了电锯怪人，就在案件发生的那条街道上。
随后，就有人时不时出现，顶一下那个帖子，无一例外，都信誓旦旦地称自己是在电锯怪人的手底下逃脱出来的幸存者。但根据调出来的监控，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不管如何澄清，电锯怪人的都市怪谈已经深入人心。由此诞生了一级咒灵——深夜电锯怪人。
夏油杰就是被委派去了这个任务。电锯怪人的实力被大大的低估，经过一番苦战，无法避免地受到一些小伤，还有咒灵球那类似于放隔夜的抹布的味道，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
“不是校园霸凌，是咒灵。”夏油杰失笑，他没有想到相泽梓会把他受伤的事情归结于校园霸凌。
“咒灵……”相泽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是霸凌的一种吗？”
夏油杰：“？？？”他顿时无语。
从五条悟到伏黑甚尔，以及盘星教凭空消失的咒灵，再加上她展示出来的实力，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相泽梓是知道咒灵的。
让他想想，关于咒灵这种东西，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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