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亲家过年没好事!_岳母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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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亲家过年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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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云雀

  “今儿个,大吉大利的年三十儿,也是咱们两家欢聚的日子,来,亲家母,咱们也好久没聚了,干一杯!”蒋中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看看自己夫人黄湘绣都烦成什么样了。也难怪,大过节的谁爱跟亲家在一块过年啊?自己过的话省事省力,又省下应酬的客套话,可要跟亲家在一起,那就别扭了!

  原本心舒是不愿意带着妈妈跟自己公婆过年的,可是自己怀孕在先,又不能拖着身体冒然回老家,只得耐着性子看着婆婆强颜欢笑在一旁作陪的那张苦瓜脸,又要顶着被自己丈夫蒋晖嘲弄的名号傻坐着。

  “嗨!一家子嘛!干嘛客气!我先干为敬啊!”

  胡霞似乎是有备而来,她秉着吃自助餐的原则,打着“扶墙进扶墙出”的光辉条例,打算靠蹭这一顿年夜饭捞回本钱,同时报复亲家黄湘绣,让她血本无归,过个窝火的年!

  “昨晚从早上就没事,一直扛到现在,就等着这年夜饭呢!”胡霞心里嘟囔着,也不看看女儿尴尬的脸色,以及女婿头来的瞧不起的目光。心舒已经无颜了,只能应付着给公婆夹菜,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蒋晖说出不尊重自己母亲的话来,那叫一个累!

  服务员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包间的桌上就满了,蒋中喜欢热闹,非要把电视开开,让亲家选台,胡霞满嘴的菜,手上都是油,只能比划着让心舒播台。心舒不好意思,又交给婆婆黄湘绣,可黄湘绣在外面暂时得听老头子的,要按她的意思,是要看春晚的,这是必看的节目,可没想到这胡霞还较劲起来,非要看电影频道,瞎播了半天,心舒也没找到电影频道,气得胡霞还骂她“笨死你得了!没有电影频道吗?哪怕看少儿频道也不看春晚!”

  黄湘绣以为这是胡霞针对自己,便想起上次的事,心里窝火还未平“切!你一个离婚老婆子狂什么啊?还有脸坐在这儿跟我论亲家!你把离婚的事隐瞒下来,到现在都只字不提,什么玩意儿啊!”

  蒋晖更是对这个曾经残害过自己的岳母怨声载道,尤其看她那吃相,心说“这德性,要是说她是从三年似然灾害里穿越过来的,也有人信!”

  蒋中见自己妻子和儿子看亲家的眼光都不大对,便咳了一声“那个……嗯!儿子,你还不快给你岳母敬酒!给她老人家拜年啊!”

  心舒就知道得有这一出,她马上起来“应该我先给婆婆公公敬酒才是!”

  “不行!就得让蒋晖来!蒋晖,快着点!别磨蹭,给你岳母敬酒!”蒋中严厉起来,胡霞吃完了一张饼,又想卷起一张,见女婿不大愿意给自己敬酒,便给心舒使眼色。心舒递给胡霞一张纸巾,胡霞擦了擦手,一抹嘴,冲着女婿到“我说女婿啊,你也不用像韩国人似的给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你就差不多得了。大过年的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咱们就不拘泥于形式了,给鞠躬就行!”

  胡霞这话可惹毛了黄湘绣,她没想到,这胡霞竟然狂妄成如此,自己老公一句客气话,她还当真了!黄湘绣气不打一处来,蒋中按了她一下,叫她别说话!

  “给您敬酒还凑合,鞠躬我不干!”蒋晖的脾气一上来,也不是好欺负的。方心舒现在很矛盾,一方面妈在大过年的这么做,确实在故意刁难蒋晖,可话又说回来了,只要蒋晖先于自己拜年行礼,自己也会毕恭毕敬地还回去给公婆,绝不会是那种只占便宜不卖乖的性格。可惜蒋晖这个男人没有度量,还在为过去的怨恨纠结,可见自己在他身上花的时间力气是白费了,想到此,心舒不免寒心。

  “给我妈行个礼就这么烦吗?”她很想现在就质问蒋晖。

  “我不!”蒋晖原本站起来,又坐下了。

  “哎呀,儿子不愿行礼就算了,干嘛折腾儿子啊!”黄湘绣这次不忍了,她可看不惯自己儿子被亲家欺负。赶快打手势让儿子吃自己的。

  黄湘绣看了眼心舒,觉得得着吧回来点才好,要么自己儿子受气她心里难受。

  “我说心舒啊,你这岁数也不小了,过了这大年三十,我记得你生日是阳历的二月对吧?你也得抓紧时间要孩子了!”

  “哦,我……”

  “这是我们家心舒一个人的事儿吗?你没看报纸上登着,现在患不孕症的男的比女的多多了?!”胡霞抢先一步指责亲家,嘴里还填满着烤鸭。

  “你怎么说话呢?谁不孕症啊!”

  “你儿子不孕症!就是你儿子!”胡霞咄咄逼人,气得黄湘绣直哆嗦,自己已经受了一次黄湘绣的骗,不能再受第二次。

  “好了老婆!大喜的日子干嘛较劲啊?人家好不容易来北京……”

  “好不容易来北京?!她早就在咱们家扎根了你不知道啊?折腾我儿子多长时间了?!她那点事儿我不愿说出来就是了,还让我儿子给她行礼,一句客套话就当真了,什么玩意儿啊!?”

  “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你的那点屁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啊!”黄湘绣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蒋中拉了妻子一把,急赤白脸“干嘛啊大过节的找不痛快!亲家都来了你还这样!”

  “是我故意要急吗?她挑事你还说我?你儿子受气你不管啊?!没能带!笨蛋!”黄湘绣这次是真急了,一拍桌子,恨不得掀了场子。心舒原本没有话,她是一直反对两家人见面吃饭的,尤其是在漫漫的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共度这么长的时间,不出事儿才怪!

  可没想到的是,蒋晖也加入到了吵架阵营里,他当然是向着妈妈那边,对妻子过去的付出只字不提,瞬间就好像把过去心舒对自己的各种好统统抹杀。心舒还没想参战,蒋晖就起来了“妈,犯不着跟她生气,她吃,咱们也吃!干嘛生气啊?!”

  心舒一听这话,马上冲着蒋晖急了“你少她她她的叫人!谁是她啊?谁是她啊?她是谁啊?是你岳母知道吗?”

  黄湘绣一听这话也急了,立马指责儿媳妇“你少教训我儿子,看你自己学历高就了不起啊?我这亲妈还在这儿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你就随你这个妈!看见你妈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跟你妈一路货色!”

  “你说什么啊你!你这个肥胖女人!我就知道我一回老家我女儿就得受你欺负啊!恶婆婆!你就是传说中的恶婆婆!我女儿帮你教训你儿子怎么了?!这是帮你省力气,你倒好还倒打一耙!说我女儿不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儿子还指望我女儿养活呢!”

  “呸!我们家这么有钱,还用的着让你这个大龄女儿养活?我儿子有的是本事!”

  “呸!你还敢呸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刚住你们家几天啊你就来劲?!就你教育出的好儿子,对她岳母我就这个态度,你说说我能没意见吗?再说了,你凭什么指责我女儿不生孩子,瞧你那态度!就跟我女儿进你们家当丫鬟似的,你们家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女儿有学历有好工作有高工资,你儿子有什么啊?”

  这话一说,也算是说到黄湘绣痛处了,这下她也不管是老头子还是谁的面子,她都豁出去了,马上脱口而出“你还有脸指责我儿子!你女儿没有爹,你是一二婚女!当初骗婚,见面的时候还说那是你老头子,心舒的爸爸,可现在我们才知道,那是什么心舒她爸爸啊!那是你后老伴儿,不是心舒的亲爸!你为什么隐瞒事实啊?凭什么啊?!你骗婚我还没说呢!你这才是耻辱!”

  黄湘绣这话一出,胡霞可算歇了一笔,可她也不是好惹的,只是这话来的突然,心舒也被吓一跳,她下意识的摸摸肚子,生怕孩子会受刺激。

  “对!我是二婚!你过不好有本事也离啊!你离了看你还狂不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好意思吗?!”胡霞毫不示弱,心舒脑袋有些晕眩,她怀着蒋晖的孩子,面对着孩子未来的爷爷奶奶。可这孩子的爸爸一家简直就像是疯狗,不依不饶地向她嚎叫,让她无法消停,静心思考她后半生的打算。

  “你女儿这么大岁数还找我们蒋晖结婚!你们一家还骗婚!你真是……”

  “你好!你儿子吃我们心舒的喝我们心舒的,成天不上个班,还有脸说我们,你……”

  心舒瞥见蒋晖那张对母亲此刻惟命是从的脸,见他毫无向着自己的举动,便更加愤恨,蒋中想要阻止妻子,也晚了。心舒感到身心都疼痛起来,便拎起包“妈,走吧!”

  她这一句很低沉,她知道事已至此,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是以离婚收场。

  “走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胡霞还不乐意,她看见还有好多菜没吃完,怕剩下,不甘心。

  “你不走我走,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心舒说完了就大步离开,蒋晖看了眼心舒,却没有追出去。气得胡霞把筷子一仍“去啊!追你媳妇去啊!这么晚了心舒出事我拿你问话!”

  “我……我不去!”

  蒋中一听这话急了,朝着儿子喊“去啊!心舒出事儿了你不后悔啊?!”

  蒋晖毕竟也26了,他那里不知道其中的轻重,只是他此时偏要让他妈妈拿主意,眼光投向母亲。黄湘绣气成这样,哪还有让儿子再次投向儿媳妇怀抱的可能!黄湘绣此刻哆嗦着气发了的身体,给儿子一个坚定的目光——不追!

  “你,你这小子,等着跟我们心舒离婚吧!”胡霞实在是没办法,她也知道自己有短处捏在亲家手里了,她只能一边拨通女儿电话,一边跑了出去。

  大年三十儿的,就这么无聊的度过了。心舒走后,蒋晖始终连个电话都没打。他从内心来说,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家人,没有把跟自己度过一生的妻子放在眼中。中国家庭里的男性大都如此,总以为父母是家庭的核心,而女方却觉得夫妻是家庭的核心,应该先尊重满足夫妻间的义务和感受,其次再是双方父母。但中国男性不会这样想的,可惜很多中国家庭,都是由于男女双方,尤其是男方父母的介入被离婚的,主要就是80后这一代。

  都是过春节,苏丽娟这边就好多了。凌波和苏丽娟都不看春晚,于是这次她们提议去长安大戏院看京剧演出。京介长这么大大还没看过现场的京剧演出,感觉特别新鲜。

  由于车号的限制,今儿只能做地铁了,傍晚6点一刻,一家人出动。出了地铁,还有走一段路,凌波突然发现京介哆里哆嗦着,看他那样子像是发烧了似的。

  “让你多穿点衣服,你不听!往前还要走一段路呢!这大冬至的,你穿的跟秋天似的那么少,能不着凉吗?”

  “可我听天气预报说,今天气温回升,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家里的温度调低了啊!”

  “天气预报的鬼话我从来不信!你们啊,就是喜欢拿数据说事儿,北京的冬天可比东京冷,我们中国人可不那么爱美。你看我一冬天那里穿裙子了?不能光听那些无聊的数据,再说了,老天爷说变就变,他的心情谁能预测啊?”

  “这么说来,天气预报不能信,那我还信谁的啊?”

  “出门前自己出去试试温度呗!”

  京介这样的想法代表了广大的日本民众,很多日本人都偏听偏信所谓权威部门发表的数据,为此耽误了很多事。对于这样一个不变通的民族而言,听信权威部门的一面之词,可谓是患得患失。好比说那个排行榜出来了,说有部电影很好看,排名第一。这些老百姓便趋之若鹜,赶着去看,不看就难受。可要是哪天又出了个排行榜,同样说这部电影没人看,排名倒数,可能他们的情绪又要另当别论了,那部电影,肯定被打入冷宫。

  “京介啊,很冷吗?”苏丽娟问女婿。

  “有点……”

  “哎呀,真像缩缩米啊!”

  “什么叫缩缩米啊?”京介问岳母。凌波笑了“我小时候有个动画片,说的是一条蛇很可怜,在冬天里被冻僵了的故事!”

  “啊?是吗?”

  苏丽娟把自己的红色围巾摘下来,亲自给女婿戴上,京介没想到岳母会这么慷慨,把围巾给自己围上,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戴上它就不冷了,虽说是大棒针的手法,但很实用。”

  “啊?是。”京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得了岳母的馈赠,看她老人家非要把自己的围巾让给自己,京介当即就有热泪盈眶的冲动,凌波在一旁笑着:“你就好好戴着吧!”

  京介不大好意思,本想摘了送回去,可又怕不给岳母面子,天气虽冷,但这一时的红围巾,却让京介的心暖洋洋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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