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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春节了,该回谁的家?!

  第二十一回春节了,该回谁的家?!出版联系:2268753791

  作者:云雀

  “你这是做什么啊?收拾行李出国啊?”

  “我做什么?本来想买火车票早些回去,可是现在连蹲飘对没了,买飞机票走人!”

  “走人?你是说春节去你老家过?!”

  蒋晖这个北京男孩又开始犯老毛病了,他大男子主义的脾气外加奶嘴男的个性还真是难以驾驭,恐怕除了找个比自己岁数大的媳妇包容自己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合适的了。可惜,这小子没看明白,能包容自己的女人也不多啊!

  心舒收拾着行李,她这人干事干净利落,又快又好,不像蒋晖那样拖沓,什么都张着嘴等着妈妈来做。心舒一看这光景,蒋晖是要跟自己吵架,把行李往外拿,出了卧室,往客厅去,一关门,蒋晖就不乐意,追出来没完。

  “当初不是说好的,大家聚一起吃饭吗?我爸连一起吃年夜饭的地方都订好了,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又瞎出什么主意了?之前说好的要聚到北京来过年,你难道还要把我拉到你老家不成?”

  “我老家不欢迎你!我是去尽孝道看我摔伤的姥姥!你不懂!”

  “你姥姥不是有老家人照顾吗?你去干什么啊?我爸好不容易订到了个好位置,就在咱们家不远两站地,你倒好,这么不给人面子。也不大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你算怎么回事啊?”

  蒋晖说这话还转到心舒面前,不让她收拾,心舒看见他就来气“别碍手碍脚的!你是你父母带大的,当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是姥姥带大的,当然要知恩图报!你这个人最没良心了,一点都不理解我!再说了,凭什么让女方上男方家过年啊?你就不能去我们家一趟?我父母能吃了你?还不是你身在北京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心里眼里没有我!”心舒已经收拾妥当,把行李打点好,又从新装了个袋子,里面全是好吃好喝。

  “怎么?你把我买的年货往你娘家着吧?!”

  “你说什么呢!我要靠你的钱给我姥姥买东西吗?蒋晖,你别怪我说你,是你逼我把你的糗事说出来的!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我的钱是你的好几倍你明不明白啊?我需要着吧你蒋家的东西?!”

  这一下子可好了,新仇旧恨,外加蒋晖挣钱少的破事都说了出来,心舒气得不忍,年底了,也该算算账,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虽说胡霞后来没瞎掺和,但胡霞之前在这个家说过的,做过的,却一语成谶,一系列的阴影怕也是逃不掉了。

  “切!还是听了你妈的话,对我有看法!我就知道你有这出儿!你妈嫌弃我这女婿没本事挣钱,嫌弃我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方心舒我告诉你,这世上就没你妈这么欺负人的,瞧她那巫婆似的德行样,跟谁横呢跟谁横呢?!你妈一来咱们家就没好事!”

  “少你妈你妈的叫唤!你眼里还有我妈?你妈一天到晚搅合咱们,希望你跟我离婚,你当我不知道?你妈就好到哪去?!”

  “行了吧你!回男方家过年就是天经地义,要么就是对我们男方家不尊重,这要是在古代,你们女的连姓氏都没有,就你这样的还想回家过年?你都得叫蒋方氏,连名儿都不配有!”

  心舒听到这儿,还是得采取老政策,二话不说,给了一耳光。啪一声,趁着蒋晖恶狠狠骂人的片刻打过去,蒋晖被妻子打也不是第一次了,就这回最厉害。被这么一打,还真蒙了!

  “我就算往娘家着吧东西怎么了?我们女人千百年受你们男人也算是够了!就算是赎罪也赎够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女人本来就是婚姻中的弱者被动的一方,你们男人耀武扬威我们也忍让了,你还想怎么样?别人怎么过的年我不管,我就是要随心所欲,想回家就回家,想出国出国,我自己有钱,有这个自主能力,管你什么事儿!你爸爱订什么年夜饭跟我无关,你们一家人去白宫吃饭我都没意见!”

  心舒推了蒋晖一把,她这人高马大的一发怒还真吓人。蒋晖做事窝囊了一把,自己怂啊,也不敢回手打媳妇。说白了还是自己离不开心舒,要是真动手,把心舒打跑了那还找这样的去?!

  心舒快马加鞭,穿好外套,想要待围巾,蒋晖一把过去将围巾扯下来,不让她戴。“我不让你走!”

  “你说不让就不让啊?!你这一套小孩子的把戏当初就是把我骗了!早知道你这么幼稚不堪,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我能找你!?我就是心太软!上了你的圈套!蒋晖,你其实只是要个煮饭婆伺候你衣食住行罢了,我这个煮饭婆不但要给你做家务,还要给你买游戏卡,你很会挑人啊!可惜瞎眼的是我!”

  心舒大不了不要那围巾了,反正自己有的是,不跟这小子制气。蒋晖看心舒这次真的有心灰意冷的姿态,不免有些紧张,汗珠都下来了。可自己又碍于面子,也不好直接挽留。依旧我行我素,说着那些伤人的废话。

  “你有种走了就别回来!有本事能挣钱自己买房啊!有本事跟我离婚啊!反正我妈说了,我是男的,年轻,耗得起,你一女的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年奔头?离了我你还能找着好的去?!”

  “这又是你妈教你的?我看也是你的真心话!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找,七老八十了我也能比你找的好!找的合适的!以我的条件,肯定能找个比你好的!我妈也告诉我了,离了你,我能活的更滋润!”心舒扯过箱子,又把蒋晖扣在手里的围巾夺走,她真想踢蒋晖一脚,看他那封建残余的嘴脸自己就要疯!

  心舒提着行李,最后看了蒋晖一眼,那一眼很绝望,已经不愿意再争辩“我不跟你争,你自己看着办!”看着妻子的背影就这么走了,蒋晖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家听教训。

  倒是蒋中这个做公公的还不错,特意找出了胡霞老公的电话,说要邀请他这个还没退休的人来北京过年。一开始,蒋晖还没敢跟爸妈说心舒走了的事,蒋中主动说要邀请亲家岳父来北京团聚,蒋晖心想“自己打吧!一问就知道了,可别怪我没挽留!”

  蒋中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可是出乎全家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对方的声音的确是心舒她爸爸,无疑没有打错,但令人叫绝的是,这个曾经跟蒋中一家围坐一圈,共谈两家儿女婚事的男人,如今却以“心舒的前任继父,胡霞的第二任丈夫”自居!

  这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您的意思是,您跟我们亲家岳母是二婚?!”黄湘绣不客气地夺了电话,上来就给了这个一句,蒋中瞪了她一眼“闭嘴!”

  电话那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谁也不会想到好不容易再次结婚又迅速离婚。要说起来,自己跟胡霞也算是老年组的闪婚闪离,不比年轻人来的拘谨。只可惜,心舒她爸爸死的早,胡霞就二婚了,第二任丈夫恰巧也姓方,也就不露痕迹地当了心舒的爸爸。

  黄湘绣听完了这个故事,气得青筋都起来了,她原本就没看上心舒,再加上憎恨胡霞这个亲家!“好啊好啊,母女合伙演戏给咱们看!我还以为她方心舒是什么正经人家呢!原来是丧偶又离婚!什么东西!当初还哄咱们,还当她是正经人家出来的,这下可好,被骗了吧?老头子,你当初也傻,我跟你说别给这么多见面礼,你不听!这下好了,全完了!完了!”

  “你那儿这么多话啊!现在单亲家庭的很多,你儿子也好不了哪去!不能对人家有偏见!”蒋中还是比较公平的,但他知道此事,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也感觉被耍了一样。

  “咱儿子我看着挺好!咱们是健全家庭啊!她单亲啊!现在谁愿意找单亲家庭出来的?尤其是不愿找单亲的女孩!心态不好不说,岳母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看,就你那好亲家,就是一骗子!真会演戏,把我们都蒙了!我说怎么当初我问她,你丈夫怎么不过来北京,她支吾吾地的?原来还有这出等着呢!早知道这样,早让我儿子跟她离婚了,找个年轻的比什么都强,你早抱孙子了!”

  “行了你!人家心舒多优秀啊,证明人家亲家比你会教育!”

  “呸!她算个什么玩意儿!咱们家蒋晖是捧着长大的,再说,咱们家有的是钱,用得着优秀?她一小地方来的,穷乡僻壤又是单亲家庭,当然要优秀了!她有什么资格跟我儿子横啊!”

  蒋晖听到此也算是服了,心舒骗自己骗的真是有水平。他和黄湘绣也终于抓住了心舒的一个把柄!

  “行了吧你们俩!其实我本来也想说的……那个,心舒她啊,她说要伺候她姥姥,就不跟咱们一起过年了。”

  “你,你说什么?”

  “她早走了!上午的时候!她说她不跟咱们一起过年!”

  黄湘绣看老头子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马上就站起来挑唆“看看啊老头子,亏你还挺疼你那儿媳妇!你疼她她也得知恩啊!要么说儿媳妇是外人呢!对她再好也不感谢你!你为她订年夜饭,想请她一家老小进北京,多大的恩惠啊!她倒好,领情吗?自己送上门犯贱,别怪儿媳妇不搭理你!”

  原本还为心舒说好话的公公蒋中,这次也闭起了嘴巴。从他的为表情来看,估计是没话说了。

  可奇怪的是心舒没有走成,按照胡霞的想法,她应该在蒋晖那儿蹭吃蹭喝才对,省的再浪费一次年夜饭的钱。要么回了老家,就拿穷乡僻壤的那找饭馆去?还不得自己女儿花钱!

  可胡霞拗不过坚定的心舒,好不容易劝活了妈妈要回去,心舒却难受起来,刚一出蒋晖家的大门,才下了楼,心舒就呕吐起来。

  “糟糕!好好的怎么会……”

  算算日子,心舒知道是怎么了。买了试纸一检验,不出所料。

  “怀孕了!”心舒不是个拖沓的人,她知道,以蒋晖的德性是不可能负起责任的,可按照自己妈那个样子,连姥姥都不照顾,恐怕对自己的外孙更是好不到哪去,没准还会撺掇自己把孩子拿掉,跟蒋晖离婚,方心舒太清楚两边的人性,便一鼓作气,改变了计划。

  “看来,暂时是不能把姥姥接来了,没办法,先顾这孩子是正经!”

  可能是因为春节前的缘故,大家的情绪都太过高涨。王美萍趁着这节下也猛虎发威地找上了过去的旧恨——前夫老田。

  倒也不是王美萍非要背着游大力干什么,其实即便干了什么对不起游大力的事,在法律上游大力也不好说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只是同居关系,谁又能对谁好一辈子呢?指不定那天就各自飞,平常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半路的傍间儿。

  “你怎么招?搅合我们的娘俩的好日子?!自己有了小三,不是挺高兴给人家养儿子的吗!犯不着又来招惹我的生活!”对于此时的王美萍而言,她依旧带着怒气,想把眼前这个抛弃妻子的男人劈成两段投到水里喂鱼!

  “哼!儿子是我生的,我当然有权管他的事!我的生活你就不必问了吧!”老田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明明自己搞小三在先,如今还得意洋洋,不知羞耻,反倒有种审讯王美萍的架势,看着令人心烦。

  “你别介!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啊,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耍风流搞小三,回家之后还倒打一耙,说我们女人如何如何,我们伺候的稍有不慎,你们就指责我们这有毛病那不正经,我看你准是听了田宇夸大事实,看我现在有了新生活,你又过得不顺,看着我好你有气是不是?你们男人的心胸不过如此,比那针别儿也大不了哪去!”

  “我是怕儿子跟人家跑了,改了人家的姓氏。不过听田宇说,你们只是傍间的关系,哎,我说美萍啊,你可真是傻,连个名分都不要。当初离婚的时候,我们家那位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你要是不跟我离婚,其实我完全是想在外面置个家,养着她就完了,你到好,坚决要离婚,她呢,坚决要结婚,你们俩这么一闹啊……这回好了,她有饿名分,登堂入室,你呢?还那德性,不如之前啊!”

  “老田,有什么话咱们这边说,你也别得意忘形,你现在过得不好对吗?所以你过来数落我!你少在我面前兴师问罪,当初出轨的是你,我现在是单身,谁也别想约束我,对我的生活说三道四!在我艰难的时刻,是游大力给田宇教了学费,给我们母子安身之处,帮我又找了工作,而不是你这个亲爹!”

  王美萍这话说得老田哑口无言,王美萍本来和老田约在一个巷子里的饼店见面,谁知这巷子里有两家正在装修,旁边只有些零散的小店,王美萍一看眼前还有一片林华带,便指着要进去聊聊。

  游大力此时正在看球,大春节的,他经营的那家摊位人心浮躁,最后好多外地人都回了老家,他也懒得在摆弄买卖,干脆早些回去看球。不一会儿,女婿家宝来电话,说是又收集到了新的邮票,不光如此,要有一串新雕的橄榄胡手串送给岳父。

  游大力最喜欢收藏摆弄这些老物件,刚闻听橄榄胡手串涨钱了,正要寻么一条,没想到女婿先替自己想好了,那叫一个喜悦。朝着电话就咧着大嘴狂喜。

  “好嘛!我这儿刚想着寻么些物件把玩把玩,对面摆摊的老李,手里成天攥着俩文玩核桃,看着都眼馋啊!”

  “我也是无意间看到这玩意儿觉得好,估计您会喜欢。”

  “嗨!花那钱干嘛呢!上次你不是还给了我好多升值邮票嘛!我都锁柜子里了,不让它们看见!”

  “爸,您要是喜欢什么,就跟我说,听吟吟说,您还特喜欢收藏印章是吗?”

  “啊!什么鸡血石的,玛瑙的……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啊!你挣钱也不容易,别瞎花钱了,有俩攥手里就得了。我说那天咱爷俩再喝两杯?”

  “行,爸你说什么就是是什么。”

  “得了!”游大力又跟女婿闲扯了几句,家宝从不逆着对方说话,跟长辈和上司打成一片,是他的生存法宝,要么也不可能升职。挂了电话,游大力神清气爽,突然有点饿了,一看时间都快11点半了,王美萍说出去买菜,也不见个影儿,游大力不得不打她手机。

  “奇怪,响了没人接。”

  王美萍现在确实不方便接电话,她的本意是再也不想看到田宇他爸了,可她此时更烦田宇。因为要不是田宇告诉她前夫这么自己和游大力的事,老田是不会这么得意的。王美萍看着老田,想起的都是令人耻辱的往事,恨不得一巴掌咳死眼前这个男人,就算他跪地求饶也不足以平民愤!

  “说吧,你是不是想抢回田宇?”

  “当然了,儿子是我养的!”

  “你养什么了?”王美萍一听这话就来气!“他高考还没完呢,你就把小三往家带要气死我!差点没把田宇毁了!田宇刚上大学你就跟我离婚了,那会儿你可没说养儿子,你说的是‘这孩子和这女人从此与我无关!’我记得真真儿的!你现在想起来了,你当初宁愿给那个小三养儿子,也不愿顾跟你共患难这么多年的糟糠之妻和你亲生儿子!田宇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许!”

  “王美萍!说话要讲道理好不好!是谁把儿子带走不让我见的?你销声匿迹,不要我的一分钱,还要意思指责我!你真不要脸!”

  “我去你大爷!谁不要脸了?老田啊老田,说话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少用言论压力指责我们女人,我不是那样好欺负的!你把我们娘俩扫地出门,你把你儿子推出门去,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是你是你都是你!你最下流,最卑鄙!”

  此时,游大力的电话还在拨打,只是王美萍和对方吵得太凶,外加电话设置成了很轻微的震动,王美萍没能听到。可是她这番言论,激怒了前夫,老田恐怕是真没什么理可寻,只能采取打人政策,一生气推了王美萍一把。王美萍没想到前夫会不要脸到这程度,自己震到了地上,滑了一跤。却不想,把原本的电话震到了接听处。

  “美萍啊,那个你……”游大力以为对方接听了,便开始说话,没想到,却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了王美萍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老田伸手去扶,王美萍气哼哼地打了他手一下“我看你是疯了!对你前妻就这么狠吗?!我好歹也给你生了田宇,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倒好,抛弃我们娘俩在先,如今还这般嘴脸!还教唆田宇认你这个贼爹作父,你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认贼作父?王美萍,你说我是贼?好啊你,我是他亲爹我成贼了!”

  “呸!你本来就是贼!搞第三者你不是贼啊!”

  “那你呢?你找游大力还不是走投无路,贪图他那房产,想着将来能霸占人家一套房!人家自己有孩子,将来得把房子给他孩子,有你儿子什么事儿!一个没领结婚证的女人瞎嚷嚷什么,儿子就是嫌你寒碜,才找我说的!知道吗你!”

  “我跟他同居我乐意!我们都是单身,在一起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王美萍你不要脸!你这是未婚同居!找个傍间养活你跟儿子,捎带顺数牵羊,谋夺对方财产,可惜你有这心,田宇未必领情!我都跟田宇说了,我死了,我的房给他!你能有本事让你那傍间马上立遗嘱吗?能吗?”

  “谁信你的鬼话!你把小三领家里,还帮小三养儿子,做个乌龟王八,你的心里能有儿子?你能把房给儿子?鬼都不信你!”

  “哼!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看!自己拿去!”老田今天特意拿了包,从里面掏出文件夹,看起来里面的东西确实很要命。王美萍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遗嘱!

  “你疯了?!”

  “我没疯!田宇毕竟是我亲儿子!”

  “你想回归我们这个家?没门!”

  “我只想要回儿子!”

  “不行!不许!不给!儿子是我含辛茹苦带大的,你一句话不要了,又一句话想要,没门!儿子可19了,有自己的选择权!我还不知道你,给儿子灌输了一堆邪门歪道,就是想搅合我们母子关系!老田你呀,你真是容不得我半点儿好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该你的啊?!”

  “你有本事,也让游大力立遗嘱,把房给你啊!有没这本事,孩子当然得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什么好玩意儿!咱俩毕竟夫妻这么多年,过去我没钱那会儿,你可没少挤得我,跟你那男上司眉来眼去,你当我不知道?”

  “行啊老田!你挺会翻旧账的!不过你也别忘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有办法,我也不服软!像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顽固老东西,我也有办法,不就是给儿子多弄套房吗?算你有良心,没被狗完全吃了!还知道把房子给亲儿子!行!行!你等着,我会想办法让游大力尽快跟我领证结婚,让他签个婚前赠与协议,把房子给我!至于儿子的抚养权,你做梦!一套房就想打发了?早干嘛去了!”

  游大力听见这些,宛如噩梦,他现在最信任也是对他最好的枕边人,居然这么算计!他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身边突然响起进球时呐喊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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