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外地的怎么了?_岳母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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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外地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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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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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云雀

  赵家宝为了更好的生存,不得不在照顾领导的同时兼顾家里的杂活,这是最让他感到忍气吞声的事。可每天即便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能得到岳母的欢心,岳母每天下了班就是绷着一张脸,像是从煤堆里钻出来的脏兮兮的僵尸,远不如自己单位的那些哈巴狗似的领导,虽说他们翻脸也比翻书快,但起码自己干的好还有个好脸色,至少能打个赏。这个老女人,不但让自己的大男人自尊全面扫地,还要夹起尾巴作人,真够难的!

  “哟!这怎么回事?家宝!家宝!”出了事想起自己女婿来了,仿佛在她们家,女婿跟男仆是划等号的。

  “妈,怎么了?”家宝还要装出一副跟岳母一样一惊一乍的嘴脸,好显现出自己的关心。

  “这马桶堵了!这怎么回事啊?!你们谁往里扔东西了?!”

  “妈,这是常事儿了,三天两头就这样,也未必是谁仍的。”

  “你倒是机灵!先把自己撇清了!难不成是我那乖女儿干的!她打小我就教育她别把东西往马桶里扔,再说了,我们北京人住了这么些年的楼房,冲个马桶就不会了?怎么可能堵啊?!”

  周冬仙这拐弯骂人的功夫倒是有长进,比之前脑子慢那会儿强多了。赵家宝装作250,什么也听不出来,“我试试给通通您看行吗?”

  “快点吧!是不是你抽烟的时候把烟头个扔进去了?这马桶最怕烟头!好好想想!”周冬仙一甩胳膊走人了,她这明摆着指着女婿干活呢,自己不干就不合适,可赵家宝越想越气:“我要不是想攒钱买房,我能寄居在你们家!不就是趁几套破房吗?有什么了不起啊?你们北京人早就被我们外地人比下去了,除了有一间屋子半间炕,还趁个屁!你们有什么可狂的?!”家宝不服,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朝着马桶泄愤,跟只大兔子似的疯狂的对着马桶“捣药”,马桶撮子成了最好的泄愤工具。可还没干几下呢,周冬仙啃着苹果又回来了!

  “待会儿通完了马桶,把这沟也统通通,这里面全是头发。”

  “哎!”家宝洪亮干脆地回应着,像个爱劳动的娃娃,毫无怨言。心里却咒骂:“我她母亲贱骨头啊?你们这些女人的头发长,堵了沟眼,还让我掏?!”

  “家宝啊,你不会觉得妈对你太严厉了吧?”

  “不会不会!”家宝又心说:“去你大爷的!啃着苹果来监工!你没安好心!”可是忍字心头一把刀,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好抗着。

  “我跟你说啊家宝,你也别怪妈,吟吟小,不懂事,我呢就这么一个宝贝,也不放心。这男人啊,比女人活的也潇洒的多,男人仅用几分钟做了爸爸女人却要付出一生去做妈妈男人做一顿早餐你会感激女人却一日三餐餐餐不误男人下班床上休息女人下班厨房做饭男人出门在外拈花惹草是生理需要女人在家寻找心灵依靠是不守妇道女人仅用步入婚礼殿堂的那一刻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却用一生都换不来男人的从一而终。你说这公平吗?”

  “不公平!”

  “所以啊!我这是对你的熏陶和锤炼!你呢,是个当家作主的男人,就要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当然不包括我这个岳母,不过,你要是能把吟吟照顾好了,我也就省心咯!”

  “我明白,妈,您看,这马桶弄好了,通了,过两天我休息,我去给您换个新的得了。”

  “也好,不过说好了啊,我要那种带自动喷淋功能的,次货我可不要,像这种普通的太土了!用着跌份!”周冬仙闻听苏丽娟的女婿买房了,家里还设备着好多特先进的家具用品,再跟自己的家的一比,简直一天一地。过去苏丽娟就处处胜过她一筹,现在孩子结婚,找的对象都比自己的强百倍,周冬仙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赵家宝不敢回头看岳母的脸,她刚才说的这些废话真的已经把自己气疯了,可自己还要蹲下来,面对眼前的一滩脏活。戴上手套,费力地去伸手掏出那些头发,还要往里打来苏水,这个简单又令人反感的过程,简直让这个持有名校学历的金牌国企帅哥痛不欲生,深感羞耻!

  “在老家的话,哪有让男人干家务的?何况是这么恶心的活?!”

  刚默默牢骚一句,吟吟回来了,买了一堆东西,要么是衣服要么是化妆品,以前周冬仙还说她乱花钱,现在有了女婿,自己也想开了,反正花的是赵家宝的钱,爱买什么买什么!

  “妈!家宝呢?”

  周冬仙一弩嘴:“嗯嗯嗯……”示意那边呢。

  吟吟放下包就直奔卫生间,后来都没睁眼看妈,周冬仙有些气愤,但嘴里嚼着东西又不能喊出来,要么早打她了!

  “家宝!”吟吟刚要说什么,就看家宝像个小时工一样蹲在喂卫生间的死角里,苦哈哈地掏阴沟,吟吟这个没脑子的,她是不觉得自己妈这是在锻炼自己女婿,当即朝自己妈说:“太过分了!妈!你请个人干好不好!干嘛让家宝干啊!?”

  “他是我女婿!长辈指使晚辈做事怎么了?!”

  “还吃苹果呢?也不怕厕所味儿大熏着您!”

  “一回来就跟我这么说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丈夫是天啊?!不把你妈放在眼里!”

  “我就这样!家宝,家宝别干了!”吟吟全方位地倾倒在家宝这边,完全不给周冬仙面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赵家宝每次都是不说话,不插嘴,等到这娘俩对立到白热化阶段,在像个乞讨的孩子似的,张嘴祈求并一副自省的嘴脸:“吟吟!都是我自愿干的,别跟妈叫唤!这么没礼貌!”

  “可是……”吟吟刚要接着说,家宝给她使眼色。她这才想起上次丈夫嘱咐自己的事,只好先回屋了。

  周冬仙打赢了一仗,可她心里并不好受。想起苏丽娟捡了个有钱的女婿,还是个开奔驰的,一想心里烦的要命:“要说这苏丽娟混的比我好,也是有理。人家孩子从小就优秀,后来考了名校,又成了500强企业的精英。人家找丈夫自然比我们吟吟强多了,有这个环境嘛!哎!只怪吟吟自己笨!连个高职都考不上,职高毕业就出来了!要是但凡混个学历,也不至于找外地人啊!”周冬仙坐在床上,心里气急冒火,一下想到自己不如发小,那心里就翻江倒海的疼!刚想着,赵家宝敲门:“妈,您该洗脚了!给您兑好中药了。”每天,女婿还要帮她调配养生的泡脚水,你说烦不烦?

  “拿进来吧!”

  “是。”家宝端进了洗脚水,这次是消除疲劳的配方,说实在的,这把年纪又快退休的人,还有什么疲劳可言?泡脚那简直就是奢侈!年轻人干一天多累啊?自己还没泡上,还管这么多干嘛?

  家宝陪着笑脸,“妈,帮您把电视开开,一边泡脚一边看电视。”

  “行,给我弄到新闻频道。”

  “唉。”

  “门就别关了,待会儿给我来杯豆浆,热的,放点红糖。”

  “好的。”

  “给吟吟也来一份,她的加白糖。”

  “好。”

  家宝放下盆,又奔向厨房。心里那叫一个气!吟吟探出脑袋,在厨房门口看着家宝:“不要紧吧?”

  “去去去!别给我添乱!”

  家宝不敢大声,只能摆手。

  刚给周冬仙打了一杯鲜浓的豆浆,正要往里加红糖,就听见周冬仙打卧室里传来骂骂咧咧的怪叫,那一系列的声音马上就令赵家宝不寒而栗,怒火中烧,这一些列的骂声,简直把他的每根神经都挫败了!

  “这帮外地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看这新闻!现如今这流二代的犯罪率多高啊!都是他们外地人的孩子!什么强奸啊,杀人啊,都是他们!这帮抽外地,要疯!再不管管他们,北京人更别活了!人家上海的地方保护就比北京强多了!这倒好,外地人成了无法无天的大爷,北京人都怂了!”

  这话大大刺激了作为凤凰男预备级的赵家宝,作为一个正朝着成功道路去往的外地男人而言,在北京生存本就很难,好不容易找到落脚的地方,却并非生根之处,若想发芽成就,只能再靠自己闯荡。眼下,岳母对同是外地人的自己说了这番话,不是指桑骂槐是什么?不是拐弯骂自己是什么?明摆着是故意得瑟!

  “过分!真是该死!你们北京人就了不起啊?你们北京人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们的孩子有几个上名校的?清华北大还不是被我们包围?你们懒得连小买卖都不做,还老说什么不挣钱!你们连一点苦都不舍得吃!还指责我们外地人?好你个老太太,你这么瞧不起我,我现在是没办法,只能暂缓自己的燃眉之急,忍辱负重地活在你的刀剑之下,可要是我混好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赵家宝不懂,作为北京人的周冬仙,看到这则新闻极其气愤忧虑的心情,她突然发火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作为外地人的赵家宝,乍一听到身为北京人的岳母说这样贬损自己同胞的话,他误认为这是指桑骂槐也是可以理解的。两方面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谁都不会退让,只是耗时间的事儿。

  “对了京介!明天暂且先别去挑结婚场地了,先去拍结婚照吧!”

  “嗯?结婚照?”京介傻傻地看着可爱的凌波,“不是结婚当天拍吗?咱们明天又不结婚……”

  这又牵扯到中日的文化差异的了!在日本,所谓的结婚照,指的是“结婚当天的照片”而并非“结婚之前所特意身着婚纱的照片”。

  “呵呵呵……凌波突然大笑起来,她就是这样,大说大笑惯了,就算在企业的时候,她也经常如此,毫不收敛。跟传统的笑不露齿的日本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起来的京介,这又是文化差异吧!你们那儿没有这个习惯,都是在结婚当天拍的对吧?可你知道,在我们这儿可都有婚前身着婚纱拍照片的习惯。目的就是留作纪念,韩国人不也婚前拍吗?不光穿婚纱,还有其他的着装,像是旗袍啊什么的……”

  “嗯……要是拍的话,会很麻烦吗?”

  “肯定啊!特别麻烦!不过,我可是一定要拍的!要是你不同意的话,嘿嘿……”凌波坏坏地看着京介,京介马上说:“知道了!岳母大人肯定也不同意!那明天就去看看!”、

  第二天,凌波带京介去了北京有名的婚纱一条街,光是挑选就花了很多时间,最后又不满意,凌波又带着京介往前走,这才去了西单,又挑了很久,才选定,又敲定了拍摄时间,这溜溜一天才做完。

  回去的路上,京介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跟凌波说:“对了小波,我爸妈和爷爷奶奶,很想来中国见见你!”

  “啊?”凌波一听这话,魂儿都没了!

  “别那么紧张啊!只是来见见,再说也是结婚之前的一小断日子而已,不会太长,千万别紧张。”

  “哦,可是,可是我担心中日的文化差异会有什么误会和麻烦,叔叔阿姨他们之前来过中国吗?”

  “当然有啊,不过只是做生意,谈不上了解。”

  “这样啊……我就知道。”

  “可是这是早晚的事,就像我第一次拜见岳母大人一样,都是要有这个过程的。你日语这么好,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但愿吧!”

  凌波只能硬着头皮来,她可真是从没有这么紧张过,30年来为了学日语,什么样变态的资格证书考试她都轻松应对,可都没有拜见公婆这么令她惊慌。她把要嘱咐交代的繁文缛节都告知苏丽娟了,但唯恐还会有差池,要不是京介一直安慰她,恐怕凌波会紧张得吐出来。

  会见日本的亲家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凌波想了想,还是让苏丽娟准备了上好的中国结,买了三个,在日本,3可是很吉利的数字。又和母亲穿了漂亮的旗袍,约在一品大饭店见面。

  可好事多磨,转眼到了那里,京介却打电话说自己堵车了,要延迟。这可让凌波的心里咯噔一下犯了难,还好母亲在身边,自己还能喘口气。可后来跟着领位进了包间,让人犯难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僵尸一样的气氛笼罩着全场。只见身着传统和服的两位女子,一老一中年,规矩地落座在席间,低头不语,她们的丈夫——同样一老一中年,和他们的内人一样,虽没有低头,但也很规矩地坐着,生怕雷池了什么似的,给人肃杀的谈判气氛,仿佛自己不是来会亲家的而是*宣布某项计划或者合约。

  “幸亏咱们穿旗袍了!就是显得爱国!”苏丽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凌波已经意识到了,她这个身经百战的日语翻译,此刻很是后悔——“真不该进来!应该先等等京介!谁知道他们一家子都提前来了,这么早!我的妈呀!”

  苏丽娟拍了拍凌波,“傻丫头,快点翻译吧!”

  “妈,这个……”

  “快点啊!不翻译傻站着干嘛?多尴尬啊!”

  “哦。”

  可令人感到不爽的事,在座的几个日本人明明看见了凌波和苏丽娟的存在,却整体处于无视阶段,凌波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苏丽娟也凑过去笑意满面,之前凌波已经交代好亲家只见如何行鞠躬的礼仪,可凌波刚翻译完,没想到她那个日本婆婆先比丈夫站了起来,这还真是出乎凌波意料!

  “怎么女方先起来了?”响当当的男权社会,如今婆婆突然站了起来,有悖男尊女卑的规矩,凌波的婆婆率先伸出手,主动温婉地报以笑意,向苏丽娟示好:“在下上条弥生,是京介的妈妈,一直有劳您照顾犬子,多谢多谢!”

  “居然不是鞠躬啊!!!”苏丽娟为了会亲家,昨天学了半天日本的鞠躬礼节,简直麻烦死了!早知道对方用的是西方的握手礼仪,自己就不学那劳什子了!

  “哦,您好!您好!我是凌波的妈妈,我叫苏丽娟,我……”苏丽娟一时紧张,忘了该说什么,凌波倒是清醒了不少,这才明白为什么婆婆先比公公行礼。

  “妈,快主动伸手给我公公!”

  “啊?”

  “要不然我公公不敢主动伸手过去啊!”在日本,虽说是男权社会,但实际上很少有男子比比逼迫女性先伸手行礼,也很少有男性逼迫女性喝酒什么的。如果女性不先伸手和男性握手,那么男性没有权利先伸手,否则视为男性不检点,占女性便宜。

  “您好,我是苏丽娟,凌波的妈妈。”

  “失敬失敬!鄙人上条大贵,犬子一直烦劳您照顾,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凌波松了口气,接下来是长辈,一直抚养京介的爷爷奶奶。这二位虽然年长,但看起来比这中年的公婆还要开朗些,眼眉很和善,这次凌波才喘了口气。

  可接下来,京介还不到,这下真的尴尬了。按照日本人的习惯,如果时间不到约好的正点儿,人又恰好没来齐,他们是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就算是国际大会,你都会发现,最早到的是日本人和德国人,或许也有中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但一项自来熟的中国人绝对会主动跟其他国家的人扯淡,扯东扯西扯太岁,天南地北什么都聊,而日本人则不同,不到时间,绝不开口,在他们眼里,如果不到准点儿,提前套近乎也好,提前切入正题也罢,都是废话!

  这就是为何凌波进来之后又后悔的原因!

  “我说,就这么沉默?”苏丽娟嘀咕到。

  “对!就这样吧!”凌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认了!

  苏丽娟抽了口凉气,心想:“这叫怎么回事啊!这帮日本人,这么多事让不让人活了!提前聊几句怎么了?能死啊!死心眼!一根筋!这么不变通!”场面的尴尬就别提了,原本穿着素净和服的两位亲家,外加西服革履的两个公公、太公公,就跟谁家死了人,像遗体告别那般,简直没法说了!这哪像大喜的日子,简直是送葬!

  正在尴尬的时刻,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凌波的心一下就亮了:“京介!”

  可惜,进来的是一个可爱清纯的美少女,穿着时尚卡哇伊的长款毛外套,戴着个皮草的獭兔毛帽子,一进来就甜美地撒娇到:“对不起啊,我来迟了!”

  “你这丫头!”婆婆起身,斥责了这个女孩。这女孩还在调笑,与转身的凌波对视:“啊!这就是凌小姐吧?这是个大美人!京介哥哥那个傻瓜真是有福!娶了这么好看的嫂子!”

  “奥!不好意思,这是小女上条千秋,这丫头刚从意大利的学校放假回来,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自由散漫的很,请您多多包涵!”

  “哦,没关系,凌波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的孩子都够让人操心的!”苏丽娟一张嘴,千秋凑过来,伸手像苏丽娟:“姐姐您好!我是京介哥哥的妹妹,上条千秋,初期见面,请多多关照!”

  她把苏丽娟当成凌波的姐姐了!

  “放肆!千秋,这位是京介的岳母大人!你真是冒失!还不快道歉!”凌波公公马上教训道。

  “啊?是京介哥哥的岳母大人啊!天啊!好年轻啊!京介哥哥也太有福气了,夫人这么萝莉还不够,连岳母大人也是美人!妈妈!您终于棋逢对手了!以前大家一直夸您年轻貌美,现在可好,凌小姐的妈妈比您还年轻貌美!京介哥哥真是太有福了!能和这么好的岳母一起生活。刚才多有失礼,我还以为伯母是凌小姐的姐姐呢!”

  “哦,没关系的!我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凌波的姐姐。”

  幸好千秋赶来,她也是个留洋在外的人,好歹受点西方教育,不那么死板,人又喜欢聊天,话匣子打开后就没个完。要不然非得把苏丽娟郁闷死!

  正说着热闹,京介才来。他一来凌波都快哭了,马上向他投来怪罪的眼神,京介也觉得惭愧,马上道歉。出乎苏丽娟意料的是,久未见面的孩子与父母似乎不是很亲,在他们眼里,先让迟到的人道歉反比相拥交谈来的重要。尤其是凌波的婆婆,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掩饰严厉,丝毫看不出她思念儿子的情绪。

  这才算正式谈及凌波和京介结婚的事宜。京介的爷爷奶奶不怎么插嘴,几乎就听婆婆一个人说了,他们那边男主外,所以公公只是随声附和婆婆,不怎么搀乎进来。

  “对了亲家大人。”婆婆叫苏丽娟。凌波翻译。

  “是,您请讲。”

  “结婚披露宴,按照犬子和令爱的意思,要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不是您的意思是……”

  “结婚披露宴?”没听懂,这个词凌波是直译过来的,其实翻译成中文就是“结婚典礼”。

  “哦,您是说结婚典礼啊?对,就西方的挺好!省事!”

  “那么,花束的事,您的意思是……”

  “花束?随女儿的呗!”

  “妈!我婆婆的意思是呈送花束的礼节,在日本,婚礼的最后要向双方父母赠送花束,我婆婆的意思是,要不要按中国的规矩免除这个礼节?”

  “哦,既然是这样,就不要免除了,我们中国一般是献茶,其实给什么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孩子们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凌波翻译了过来,日本婆婆松了口气,又问:“那么,新娘的花束您看……”

  苏丽娟心说,“怎么这么她母亲累啊!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全按照孩子的意思办不就得了!那儿这么多是非?!讨厌!”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笑道:“那就百合吧!”

  得!这话一出,语惊四座!日本亲家的表情都煞白煞白的,好像见了鬼一样!苏丽娟心说:“我没说错什么啊?!”

  京介看此,马上说道:“爸妈!在中国,百合的发音和百年好合的发音相同,跟在日本的完全不一样!我岳母大人的意思是期望我们能白头到老,就像百合花的含义一样。没有恶意!”

  凌波这才想起来,在日语里,百合花的含义可不吉利,跟中文正好相反。

  “妈,日语里,百合花的含义是‘人头落地’的意思!”

  “什么?什么?这,这也差太多了吧!”苏丽娟欲哭无泪,又想大笑一通,真是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古代的老理了,如果孩子们愿意,就全听孩子们的吧!”京介的奶奶这才发话,她笑眯眯深藏不漏地自谦道。这才让凌波放松下来,千秋在一边起哄:“妈!快点把礼物拿出来吧!不是有给凌小姐的聘礼嘛!”

  婆婆拿出所谓的聘礼,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所谓的聘礼居然是干制坚鱼、海带。还有一个从神社求来的平安符。

  “这是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真不好意思……”苏丽娟心想:“这么有钱的人家,出手这么小气!早知道不给她买这么贵的礼物了!真是气人!”刚说完,没想到日本亲家还没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一点小意思,我们直接换成了人民币,一共是一百万人民币。是给犬子和令爱将来抚养孩子的教育基金,让孩子学习用的费用。等他们有了怀孕的喜讯后,我们会再翻倍的给。”

  苏丽娟一听这话,简直是乐不可支啊!心想:“这太好了!本来就是嘛!我们家凌波生的可是你们上条家的孩子!姓你们家的姓氏,给些抚养费那是应该的!不给才叫不懂事呢!”

  “这个……”凌波推辞了几下,京介反而收了过来交给凌波:“没关系的,收下吧!”

  凌波谢过以后,又让妈妈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苏丽娟奉上礼品:“我们也不知该准备什么,想了想,我准备了这个,一点小意思,还请不要嫌弃。”

  苏丽娟本想买中国结,但觉得太俗气,到了礼品店,又看见买梳子的,正好有礼品梳,一对的很漂亮,象征着两家人永结同心的意味,苏丽娟看着好看,便买了。这梳子原本买的时候就有包装,可以清晰地透过盒子上方的透明盖子上看见里面的梳子。

  可当她拿出礼物的时候,凌波最先慌张了!

  “妈,这个……”

  苏丽娟把礼物交给亲家,亲家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诧甚至恐慌,但还是礼貌的接过来了。京介一看此景,马上知道是又误会了,立即解释到“妈!在中国,梳子是定情信物的象征,送梳子是意味着,意味着咱们两家人成了儿女亲家,永结同心,对吧小波?”

  “是是!是这个意思!”

  婆婆等人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苏丽娟看诸位日本亲家松了口气,才反应过来:“怎么?又不对?”

  “妈,在日本文化里,送人梳子是诅咒他人的表现!原本不是说好了送中国结吗?怎么会……”

  “嗨!我哪知道啊!你也不说清楚了!我看那梳子好就买了!”

  千秋突然插话:“没关系啊伯母,我们早就不在乎那些老规矩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也都是很开明的人,不会在乎的!再说,有文化差异也是正常的啊!虽然都是东方人,可还是会根据国情变化调整各自的规矩,有误会也是正常的。对吧妈?”

  “亲家大人千万别放在心上!送礼物,心意最重要!”

  “是啊是啊,心意最重要!”

  几经波折,这个万恶的聚餐会终于在磕磕绊绊中结束。苏丽娟简直要疯癫,日本的繁文缛节以及破规矩破传统现如今居然还在传承!中国的那些破规矩早就被**砸了!这倒好,见个面都这么累!

  临走时,京介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用自谦语拜托了苏丽娟这个未来岳母,又是鞠躬又是握手,客气话就没完了。

  “犬子就拜托您了!”这是公公,说罢又突然鞠躬,吓了苏丽娟一跳。

  “犬子就拜托您了!”这是婆婆,说罢又突然鞠躬,又吓了苏丽娟一跳。

  “老朽就把孙子交给您了!有劳了!他还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您多多*他!”这是爷爷,没鞠躬,但低头示意。

  “老身也把孙子交给您了!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也拜托了!”这是奶奶。

  “伯母,我那傻哥哥就交给您和凌小姐了……京介哥哥,以后可要活泼一点哟!要学着撒娇知道吗?”

  “知道了死丫头!快回学校上课去吧!”京介挠了他妹妹一下,千秋朝他做鬼脸。

  这场滑稽的聚会,终于落幕。苏丽娟拖着一身疲惫,仿佛自己在拍戏,一路上,她愣是没说话,可心里却低估上了:“凌波没跟这日本公婆一起生活,要么有她受的!那些繁文缛节多可怕!哪儿那么忌讳?规矩?累不累啊?!哎!还是得感谢**,一句话,破四旧就是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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