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动物园见!_岳母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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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动物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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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云雀

  “为什么还要给那个女人买东西啊?她算老几啊!又不是我妈!看到那个女人我就来气!”

  “要想说服你爸站在我这边,必须从那个女人下手,你想,和你爸此时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是她,枕边风最灵了,一吹一个准,如果能打动收买那个女人,让她加把力说说好话,也许还有缓和的机会。”

  赵家宝携吟吟去了岳父家,按门铃时候赵家宝还不觉得怎么样,之前耳闻了关于吟吟父亲的事,但等到真一开门,赵家宝还是傻了。不禁感慨城乡差异之间创造出来的奇迹!

  “哟!来了!进来!”

  应门的简直就是个杂毛老妖,你都看不出这是个人模样!怎么会有这样的60年代生人?这远比90后还伟岸的多!瞧他那浪荡样子,老了老了还花一把,简直一摇滚猫王,手里再加上把吉他,那真是其乐无穷!够看一辈子都富余!

  王美萍今天给足了傍间儿面子,酒水准备了n多,又是倒茶又是炒菜。赵家宝也不知怎么想的,先是陪着岳父喝酒,他本来酒量还可以,自己又是农村人,村里这样的喝酒的事平时也不少,再加上平时在国企,陪着领导应酬的几率极高。可他没见过喝二锅头不要命的人,这个岳父真比东北人还能喝,简直嗜酒如命,喝起来上瘾,还都是高度烈性酒。

  赵家宝为了讨好岳父,早点站住脚,如今也不顾什么了。不但如此,他还责令吟吟把买的那套首饰给王美萍。虽然那首饰是仿品,但却是仿品中还不赖的那一档,再加上吟吟背了些赵家宝说的好话,也算是收买了王美萍一点,像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看了这玩意儿自然是喜上眉梢,也就不管什么你情我愿的了。

  “你小子能喝!不错!好酒量!我女儿没挑错!”游大力甩着杂毛,他可能又染了新的色彩,怎么今天看上去是红色的居多啊?

  “您放心!您一句话,我奉陪!”

  喝了一会儿,俩人都不行了,吟吟也不敢劝,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pk似的喝酒。才没过一会儿,游大力还不敢,非要打麻将,王美萍也不拦他,可能知道今天要赢钱,自己加上吟吟正好四人,一个不缺。

  赵家宝早就料到吟吟她爸喜好吃喝嫖赌,早就做好输光的政策原则,只是他担心傻吟吟会不甘心,开局的时候还一个劲地使眼色给吟吟,吟吟和王美萍都看到了,这王美萍心说:“这个小伙子,别看才25,社会经验还挺老道,真不是盖的。除了是外地的这一点不好,剩下的比吟吟不知强多少!再过几年,飞上枝头真成凤凰男了,还有周冬仙和她女儿活路吗?我看,这小子还真不能得罪,我们田宇才19,将来要是找工作没准还得求他呢!”

  王美萍比周冬仙精明多了,也难怪游大力没离婚之前老批他前妻:“你这个女人啊,就是轴!”

  轴,在老北京人眼里就是软硬不吃,特别上宁,还不聪明不变通的代名词。

  赵家宝连续输了三局,游大力酒气熏天外加睡意朦胧地打着牌,说实在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的,看都看不见个数!要不是赵家宝彻底让着他,他懂个屁!

  赢了这么多钱,游大力喜笑颜开,赵家宝心想:“也不过一介匹夫!没文化真可怕罢了,之前那些吓唬人的话,说他如何如何强悍不好接触,把他描画的跟个妖怪,可一见也就那么回事,这个岳父,也就是贪图眼前那点蝇头小利,不会有什么大想法,满足他点愿望,今后再深入收买不就能把他拉入自己阵营?!”

  “小子!不错!真不错!”游大力一拍赵家宝肩膀,他这个人高马大的搂赵家宝还不得心应手?只是自己没坐稳,一个趔趄摔趴在地,还以为自己草上飞,非不让人服,自己又起不来,指着墙上挂着的的吉他:“去,给我拿琴!”

  “都喝高了还弹什么啊?!”王美萍和赵家宝拉他起来,吟吟把琴拿过去给他,刚一接,还没拨两下,琴弦断了。

  “哟!这破玩意!什么东西啊?!去去去,拿走!”游大力明显不服还有点烦躁,赵家宝一看便打岔:“爸,您还真是有才!一看您就不是一般人!我认识琴行的人,到时候拿过去给您修一修。”

  “好!好小子!”人都站不动了,还不忘拍拍赵家宝:“你小子有眼光,老子不是一班的,是二班的,大小就在二班晃样……”

  “行了吧你!别扯东扯西的了,今儿喝的也差不多了,也该散了!”王美萍看看时间,距离自己儿子回来还有一个小时,她想该散了吧?

  “去去去!没看我这高兴了吗?哎我说你小子,觉得我这发型怎么样啊?”游大力突然指了指自己脑瓜上的几缕闪亮亮的杂毛,真像是外国鸡,可又不能这么说。

  “爸,谁也比不过您,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个!您太有个性太有才了!”赵家宝也喝高了,糊里糊涂,口齿不清。二锅头嘛!谁能那么有毅力不倒台啊?赵家宝如今已经够不错的了,还能晃悠着起来又一屁股坐下,只是眼前有些分不清男女,对岳父说的话却对着王美萍说了。

  “好了好了,今儿差不多就散了吧!吟吟啊,你带家宝回去吧啊!”

  “好,家宝,咱们打辆车回去吧!爸,我们先走了!”吟吟要带着丈夫走,这做岳父的还不干了,依依不舍,就跟知音要走一样,拉着赵家宝又叫又闹,也是喝高了,不分个远近亲疏就胡说一顿,赵家宝随声附和,不管岳父说什么他都一个字呼应——“好!”

  不管怎么样,凌波还是跟京介在一起了,虽然目前只是接触,但已经让京介满足到几点,吃了蜜一样甜。

  两人漫步在北京动物园,这是中国女孩的逻辑,总是那么不带一丁点含糊的,说干就干,行动力百分之百,很让一项拘泥于形式和规则的日本人抓狂。

  好在京介15岁就去了美国,他还有些被老美同化。

  “都多少年没来这儿了!真是的,也没什么变化!”凌波对动物园里的变化颇为不满意,京介却很认真,一步一景地观瞧。

  “你们这边的动物园跟我们那边的就是不一样……”地大物博的中国当然不缺个把动物,但对于土地贫瘠的日本而言,去次北京动物眼对他们来讲是趟一饱眼福的大好事。京介就这么看。

  “我们去飞禽管看看吧!我最喜欢鸟儿了!”凌波和京介只见的谈话,从中文里很难分辨出有什么变化,但要从日文里去聆听,就不难发现,以前互相只见用礼貌题说话的他们,如见虽然还是用日语,但换成了普通体,跑开了繁冗拖沓的后缀结束语,换成了干脆利落的结尾,可见二人都想开了,不再那么的拘谨,准备敞开心扉对待彼此。

  因为是周末,所以拍照的人很多,根本排不上队。京介看到动物园的玻璃上蒙着很多尘土,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禁苛责到:“怎么不好好擦擦呢?这么脏怎么拍啊?”

  “是啊!我估计可能就是不让拍吧!”

  “那就只能去水边看看了!”

  上次樱花节上的照片,京介拍了很多凌波的,就是没敢拿出来给她,这回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京介也就不在乎这么多了,随手拍个够。

  “你今天怎么不穿裙子呢?穿的挺休闲运动的,我都认不出你了!”

  “咱们平时老穿西服套穿,成天不是灰色就是黑色,看着就心烦!我再后来真不想那么约束自己了!就想赶紧换上运动休闲的。”

  如果是日本女孩,恐怕再冷也会穿裙子,可不受儒家思想束缚的中国女孩,最厌恶一板一眼的生活,崇尚的是自然和随心。京介笑道:“摆个pose吧!”

  两人挑了些景色照相,又转了其他景致,京介问凌波累不累,这才坐在树边的椅子上休息。

  “我带了好吃的便当。”

  “快让我看看!”凌波早就惦记上好吃的,就盼着京介赶快把吃的拿出来。

  这二位吃了个饱,凌波伸了个懒腰,京介却起身把口罩戴上:“我闻到花粉的味道了,春天里很让人不舒服。”日本人很忌讳不卫生或者有花粉的地方,即便没有传染病,他们也习惯性地戴上口罩。京介还是尊从这个老习惯,只是凌波觉得好笑:“在公司的时候,中国员工都不戴,日本员工都戴,感觉特逗!”

  刚说完,就看见浩浩荡荡几对人马从那边走来,清一色的日本学生。凌波一眼就看出来了,指给京介:“那不是你们的人吗?来中国修学旅行了。”

  京介看了两眼,的确,一看就是日本孩子,三五成群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手里的相机闪个不停。

  “我们到那边看看吧!我想看看熊。”

  京介提议去别处,其实很想和凌波谈谈岳母的事,但又怕毁了这大好的气氛,倒是凌波也很想说说,两人从熊山下来,直奔澳洲管区的方向看袋鼠,凌波才想开口,但想来还是等玩完了再说比较好,便换了个话题:“真羡慕你们日本孩子,小学生都能出国玩,还是学校组织的,自己也不掏钱。我们中国孩子就没这福分喽!”

  “修学旅行是必须的啊!其实光在学校里学应试的东西没意义的,还是要走出去把眼光放长远,只要开阔眼界,很多事情不用分数说话也能办到了。”

  “你小时候去过那儿?”

  “我嘛……我小学的时候去过美国啊,法国啊,德国啊,欧洲之类的。当时去美国觉得人家那里很自由,不像我们那边要有很多繁文缛节,所以很想留下来,也觉得美国很强大,很想变强。”

  “这就是中日孩子的差距所在吧!你们那边太好了!只要有钱,就去欧洲,没钱的去中韩,我们可好……”凌波带着抱怨,看着那些打扮入时的日本姑娘,有感慨:“那些姑娘的腿也很漂亮啊!你们日本男人还老说中国女孩的腿好看,我看这些女孩的腿也很好看嘛!”

  “嘿嘿,可能她们是睡床坐椅子长大的吧!要么早就萝卜腿了!我的腿就很难看,因为爷爷奶奶住的是传统的和室,我是从小跪大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凌波:“对了京介,说起你爷爷奶奶,我想将来的话,恐怕我妈没法帮咱们带孩子,所以孩子的事你想过吗?”

  “啊?”京介愣了愣。

  “我是说,我妈妈她毕竟是老辈人,而且文化有限,不可能像咱们一样有方针有对策的带孩子,所以孩子的事,我希望咱们俩都能上心才好,千万别推给一个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

  凌波突然脸红了,刷的一下就变了,京介突然亢奋起来,很不得抱着凌波转三圈才高兴,这都不足以让他恢复方才的平静:“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吧!”

  “干嘛啊!我只是……”

  在日本文化里,姓氏和名字可是要分开叫的。关系一般的人,可能交往一辈子也只是叫对方的姓氏,后面加上一个后缀“桑”或“君”。如果对方跟自己很不熟,并且是异性关系,一般在姓氏后面加“桑”,如果对方是比自己小的人,或者后辈,有可能加“君”,但君不一定直接翻译出来,有可能转译为“同学”,所以在学校,女生姓氏的后面往往也加“君”。而关系还凑合或者那些男性同学同事之间,一般说话很不客气,用命令式说话,姓氏后面不加任何后缀称呼,直接喊对方姓氏。

  除了以上关系,除非好死了好的不行了,可以之间喊对方名儿而不是姓氏。比如凌波刚才喊“京介”而不是上条。

  “我们中国人没那么多破事嘛!我又不是你们日本女孩,说个话扭扭捏捏的不痛快。你要是觉得无所谓我今后还叫你姓氏得了!”

  “不不不!就这么叫很好!像是家人的感觉!那以后,我可以叫你小波吗?”

  小波是中文的发音,发成日本的音节可不是这样,要在波这么字后面加“酱”这个发音,给人亲密无间的感觉。

  “随你吧!”凌波不去看京介,实在是不好意思,凌波突然疾步走在京介前头,快速往前走了好几步。京介激动地快哭了,都不知道手放哪,他很想过去牵住凌波,可又摸不透这么中国女孩的脾气,只能在后面跟着:“走慢点嘛!”

  “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走我前面,今后有你好看!”凌波来了个急刹车,突然转身对京介说这话,京介点点头,傻笑起来。

  回到家的凌波,就算想隐瞒,恐怕也够呛,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傻,看什么都走神,看什么都像是心爱的男人,看什么都想笑。苏丽娟已经观察女儿好些天了,发现凌波不对劲。“今天出去一整天才回来,还傻笑?跟谁出去了?”

  “妈,没什么。”

  “妈问你是为你好!”

  “和几个朋友。”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妈,这世上不就这么几种人吗!不是男的就是女的,还能有谁啊?”凌波换了鞋要去洗澡,苏丽娟却有意跟她攀谈:“吟吟快结婚了,回头跟我调点礼物知道吗?”

  “嗯,知道。”

  “你可别学她,不懂事就会丢脸!你要是敢找外地的,我可打断你的腿!”

  “您不是再三嘱咐,让我找老外吗!我可不敢越级!”

  “是啊,是让你找老外,那你就该努力,赶紧去找啊!”

  “可是妈,我身在日企,身边都是日本人,没有您说的那种西方人。让我哪找去啊?”凌波想试探试探妈妈,故意这么说。

  “怎么?想找个日本人?”

  “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找了个日本人,你会特反对绝对不赞同吗?”

  苏丽娟听到此,已经明白了。当初那个日本小子跪地求她的时候她就有不祥的预感:“眼前的这个说着咕噜呱啦语的家伙,一定是她苏丽娟的女婿!”

  “看来,要出大事了!”苏丽娟叹气,她摇摇头,凌波看此很是后怕,可又觉得没必要隐瞒了,于是乎她鼓足勇气说:“妈,您真的会特别反对吗?”

  “我会反对,但是……但是也给你提出建议,你30了,给该结婚了,但妈知道,以你的个性是难很找到合适的男孩,这就是妈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妈妈那样逼迫你去相亲去结婚的理由,妈了解你,所以妈才建议你不要跟日本人结婚!”

  “妈,我其实,跟上条部长后来交往了。”

  “什么?!”

  “我是说真的,我还是觉得他好……妈中途有很多事你不清楚!也不能把人一竿子打死!妈!”凌波走到苏丽娟面前,蹲在她椅子旁边:“妈,别激动!我知道你会很担心,可是很多事不试试是不会知道的!”

  “试试?有些事对于男人无所谓试不试,但对于女人就是吃亏上当你知道吗?男人离婚好找,可以再找年轻貌美的,女人离婚行吗?你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事业有成,人也聪明漂亮,妈不希望你自毁前途!日本人的繁文缛节破规矩太多太难搞!你没看他们的婆婆一个个多可怕?你没看他们那边传宗接代有多严重?你没看他们那边大男子主义情节有多可怕?孩子,你忍不了!中国女孩这么有个性忍不了!!!”

  “妈,你知不知道!我去冲绳的时候差点被人强奸,是京介救了我。如果没有京介,我就死定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居然没跟我说!”

  “妈!我是怕您以后不让我带团了!我不是想多挣钱补贴家用嘛!”

  “天呢!这么大的事!”苏丽娟显然受了刺激,差点没晕倒,凌波接着说:“其实京介很优秀,很多地方您不了解,我希望您慎重考虑他做您的女婿,可如果您实在不同意,我可以跟他说明白,他不会纠缠我的。”

  苏丽娟起身:“这事太突然了!妈没想到你还是喜欢那个日本人!可你必须把丑话跟他说前头,先小人后君子知道吗?关键不是你喜欢他,而是他真心喜欢你,为了你他可以把日本的不良习气全改了你明白吗?”

  苏丽娟的话,确实很对,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女人往往选择去爱,而不是被爱,男人在这点很聪明,多数选择被女人爱。

  “妈还是那句话,婚姻当中,没那么简单,如果你执意要跟他结婚,妈也只能提些建议,但是我此时虽然能体会到你感激他的心意,但对他这个人还是不了解,所以,妈给你的建议还是不要嫁给他的好!”

  凌波听到此很是头疼,妈说的话都对,自己也问过自己千万遍了,就算把丑话说在前,也保不齐婚后变卦翻脸,这都是预料之外的事,可是京介真的很好,不管从哪方面看,京介都是很爱自己的,可如果错过了,凌波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不能在遇见这么爱自己的人了!

  未完——待续[微软用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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