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背叛了她的白月光
空间有限，西瑜只让搬家公司放了一小部分的办公椅和桌子进来，剩下的杂物都堆在楼道里。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丢了？”彬彬看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脸头大的表情。
“你想啥呢...丢什么丢，当然是卖掉啦！”
西瑜瞪了一眼彬彬，咋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
拍照、挂闲鱼等一系列操作。彬彬作为帮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凑上前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在注意到老板在软件上标记“全新品，只用过几天”后，彬彬面露难色，喏喏道：“这样真的好吗...你骗人！”
“这些桌椅，看上去就很新啊！咱们员工可都是高素质人才，有善待这些桌椅。再说了，拜托你，想想我们的启动资金，想想我们欠的钱！现在每一分钱，都是命。没了命，我们就活不了了。”
西瑜试图向彬彬好好传递一下自己的焦虑。
“活不了的人应该只有你。我还好，只要换一个地方打工就完事了。”
“再！见！你这样的家伙，活该打一辈子工。”
西瑜没有停下自己拍照写简介的手，一脸咬牙切齿。
“不要这么凶嘛...”
人不狠，站不稳。你哪里能懂我的良苦用心？
于是，很快，彬彬的闲鱼账号也被西瑜的办公桌椅所攻占了。在一系列跟陌生卖家的打招呼及讨价还价后，这些桌椅终于被清理了出去，西瑜也有了一笔小小的收获。
“好了，现在跟我来打扫办公室。”
“老板，搬完家，我，好，累。”
“闭，嘴。谢谢。”
西瑜的嘴上丝毫不对彬彬留情，但心里听着他叫自己“老板”，还蛮甜滋滋的——虽然这是一个目前只有两个人的公司，还有一屁股债的那种。
拿着拧干的抹布，西瑜开始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地面，扭头一看，彬彬也在拖着小阳台，阳光透过防盗网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耀眼、光滑。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两边的袖子都被他卷了起来，露出了细长的手臂。再往上看，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
西瑜默默地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试图掩盖自己下一秒钟就要写在脸上的痴汉表情。
好了，女子汉大丈夫，完成了第一步的成本压缩，第二步就是赶紧想想关键债务，烫手山芋。
三下五除二，二人将可用的小十张桌椅摆整齐，安装好了新灯泡。
西瑜从老办公室带来的“智瑜创意有限公司”的牌子挂在了这个小两居室的门口，原本毫不起眼的两居室焕然一新，确有了点公司的意思。
对于策划、广告类的公司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还在，公司就不会彻底黄掉。虽然少了一个专门跑资源的大总管明智，少了一个能打硬仗的创意团队，少了一个完整的组织架构。但是只要她在，游戏就不会彻底结束。
西瑜从办公袋子里挑挑捡捡，排列顺序，找到了最重要的人物：关山——本地知名连锁海鲜创意餐厅“蓝江”的老板。传说他黑白两道通吃，虽然贪财好色，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但因手眼通天，心思活泛，总能让自己安然无恙。这也是明智积极巴结他的原因。
然而，事实证明，空有一颗拍马屁的心没用，把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是要付出代价的。好不容易说服关山的明智，拿下了和蓝江的重要合作，关山还大方的在合同中让步，令明智得到了这笔几千万级的品宣款项。
款项中，就藏着诸多明智不愿意提供的问题账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把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天价的交通住宿和业务招待费，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发票，能瞒过谁的眼睛呢？再加上疏于对团队的管理和高标准的要求，导致品宣的效果被数据打脸打的啪啪响，关山震怒，便问明智要说法，还要他按照合同上的条款向自己支付高额赔偿金。
西瑜为此跟明智彻底翻脸，离婚，也没把问题弄明白。
既然他弄不明白，那答案就只能靠自己去寻找了，西瑜拨通了关山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清甜可人的女声，显然是他身边的秘书。
“您好，麻烦您跟关总报备一下，我是智瑜创意有限公司的合伙人西瑜，有事想聊，希望能约他当面见见。”
“好的，关总正在开会，您稍等。”电话停顿了一阵子，“很抱歉，关总说不想再见到任何智瑜创意的人。他会通过法律途径处理跟您那边的问题。”
想得美，让他走法律途径，自己这边就必须要吃合同上面的亏。一场必败无疑的法庭战役，不仅耗时耗力，搭上要花上漫长周期偿还的赔偿金不说，还得白白搭上律师费。西瑜当然不能给这么赔本的买卖任何机会。
就现在，今天，立刻要见到这个关山，搞定他。
“请跟关总坚持说明，我现在就会过去，今天也非常希望能够见到他。不会耽误他太多的时间，并且会给到他对于这个问题满意的解决方案。”
不等对方回应，西瑜就挂了电话，开始搜索蓝江公司在企业查询网站上显示的地址。蓝江是知名的餐饮公司，总部在网上都是可以查到的。之前，明智跟她聊过跟关山见面的种种细节，她知道关山就在总部的十七楼办公，尽头最大的那个办公室。
“彬彬，打个车，到蓝江公司总部。”
彬彬知道此时此刻是紧要时刻，也没有再多废话，迅速叫了车。二人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蓝江赶去。
来到蓝江总部门口，西瑜不禁感慨，跟自己刚刚搬进去的寒酸二居室相比，眼前的十七层独栋就像个小天堂，她检查了一次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因为忙乱，哪个扣子扣错了，一会会惹人笑话。
走进大厅，西瑜第一时间找到前台小姐报备：“您好，我有预约，找关山，关总。”
前台小姐打量了一下她，开始检查预约表，“您好小姐，这里没有你的名字。”随即立刻低头忙别的事情，将西瑜当做空气。
果然还是没有给自己留座位，西瑜面露不爽。
这时，彬彬将西瑜拉到一边，默默戳了戳她。
西瑜：“你干嘛？”
彬彬凑近西瑜耳边，低声道：“我发现，虽然正常的出入需要人脸识别。但是，咱们现在站的位置旁边，是安全通道诶。通过这个上去，应该就容易很多了。”
西瑜眼前一亮，没想到啊，这小子的鬼主意还蛮实用的。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开始攀登十七层。到了十七层，西瑜早已气喘吁吁，彬彬要推门，西瑜拽住他：“别动，让我补会妆。头可断，血可流，粉底不能油！”
彬彬停下了推门的手，西瑜一屁股坐下就打开了粉底开始对着镜子小心补妆。
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门开了。
西瑜和彬彬齐刷刷像被发现的偷情男女一样，望向安全通道被打开的门。
更让西瑜没想到的是，开门的人，是杜晓。那个在她大学时期，背叛了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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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丢了？”彬彬看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脸头大的表情。
“你想啥呢...丢什么丢，当然是卖掉啦！”
西瑜瞪了一眼彬彬，咋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
拍照、挂闲鱼等一系列操作。彬彬作为帮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凑上前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在注意到老板在软件上标记“全新品，只用过几天”后，彬彬面露难色，喏喏道：“这样真的好吗...你骗人！”
“这些桌椅，看上去就很新啊！咱们员工可都是高素质人才，有善待这些桌椅。再说了，拜托你，想想我们的启动资金，想想我们欠的钱！现在每一分钱，都是命。没了命，我们就活不了了。”
西瑜试图向彬彬好好传递一下自己的焦虑。
“活不了的人应该只有你。我还好，只要换一个地方打工就完事了。”
“再！见！你这样的家伙，活该打一辈子工。”
西瑜没有停下自己拍照写简介的手，一脸咬牙切齿。
“不要这么凶嘛...”
人不狠，站不稳。你哪里能懂我的良苦用心？
于是，很快，彬彬的闲鱼账号也被西瑜的办公桌椅所攻占了。在一系列跟陌生卖家的打招呼及讨价还价后，这些桌椅终于被清理了出去，西瑜也有了一笔小小的收获。
“好了，现在跟我来打扫办公室。”
“老板，搬完家，我，好，累。”
“闭，嘴。谢谢。”
西瑜的嘴上丝毫不对彬彬留情，但心里听着他叫自己“老板”，还蛮甜滋滋的——虽然这是一个目前只有两个人的公司，还有一屁股债的那种。
拿着拧干的抹布，西瑜开始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地面，扭头一看，彬彬也在拖着小阳台，阳光透过防盗网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耀眼、光滑。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两边的袖子都被他卷了起来，露出了细长的手臂。再往上看，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
西瑜默默地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试图掩盖自己下一秒钟就要写在脸上的痴汉表情。
好了，女子汉大丈夫，完成了第一步的成本压缩，第二步就是赶紧想想关键债务，烫手山芋。
三下五除二，二人将可用的小十张桌椅摆整齐，安装好了新灯泡。
西瑜从老办公室带来的“智瑜创意有限公司”的牌子挂在了这个小两居室的门口，原本毫不起眼的两居室焕然一新，确有了点公司的意思。
对于策划、广告类的公司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还在，公司就不会彻底黄掉。虽然少了一个专门跑资源的大总管明智，少了一个能打硬仗的创意团队，少了一个完整的组织架构。但是只要她在，游戏就不会彻底结束。
西瑜从办公袋子里挑挑捡捡，排列顺序，找到了最重要的人物：关山——本地知名连锁海鲜创意餐厅“蓝江”的老板。传说他黑白两道通吃，虽然贪财好色，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但因手眼通天，心思活泛，总能让自己安然无恙。这也是明智积极巴结他的原因。
然而，事实证明，空有一颗拍马屁的心没用，把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是要付出代价的。好不容易说服关山的明智，拿下了和蓝江的重要合作，关山还大方的在合同中让步，令明智得到了这笔几千万级的品宣款项。
款项中，就藏着诸多明智不愿意提供的问题账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把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天价的交通住宿和业务招待费，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发票，能瞒过谁的眼睛呢？再加上疏于对团队的管理和高标准的要求，导致品宣的效果被数据打脸打的啪啪响，关山震怒，便问明智要说法，还要他按照合同上的条款向自己支付高额赔偿金。
西瑜为此跟明智彻底翻脸，离婚，也没把问题弄明白。
既然他弄不明白，那答案就只能靠自己去寻找了，西瑜拨通了关山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清甜可人的女声，显然是他身边的秘书。
“您好，麻烦您跟关总报备一下，我是智瑜创意有限公司的合伙人西瑜，有事想聊，希望能约他当面见见。”
“好的，关总正在开会，您稍等。”电话停顿了一阵子，“很抱歉，关总说不想再见到任何智瑜创意的人。他会通过法律途径处理跟您那边的问题。”
想得美，让他走法律途径，自己这边就必须要吃合同上面的亏。一场必败无疑的法庭战役，不仅耗时耗力，搭上要花上漫长周期偿还的赔偿金不说，还得白白搭上律师费。西瑜当然不能给这么赔本的买卖任何机会。
就现在，今天，立刻要见到这个关山，搞定他。
“请跟关总坚持说明，我现在就会过去，今天也非常希望能够见到他。不会耽误他太多的时间，并且会给到他对于这个问题满意的解决方案。”
不等对方回应，西瑜就挂了电话，开始搜索蓝江公司在企业查询网站上显示的地址。蓝江是知名的餐饮公司，总部在网上都是可以查到的。之前，明智跟她聊过跟关山见面的种种细节，她知道关山就在总部的十七楼办公，尽头最大的那个办公室。
“彬彬，打个车，到蓝江公司总部。”
彬彬知道此时此刻是紧要时刻，也没有再多废话，迅速叫了车。二人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蓝江赶去。
来到蓝江总部门口，西瑜不禁感慨，跟自己刚刚搬进去的寒酸二居室相比，眼前的十七层独栋就像个小天堂，她检查了一次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因为忙乱，哪个扣子扣错了，一会会惹人笑话。
走进大厅，西瑜第一时间找到前台小姐报备：“您好，我有预约，找关山，关总。”
前台小姐打量了一下她，开始检查预约表，“您好小姐，这里没有你的名字。”随即立刻低头忙别的事情，将西瑜当做空气。
果然还是没有给自己留座位，西瑜面露不爽。
这时，彬彬将西瑜拉到一边，默默戳了戳她。
西瑜：“你干嘛？”
彬彬凑近西瑜耳边，低声道：“我发现，虽然正常的出入需要人脸识别。但是，咱们现在站的位置旁边，是安全通道诶。通过这个上去，应该就容易很多了。”
西瑜眼前一亮，没想到啊，这小子的鬼主意还蛮实用的。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开始攀登十七层。到了十七层，西瑜早已气喘吁吁，彬彬要推门，西瑜拽住他：“别动，让我补会妆。头可断，血可流，粉底不能油！”
彬彬停下了推门的手，西瑜一屁股坐下就打开了粉底开始对着镜子小心补妆。
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门开了。
西瑜和彬彬齐刷刷像被发现的偷情男女一样，望向安全通道被打开的门。
更让西瑜没想到的是，开门的人，是杜晓。那个在她大学时期，背叛了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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