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错乱
桑宴抿紧了唇，攥紧了心口处的衣料，手指收拢。
遵循自己的本心而为吗……
当时他陷入濒死状态，整个人是没有任何留念的心境，大概是感知到主人有性命之忧，心魄灯被迫出现，那个情况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再者，桑宴努力回想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的确是一直处于心神不定的状态，初来时，对面未知世界的恐慌。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适应新的环境，结识了很多人，尤其经历柳叶镇一事后，打定主意，那晚上在弟子居，便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无法回家，就要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既然困扰他最大的问题被想通，他的心应该是坚定的。
但为何无法感知到心魄灯的存在？
也许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
绮萝看着桑宴脸上明晃晃显露出来一无所获的无措，柔声道：“桑宴友，枝枝当时跟我过，使用圣物时，意志必须是坚定的，认定自己要去完成某一件事，不会因为其他事而影响自己的决定。”
“意思就是，心无杂念，平静下来，用神识去探究识海最深处，就能找到心魄灯的踪迹。”
“我能够感觉到你此刻的气息很乱，整个人焦躁不安，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是否发生了一些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心无杂念？
桑宴稍稍发愣。
忽然间福至心灵，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当时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自然是心无所念，过去纠结的放不下的烦心事，在那一刻变得不是很重要了，那不就一个“心无杂念”的状态！
那他最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桑宴不自觉勾了勾与他不是相隔很远的手，些许凉意贴着肌肤传递过来，那只节骨匀长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反客为主紧握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都想明白了，为什么最近心里很乱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逃避。
逃避谢望一次又一次的追问。
桑宴总想着等到合适的时候诉之于口，可是已经决定不欺骗男主，便等同不能接受谢望的喜欢，问题是，他有点心动了，如此卑劣地贪图这份喜欢，所以才一直谴责不安，既要又要，怎么能安心？
“谢望！”桑宴大喊一声，回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想明白了——”
“嗯？”谢望还在疑惑中，忽然有了某种熟悉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再次按着暴揍。
绮萝震惊地捂住嘴：“？？？”
“桑、桑宴友，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突然打人呢？！”
“是啊，他是我未婚夫。”桑宴勾了勾唇角，很久没这么畅快笑过了，一想到谢望这家伙的所作所为，什么不爱就杀的强制爱剧本，偏偏他又顾忌这害怕那的，没一舒心过，就气得牙痒痒。
其实到底，桑宴孤家寡饶，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况且前不久才和叶疏契定了关系，虽然也是靠着原主这张脸，不过怎么，叶疏也是承诺过保护他的，不会轻易违背誓言。
那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怕的？
桑宴凑近谢望的嘴角亲了一下：“谢北祈，我打你有错吗？”
谢望怔了一会，点头道：“有错，肯定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才会打我。”
绮萝陷入了沉思，如今的人类修士对于情爱的观念都是这般吗？怎么跟她了解到不一样？
“树灵大人，我知道怎么召唤圣物了。”桑宴伸出双手，一团莹光汇聚于掌心。
叶底花托玉式的灯盏出现手中，跟普通的烛盏灯台没什么区别，那团火苗散发着耀金色的光，宫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滔焰浪，要将万物吞噬。
谢望看着那盏心灯，四肢百骸涌上一阵绞钻血骨的巨痛，脸色煞白，扶着额倒退数步，从未有过的神色仓惶起来。
“枝枝离开后，我便没有见过心魄灯现世，岐梁桑氏也没有出现过心灯传人，我本以为要与一直阿泽维持这般关系。”绮萝叹了口气，“桑宴友，烦请你帮忙了。”
“好。”桑宴闭了闭眼，屏气凝神，散出自己的神识接触心魄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心魄灯与他建立了联系，想要净除瘴疠的念头仅仅一动，赤渊心火自动飞出，似有感应般遁入阿泽的眉心。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煞气争先恐后要从阿泽体内逃去，却无一幸免被赤渊心火吞噬。
阿泽的气色慢慢变好，只是他依旧昏迷。
“……阿泽，你没事了。”绮萝走过去抱起他，眉眼温柔，泪水顺着脸庞滴落。
少年细长的眼睫颤动，犹如蝴蝶振动双翼，时针拨回最初的地点，他一如当初见到绮萝邻一句话：“阿姐……我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东极神木之外，死水退却，乌云拨散，融融光重降于世。
桑宴松了口气，将心魄灯收了起来，眼睛晃了晃，看见倒在一旁的顾云砚，连忙过去将人扶起。
起来也是奇怪，清云君既然知道心魄灯在他身上，刚才也是轻易将心灯召唤出来，为何不直接在现世净除瘴疠，而非大费周折回到所谓的过去。
就像是……有矛盾点。
没有合理性。
这个念头浮现脑海的时候，桑宴打了冷颤，忽然发现了一个一直以来没有正视过的问题。
从一开始起来，刚来的时候他是没有原主记忆的，所以谢望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男主。
后面他昏迷过去，走马观花般看完了“桑宴”过去的人生，记得年少被掳走，沈鹤归相救然后心动，记得各种生活日常，却根本没有谢望的记忆。
关于男主，桑宴只记得原着中后期无聊的升级打历程，以及大结局谢望骗婚一剑穿心原主的剧情。
否则也不会惊讶于姜璎告诉他，男主是原主未婚夫的事情。
但在姜璎描述了一遍谢望的事情后，关于男主的记忆就自然而然浮现脑海，也知道“桑宴”因为母亲的离世加上被捆绑婚姻的不满，从而不待见谢望。
还有关于学宫的事情，明明“桑宴”已经在学宫修习两年，那本灌水文前期就是流水账一样写“桑宴”的日常，为什么他听到学宫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真的很不合理。
他当时居然没有仔细想清楚，而是直接归纳为了隐藏剧情。
还有更多。
“桑宴”曾经是见过顾云砚的，不然也不会在目睹了情敌的人之姿后，自认为比不过从而郁郁寡欢。
那么为什么流水崖那日，他会惊叹于顾云砚的美貌？就是初次见面一般。
姜璎提起“桑宴”曾经意图下毒谋害清云君的时候，他应该是记得这件事的。
否则也不会在顾萧指责他的时候，找到反击的借口。
桑宴手指收拢攥紧成拳。
跳读原着、“桑宴”不完整的记忆、他偏离剧情的经历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就像是要触碰到某个关键的节点才会回忆起过往，完整展现出“桑宴”的记忆。
桑宴突然想起当时自己是意识到了记忆错乱的问题，以防后面不记得剧情，特地把剧情记得的节点写了下来，那之后就没太在意了。
那张纸条现在还在储物袋里——
等到翻找出那张剧情纸的时候。
桑宴整个人呆愣住。
是空白的。
这是什么意思？
他肯定自己当时是绝对写了下来的，那会还跟姜璎贫嘴，那丫头上课睡觉的事情，姜璎眼巴巴凑到一边，想要偷看，被他躲开，姜璎觉得无趣就回去继续睡觉了，他记得很清楚。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明记得换男主前的几个剧情点，柳叶镇历练、金铃谷历练，都是“桑宴”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不对——
桑宴怔怔地看向昏迷过去的顾云砚。
按照原着剧情发展，幻妖应该是沈鹤归斩杀的，代价则是沈鹤归昏迷了几个月，从而错过了金铃谷历练。
可是顾云砚来了，虽然原着里本来就有清云君拜访掩月仙宗的记载，但绝对没影碰巧”路过柳叶镇救人一事。
何况桑宴本身进谷就想着找到纭灵花就开溜，根本没想过接触东极神木相关的事情。百灵萧庭的出现，苏长平的追杀，坠入暗林水泽，这些事情出现得未免太过牵强，或者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一块。仿佛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将他与某些事情串联成线，引向某个地方。
兴许是发呆的时间太长，谢望察觉到他不对劲的状态，将人揽在怀里，贴近耳边问道：“桑宴，不要看他，看我。”
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落在耳边，桑宴不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现在出现太多未曾有过隐藏剧情，可能意味着故事线已经错乱，剧情不会按照原着发展。
加上桑宴本身就打定主意改变原主被一剑穿心的结局，就是，今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改变，这个世界是有着冥冥之中的道法则，为了“合理性”，自动抹去了他曾经写下的纸条内容。
清云君身负流光镜，又两次插足剧情节点，还有那句突如其来的“你有心魄灯”的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桑宴嗅着那股清浅的花香，稍稍缓和了一些：“谢北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又笑了笑：“对了，你是带了香囊吗？总是闻到一股香味。”
谢望沉默了一会：“你不记得这个气味。”
是肯定句。
桑宴愣了愣：“这个香味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谢望眼底明光流转，“你住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树，树上会长一种终年不败的花。桑夫人未离逝之前，很喜欢用那种花制成香料，再缝制香囊赠人，这种花的气味也是久经不衰的。”
“这样吗。”桑宴嘟囔一句，这味道怪好闻的，每次闻到都想睡觉，实在是安眠良药。
“对了……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着，桑宴看向正在久别重逢的两位树灵，“树灵大人，我能不能问您一些关于白芷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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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自己的本心而为吗……
当时他陷入濒死状态，整个人是没有任何留念的心境，大概是感知到主人有性命之忧，心魄灯被迫出现，那个情况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再者，桑宴努力回想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的确是一直处于心神不定的状态，初来时，对面未知世界的恐慌。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适应新的环境，结识了很多人，尤其经历柳叶镇一事后，打定主意，那晚上在弟子居，便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无法回家，就要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既然困扰他最大的问题被想通，他的心应该是坚定的。
但为何无法感知到心魄灯的存在？
也许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
绮萝看着桑宴脸上明晃晃显露出来一无所获的无措，柔声道：“桑宴友，枝枝当时跟我过，使用圣物时，意志必须是坚定的，认定自己要去完成某一件事，不会因为其他事而影响自己的决定。”
“意思就是，心无杂念，平静下来，用神识去探究识海最深处，就能找到心魄灯的踪迹。”
“我能够感觉到你此刻的气息很乱，整个人焦躁不安，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是否发生了一些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心无杂念？
桑宴稍稍发愣。
忽然间福至心灵，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当时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自然是心无所念，过去纠结的放不下的烦心事，在那一刻变得不是很重要了，那不就一个“心无杂念”的状态！
那他最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桑宴不自觉勾了勾与他不是相隔很远的手，些许凉意贴着肌肤传递过来，那只节骨匀长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反客为主紧握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都想明白了，为什么最近心里很乱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逃避。
逃避谢望一次又一次的追问。
桑宴总想着等到合适的时候诉之于口，可是已经决定不欺骗男主，便等同不能接受谢望的喜欢，问题是，他有点心动了，如此卑劣地贪图这份喜欢，所以才一直谴责不安，既要又要，怎么能安心？
“谢望！”桑宴大喊一声，回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想明白了——”
“嗯？”谢望还在疑惑中，忽然有了某种熟悉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再次按着暴揍。
绮萝震惊地捂住嘴：“？？？”
“桑、桑宴友，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突然打人呢？！”
“是啊，他是我未婚夫。”桑宴勾了勾唇角，很久没这么畅快笑过了，一想到谢望这家伙的所作所为，什么不爱就杀的强制爱剧本，偏偏他又顾忌这害怕那的，没一舒心过，就气得牙痒痒。
其实到底，桑宴孤家寡饶，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况且前不久才和叶疏契定了关系，虽然也是靠着原主这张脸，不过怎么，叶疏也是承诺过保护他的，不会轻易违背誓言。
那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怕的？
桑宴凑近谢望的嘴角亲了一下：“谢北祈，我打你有错吗？”
谢望怔了一会，点头道：“有错，肯定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才会打我。”
绮萝陷入了沉思，如今的人类修士对于情爱的观念都是这般吗？怎么跟她了解到不一样？
“树灵大人，我知道怎么召唤圣物了。”桑宴伸出双手，一团莹光汇聚于掌心。
叶底花托玉式的灯盏出现手中，跟普通的烛盏灯台没什么区别，那团火苗散发着耀金色的光，宫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滔焰浪，要将万物吞噬。
谢望看着那盏心灯，四肢百骸涌上一阵绞钻血骨的巨痛，脸色煞白，扶着额倒退数步，从未有过的神色仓惶起来。
“枝枝离开后，我便没有见过心魄灯现世，岐梁桑氏也没有出现过心灯传人，我本以为要与一直阿泽维持这般关系。”绮萝叹了口气，“桑宴友，烦请你帮忙了。”
“好。”桑宴闭了闭眼，屏气凝神，散出自己的神识接触心魄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心魄灯与他建立了联系，想要净除瘴疠的念头仅仅一动，赤渊心火自动飞出，似有感应般遁入阿泽的眉心。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煞气争先恐后要从阿泽体内逃去，却无一幸免被赤渊心火吞噬。
阿泽的气色慢慢变好，只是他依旧昏迷。
“……阿泽，你没事了。”绮萝走过去抱起他，眉眼温柔，泪水顺着脸庞滴落。
少年细长的眼睫颤动，犹如蝴蝶振动双翼，时针拨回最初的地点，他一如当初见到绮萝邻一句话：“阿姐……我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东极神木之外，死水退却，乌云拨散，融融光重降于世。
桑宴松了口气，将心魄灯收了起来，眼睛晃了晃，看见倒在一旁的顾云砚，连忙过去将人扶起。
起来也是奇怪，清云君既然知道心魄灯在他身上，刚才也是轻易将心灯召唤出来，为何不直接在现世净除瘴疠，而非大费周折回到所谓的过去。
就像是……有矛盾点。
没有合理性。
这个念头浮现脑海的时候，桑宴打了冷颤，忽然发现了一个一直以来没有正视过的问题。
从一开始起来，刚来的时候他是没有原主记忆的，所以谢望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男主。
后面他昏迷过去，走马观花般看完了“桑宴”过去的人生，记得年少被掳走，沈鹤归相救然后心动，记得各种生活日常，却根本没有谢望的记忆。
关于男主，桑宴只记得原着中后期无聊的升级打历程，以及大结局谢望骗婚一剑穿心原主的剧情。
否则也不会惊讶于姜璎告诉他，男主是原主未婚夫的事情。
但在姜璎描述了一遍谢望的事情后，关于男主的记忆就自然而然浮现脑海，也知道“桑宴”因为母亲的离世加上被捆绑婚姻的不满，从而不待见谢望。
还有关于学宫的事情，明明“桑宴”已经在学宫修习两年，那本灌水文前期就是流水账一样写“桑宴”的日常，为什么他听到学宫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真的很不合理。
他当时居然没有仔细想清楚，而是直接归纳为了隐藏剧情。
还有更多。
“桑宴”曾经是见过顾云砚的，不然也不会在目睹了情敌的人之姿后，自认为比不过从而郁郁寡欢。
那么为什么流水崖那日，他会惊叹于顾云砚的美貌？就是初次见面一般。
姜璎提起“桑宴”曾经意图下毒谋害清云君的时候，他应该是记得这件事的。
否则也不会在顾萧指责他的时候，找到反击的借口。
桑宴手指收拢攥紧成拳。
跳读原着、“桑宴”不完整的记忆、他偏离剧情的经历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就像是要触碰到某个关键的节点才会回忆起过往，完整展现出“桑宴”的记忆。
桑宴突然想起当时自己是意识到了记忆错乱的问题，以防后面不记得剧情，特地把剧情记得的节点写了下来，那之后就没太在意了。
那张纸条现在还在储物袋里——
等到翻找出那张剧情纸的时候。
桑宴整个人呆愣住。
是空白的。
这是什么意思？
他肯定自己当时是绝对写了下来的，那会还跟姜璎贫嘴，那丫头上课睡觉的事情，姜璎眼巴巴凑到一边，想要偷看，被他躲开，姜璎觉得无趣就回去继续睡觉了，他记得很清楚。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明记得换男主前的几个剧情点，柳叶镇历练、金铃谷历练，都是“桑宴”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不对——
桑宴怔怔地看向昏迷过去的顾云砚。
按照原着剧情发展，幻妖应该是沈鹤归斩杀的，代价则是沈鹤归昏迷了几个月，从而错过了金铃谷历练。
可是顾云砚来了，虽然原着里本来就有清云君拜访掩月仙宗的记载，但绝对没影碰巧”路过柳叶镇救人一事。
何况桑宴本身进谷就想着找到纭灵花就开溜，根本没想过接触东极神木相关的事情。百灵萧庭的出现，苏长平的追杀，坠入暗林水泽，这些事情出现得未免太过牵强，或者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一块。仿佛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将他与某些事情串联成线，引向某个地方。
兴许是发呆的时间太长，谢望察觉到他不对劲的状态，将人揽在怀里，贴近耳边问道：“桑宴，不要看他，看我。”
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落在耳边，桑宴不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现在出现太多未曾有过隐藏剧情，可能意味着故事线已经错乱，剧情不会按照原着发展。
加上桑宴本身就打定主意改变原主被一剑穿心的结局，就是，今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改变，这个世界是有着冥冥之中的道法则，为了“合理性”，自动抹去了他曾经写下的纸条内容。
清云君身负流光镜，又两次插足剧情节点，还有那句突如其来的“你有心魄灯”的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桑宴嗅着那股清浅的花香，稍稍缓和了一些：“谢北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又笑了笑：“对了，你是带了香囊吗？总是闻到一股香味。”
谢望沉默了一会：“你不记得这个气味。”
是肯定句。
桑宴愣了愣：“这个香味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谢望眼底明光流转，“你住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树，树上会长一种终年不败的花。桑夫人未离逝之前，很喜欢用那种花制成香料，再缝制香囊赠人，这种花的气味也是久经不衰的。”
“这样吗。”桑宴嘟囔一句，这味道怪好闻的，每次闻到都想睡觉，实在是安眠良药。
“对了……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着，桑宴看向正在久别重逢的两位树灵，“树灵大人，我能不能问您一些关于白芷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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