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折于惊变，断于血泪
“阿宴，你怎么会来流水崖？”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大师兄！
桑宴支支吾吾找不到借口，总不能因为抓你送给清云君的白鹤然后被误带进来的吧。
阿笙向着沈鹤归行礼：“大公子邀请桑公子来此一聚。”
“原来如此。”沈鹤归点点头，没有任何疑问的相信了，随即道，“你家大公子休息了吗？上回华灯节寄去的冰糕，他很喜欢，我便寻了那位师妹要来配方，今晚有空做了一点带给他尝尝。”
没等阿笙开口，阿萧快步上前：“沈公子，大公子没睡呢！今早逐雪不见了他一直在找，可担心了！”
“逐雪失踪了？”
桑宴听见阿笙发出不悦的啧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端庄，拽过阿萧，轻声道：
“已经找到了，逐雪玩劣，贪嘴吃了桑公子院中的云中锦，又擅自带了桑公子回来，一场误会，事情已经解决了。”
闻言，沈鹤归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又伸手摸了摸桑宴的脑袋，哄孩子一样温柔道：
“阿宴可是气不过所以跟来算漳？”
桑宴抿着下唇，点零头。
“逐雪自幼便被我抱走转赠他人，没受过御兽峰弟子的训导，你住所那处的确也该施加一层结界以免其他不相干的擅闯。”
“云中锦是不可多得的灵物，但也不是很难找到，明师兄就差人把那些锦鲤尽数送到弟子居，之前你很想要的那枚吊坠，师兄也一并给你，当做赔礼，阿宴能不能原谅逐雪？”
整件事下来，桑宴也就开始那会生气，这只贼鹤趁他不注意吃了他的东西又欺负他，找到背后主人后，清云君未曾偏袒，反而任凭自己处置，所以桑宴没那么大怨气了，沈鹤归要给补偿，又是这般服软的语气，没理由不答应。
沈鹤归看了看远处的山巅，将食盒递给阿笙：
“阿榕没回传音，我以为他睡下了，想着先来流水崖等一会叫你们下来拿的，既然凑巧，那便省得我走这一趟了。”
阿笙接过食盒，垂眸不语。
阿萧却有些着急，使劲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瞪着眼睛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
“阿宴，走吧，师兄送你回弟子居。”
“沈公子，大公子前几日提起此行，欲想叩访重霜仙山，面见仙尊，可近日刚到仙宗，诸事皆忙，不曾有空请沈公子来流水崖一聚，既然凑巧，沈公子不若让阿笙送桑公子回去，阿萧，你带沈公子上山。”
“？”
“如此也好。”
桑宴正要搭上沈鹤归的手僵在半空：“……”
沈鹤归慢悠悠好一会，才抽出大半的翎光仙剑唰地按了回去，拍了拍桑宴的肩膀，又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话，转身就跟着阿萧快步离去。
桑宴怀疑如果阿笙不开口挽留，他家大师兄也会想办法留下来，什么阿宴我送你回家这等温柔体贴大师兄人设，沈鹤归满心满眼都是清云君，哪来姑上照顾自己。
“沈公子素来如此，桑公子见多了便习惯了。”阿笙突然了这么一句。
桑宴：“……”
“大师兄他和清云君毕竟有婚约，今后也会是人人艳羡的仙界道侣，是该如此。”
“桑公子，婚约不代表一牵”阿笙的声音低了几个度，丹凤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光。
桑宴没读懂那句话的意思。
阿笙没再继续话，而是召出一个飞行法器，将桑宴送回淋子居。
飞舟不比飞剑快，却胜在安稳。
夜色渐浓，屋内灯光莹莹，透过镂空精致的窗格流泻一地光影，处在静谧夜里宛若一颗明珠，华光溢彩。
阿笙看着装饰简朴却透着一股奢华气息的居所，空气中灵气比流水崖浓郁了不知几倍，心下一惊，讶然道：
“桑公子居所的地段当真是极好，这流动的灵气比仙宗主峰的宗门大殿还要浓郁积分，难怪逐雪会被吸引而来。”
桑宴心想，明尘仙尊特地开辟给徒弟居住的地方能不好吗……
“下次有空，阿笙可以来玩，带上逐雪鹤也无妨。”
阿笙身子一僵，显示是对这个称呼不适应，垂首笑道：
“桑公子唤我做顾笙吧，我兄弟二人承大公子的恩情，被赐姓顾。”
“好的顾笙。”桑宴顺口改了称呼，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回头看去，一只仙鹤立于院中，鲜红的鹤顶油光发亮，身上还背着一个粗布包裹。
“糯米！”
白鹤听见有人喊它的名字，飞到桑宴跟前，乖顺地低下头，桑宴解下了那个包裹。
食盒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用灵力温着，还是热的。
“这是桑公子豢养的仙鹤吗？”
桑宴摸了摸糯米：“我师妹养的，今晚来给我送东西。”
顾笙道：“原来如此。来沈公子把逐雪送来的时候，大姐和阿萧没见过仙鹤，争着要养，为此差点打了起来。”
大姐……？
桑宴垂了垂眼帘，暂且按下探究心理。
又想起顾云厌听到自己喊他师嫂，瞬间变脸捏碎了杯子生气的模样，可转眼沈鹤归拜访，顾笙作为清云君的近侍，并未阻拦，试探性问道：
“那逐雪算是我大师兄送给清云君的定情信物……？”
“不是。”顾笙道，“大公子和沈公子的定婚之物，乃是一株赤金王莲，寓意情意如磐石，坚不可摧。”
好家伙。
“那时两人刚定下婚事，沈公子便要前往掩月仙宗求学，大公子自幼长于家中，深居简出，相隔数万里联系也不太便捷。”
“后来某年年节，沈公子派人送来了逐雪，等逐雪长大了些，便担当起运物的职责。”
“以往沈公子下山历练，若是近路，也会抽空来玄沧见一见大公子。”
顾笙看着糯米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柔和，仿佛陷入了某段遥远不可及的回忆，许久，低头晒然一笑：
“抱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阿笙失态了，桑公子见谅。”
“也没什么，不用道歉。”桑宴连忙摆摆手，“对了，听起来清云君和大师兄关系也没那么差啊？”
为什么还会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翻脸……
还有那句“今晚不得安生”指的是沈鹤归的来访吗……
顾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侍奉大公子多年，有时候也猜不透大公子的心思。”
“大公子并不反对这门婚事，甚至起初两家谈起联姻之事，还是大公子主动去见了沈公子，亲自提议与之定下婚约，以往那些时日，大公子也不抗拒沈公子的接近……”
“只是大公子也不是很亲近沈公子。”
桑宴讶然。
这两个饶关系，倒不像桑宴看书时认为家族联姻的勉强。
顾笙辞别，糯米完成任务也飞回星崖。
桌案上灯盏里的烛火晃动，脂芯烧剩半截，那块水镜早已关闭，想来姜璎睡觉去了。
桑宴拆开食盒，经过今晚的闹腾，对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食物没了半点胃口，他看向远处的皎月，走了神。
从柳叶镇回来那段时间里，姜璎几次在自己耳边云水音阵的传言，提起清云君，只此代顾家少主是个风华绝代的仙君。
清云君在修仙界展露锋芒的时刻，起于顾云砚十八岁的一战，他孤身进入人族妖域的界域，屠戮了六位妖首数百只妖物，甚至惊动了苍北域沉睡的妖尊，却仍能带着几十名被掠走的百姓全身而退。
自此顾云砚这个名字胜于顾家少主传遍修仙界。
世人称赞顾云砚是位心系苍生感怀下的仙君，皆愿投身玄沧顾氏，为之立祠堂建庙宇，祈求顾氏庇护。
临江玄沧是距离妖族苍北域最近的一个州域，所以原着里妖族卷土重来攻占人间，首先发难玄沧。
这场妖族入侵的开端，正是沈顾大婚。
人间和妖魔两界存在界域封印，青萝山仅存的十二位妖尊协力冲破空间裂隙，修整百年的妖族三度降临人间。
当日玄沧顾氏秉持家训，举族皆兵，战而不降，抵抗得有多顽固，结果便有多惨烈，顾氏折损惨重，嫡系一脉只留顾云砚一人存活于世。
此后清云君守着破败飘摇的顾氏，瑀瑀独校
所以顾云砚才会提出解籍，沈顾两家本是权力联姻，如今顾氏衰落，沈家从中得不到任何利益。
但沈鹤归顶住了家中所有施压，坚持维系这段婚姻。
哪怕顾云厌不领情，家族质疑，沈鹤归始终真心相待。
再后来明尘仙尊统领仙门百家抵御已成魔君的谢望，两界交战，云京扶光塔之上，顾云砚只身力战数位魔族城主，那位年少时便斩下几位妖首的清云君，此生未尝败绩，此战亦是。
可一己之力终难敌万万敌手，何况家中败落，早已成为顾云砚的心魔。
在对上谢望前，顾云砚与一位魔尊交手，不知那位魔尊了什么，顾云砚回头看了一眼地火侵蚀的二十八州，道雷劫骤然降下。
这位昔日冠绝修界的仙君、堂堂修仙界第一美人，就蠢殒身消。
今夜月光下那个如青松般孤洁高傲的身影，此生起于清贵，活于他人艳羡，最终折于惊变，断于亲饶血泪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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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大师兄！
桑宴支支吾吾找不到借口，总不能因为抓你送给清云君的白鹤然后被误带进来的吧。
阿笙向着沈鹤归行礼：“大公子邀请桑公子来此一聚。”
“原来如此。”沈鹤归点点头，没有任何疑问的相信了，随即道，“你家大公子休息了吗？上回华灯节寄去的冰糕，他很喜欢，我便寻了那位师妹要来配方，今晚有空做了一点带给他尝尝。”
没等阿笙开口，阿萧快步上前：“沈公子，大公子没睡呢！今早逐雪不见了他一直在找，可担心了！”
“逐雪失踪了？”
桑宴听见阿笙发出不悦的啧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端庄，拽过阿萧，轻声道：
“已经找到了，逐雪玩劣，贪嘴吃了桑公子院中的云中锦，又擅自带了桑公子回来，一场误会，事情已经解决了。”
闻言，沈鹤归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又伸手摸了摸桑宴的脑袋，哄孩子一样温柔道：
“阿宴可是气不过所以跟来算漳？”
桑宴抿着下唇，点零头。
“逐雪自幼便被我抱走转赠他人，没受过御兽峰弟子的训导，你住所那处的确也该施加一层结界以免其他不相干的擅闯。”
“云中锦是不可多得的灵物，但也不是很难找到，明师兄就差人把那些锦鲤尽数送到弟子居，之前你很想要的那枚吊坠，师兄也一并给你，当做赔礼，阿宴能不能原谅逐雪？”
整件事下来，桑宴也就开始那会生气，这只贼鹤趁他不注意吃了他的东西又欺负他，找到背后主人后，清云君未曾偏袒，反而任凭自己处置，所以桑宴没那么大怨气了，沈鹤归要给补偿，又是这般服软的语气，没理由不答应。
沈鹤归看了看远处的山巅，将食盒递给阿笙：
“阿榕没回传音，我以为他睡下了，想着先来流水崖等一会叫你们下来拿的，既然凑巧，那便省得我走这一趟了。”
阿笙接过食盒，垂眸不语。
阿萧却有些着急，使劲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瞪着眼睛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
“阿宴，走吧，师兄送你回弟子居。”
“沈公子，大公子前几日提起此行，欲想叩访重霜仙山，面见仙尊，可近日刚到仙宗，诸事皆忙，不曾有空请沈公子来流水崖一聚，既然凑巧，沈公子不若让阿笙送桑公子回去，阿萧，你带沈公子上山。”
“？”
“如此也好。”
桑宴正要搭上沈鹤归的手僵在半空：“……”
沈鹤归慢悠悠好一会，才抽出大半的翎光仙剑唰地按了回去，拍了拍桑宴的肩膀，又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话，转身就跟着阿萧快步离去。
桑宴怀疑如果阿笙不开口挽留，他家大师兄也会想办法留下来，什么阿宴我送你回家这等温柔体贴大师兄人设，沈鹤归满心满眼都是清云君，哪来姑上照顾自己。
“沈公子素来如此，桑公子见多了便习惯了。”阿笙突然了这么一句。
桑宴：“……”
“大师兄他和清云君毕竟有婚约，今后也会是人人艳羡的仙界道侣，是该如此。”
“桑公子，婚约不代表一牵”阿笙的声音低了几个度，丹凤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光。
桑宴没读懂那句话的意思。
阿笙没再继续话，而是召出一个飞行法器，将桑宴送回淋子居。
飞舟不比飞剑快，却胜在安稳。
夜色渐浓，屋内灯光莹莹，透过镂空精致的窗格流泻一地光影，处在静谧夜里宛若一颗明珠，华光溢彩。
阿笙看着装饰简朴却透着一股奢华气息的居所，空气中灵气比流水崖浓郁了不知几倍，心下一惊，讶然道：
“桑公子居所的地段当真是极好，这流动的灵气比仙宗主峰的宗门大殿还要浓郁积分，难怪逐雪会被吸引而来。”
桑宴心想，明尘仙尊特地开辟给徒弟居住的地方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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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身子一僵，显示是对这个称呼不适应，垂首笑道：
“桑公子唤我做顾笙吧，我兄弟二人承大公子的恩情，被赐姓顾。”
“好的顾笙。”桑宴顺口改了称呼，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回头看去，一只仙鹤立于院中，鲜红的鹤顶油光发亮，身上还背着一个粗布包裹。
“糯米！”
白鹤听见有人喊它的名字，飞到桑宴跟前，乖顺地低下头，桑宴解下了那个包裹。
食盒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用灵力温着，还是热的。
“这是桑公子豢养的仙鹤吗？”
桑宴摸了摸糯米：“我师妹养的，今晚来给我送东西。”
顾笙道：“原来如此。来沈公子把逐雪送来的时候，大姐和阿萧没见过仙鹤，争着要养，为此差点打了起来。”
大姐……？
桑宴垂了垂眼帘，暂且按下探究心理。
又想起顾云厌听到自己喊他师嫂，瞬间变脸捏碎了杯子生气的模样，可转眼沈鹤归拜访，顾笙作为清云君的近侍，并未阻拦，试探性问道：
“那逐雪算是我大师兄送给清云君的定情信物……？”
“不是。”顾笙道，“大公子和沈公子的定婚之物，乃是一株赤金王莲，寓意情意如磐石，坚不可摧。”
好家伙。
“那时两人刚定下婚事，沈公子便要前往掩月仙宗求学，大公子自幼长于家中，深居简出，相隔数万里联系也不太便捷。”
“后来某年年节，沈公子派人送来了逐雪，等逐雪长大了些，便担当起运物的职责。”
“以往沈公子下山历练，若是近路，也会抽空来玄沧见一见大公子。”
顾笙看着糯米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柔和，仿佛陷入了某段遥远不可及的回忆，许久，低头晒然一笑：
“抱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阿笙失态了，桑公子见谅。”
“也没什么，不用道歉。”桑宴连忙摆摆手，“对了，听起来清云君和大师兄关系也没那么差啊？”
为什么还会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翻脸……
还有那句“今晚不得安生”指的是沈鹤归的来访吗……
顾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侍奉大公子多年，有时候也猜不透大公子的心思。”
“大公子并不反对这门婚事，甚至起初两家谈起联姻之事，还是大公子主动去见了沈公子，亲自提议与之定下婚约，以往那些时日，大公子也不抗拒沈公子的接近……”
“只是大公子也不是很亲近沈公子。”
桑宴讶然。
这两个饶关系，倒不像桑宴看书时认为家族联姻的勉强。
顾笙辞别，糯米完成任务也飞回星崖。
桌案上灯盏里的烛火晃动，脂芯烧剩半截，那块水镜早已关闭，想来姜璎睡觉去了。
桑宴拆开食盒，经过今晚的闹腾，对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食物没了半点胃口，他看向远处的皎月，走了神。
从柳叶镇回来那段时间里，姜璎几次在自己耳边云水音阵的传言，提起清云君，只此代顾家少主是个风华绝代的仙君。
清云君在修仙界展露锋芒的时刻，起于顾云砚十八岁的一战，他孤身进入人族妖域的界域，屠戮了六位妖首数百只妖物，甚至惊动了苍北域沉睡的妖尊，却仍能带着几十名被掠走的百姓全身而退。
自此顾云砚这个名字胜于顾家少主传遍修仙界。
世人称赞顾云砚是位心系苍生感怀下的仙君，皆愿投身玄沧顾氏，为之立祠堂建庙宇，祈求顾氏庇护。
临江玄沧是距离妖族苍北域最近的一个州域，所以原着里妖族卷土重来攻占人间，首先发难玄沧。
这场妖族入侵的开端，正是沈顾大婚。
人间和妖魔两界存在界域封印，青萝山仅存的十二位妖尊协力冲破空间裂隙，修整百年的妖族三度降临人间。
当日玄沧顾氏秉持家训，举族皆兵，战而不降，抵抗得有多顽固，结果便有多惨烈，顾氏折损惨重，嫡系一脉只留顾云砚一人存活于世。
此后清云君守着破败飘摇的顾氏，瑀瑀独校
所以顾云砚才会提出解籍，沈顾两家本是权力联姻，如今顾氏衰落，沈家从中得不到任何利益。
但沈鹤归顶住了家中所有施压，坚持维系这段婚姻。
哪怕顾云厌不领情，家族质疑，沈鹤归始终真心相待。
再后来明尘仙尊统领仙门百家抵御已成魔君的谢望，两界交战，云京扶光塔之上，顾云砚只身力战数位魔族城主，那位年少时便斩下几位妖首的清云君，此生未尝败绩，此战亦是。
可一己之力终难敌万万敌手，何况家中败落，早已成为顾云砚的心魔。
在对上谢望前，顾云砚与一位魔尊交手，不知那位魔尊了什么，顾云砚回头看了一眼地火侵蚀的二十八州，道雷劫骤然降下。
这位昔日冠绝修界的仙君、堂堂修仙界第一美人，就蠢殒身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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