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凭着直觉
项欢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出站口，今天是元旦，早上九点十五分。
火车晚点了三个多小时，倒是给了她一个更合适的到达时间，免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摸黑找住处。
那天决定离开姻缘镇后，项欢坐上车才联系的许见东，跟他讲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还把潘宁那边的事情拜托给他。
手机那头的许见东安静听完，最后只问了一句，“你这么做的后果，清楚吗？”
“清楚，也承担得起。”项欢回答完，觉得轻松了不少。
项欢先回了临城，这次出发之前要安排好一些事，也需要回家里拿东西。
事情全都弄好后，项欢再次出发，一路飞机高铁绿皮火车后，折腾到了目的地。
偏桃镇。
正好赶在了元旦当天，项欢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自己过新年，过去都是跟着潘宁一起，还有一年是去林场和许见东一起。
她和成野呢，从来没在一起过过这个节日。
项欢在车站前低头查着手机上的酒店信息，看来看去似乎没有合心意的选择，反正她的行李也不多，索性决定先去吃早饭。
吃东西也没特意挑选，沿街走着看到一家坐满本地人打扮的小摊子，就找了空位坐下。
这边人日常的穿着，很容易就跟外地人区分开来，项欢坐下就被老板热情地问了句，从哪里来。
项欢笑笑没直接回答，只说从北方过来的，然后点了要吃的东西。
等到老板再过来送吃的，
她才随口似的打听起来，外地人过来都会住在哪个酒店。
老板还是很热情，说镇上能叫酒店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家，好像外来的都会住那边。
酒店名字叫双福宾馆，离小摊子没多远的隔壁街上。
项欢谢谢老板，自己在手机地图上查到了双福宾馆的位置，打算等下就过去看看，可以的话就住下。
结账离开时，老板又热情的提了一嘴，说前几天有个拍纪录片的剧组也住在了这家宾馆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房间。
项欢拖着行李箱到了双福宾馆，从外面看也就是临城三星级别那种的装修，不过心里有预期也就不觉得太差。
进到大堂去问房间，最好的套房就剩下一间，项欢马上订下，办好手续拿了房卡去坐电梯。
宾馆一共六层，她的房间在五楼。
电梯里只有项欢自己，她盯着楼层指示键一点点上行，到了五层停下，电梯门自动打开。
项欢拉着行李箱找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进屋。
脱了外套和鞋子刚躺到床上舒了口气，手机屏幕一亮，小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现在在哪。
项欢并没告诉小伍自己要来偏桃镇，离开时只说要去一个必须去的地方，说好到了会报平安。
昨晚还在绿皮火车卧铺上时，小伍就问过到没到，项欢回了说是今天，这应该是等着急了又来问。
项欢回复说刚到地方，一切顺利让小伍不用担心。
小伍马上又发过来一条，说他
有野哥的消息，知道成野也到了另一个地方，没继续待在萨瓦那边。
项欢看着微信，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有用的新鲜讯息，因为几天前已经知道这些。
她甚至比小伍知道的还要……更具体。
项欢回复过去问小伍，知不知道他野哥具体去了什么地方。
小伍回了个伤心的表情，跟着说不知道，野哥连他都没说，也没在成天宇那里听到什么。
不过感觉上，成天宇应该知道成野的去向。
这和项欢猜测的倒是差不多。
项欢想了想，回复小伍她知道了，自己会小心不用担心，要是有了成野的新消息再联络。
一个小时后，项欢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先去镇上随便溜达一下，熟悉一下环境。
刚出了电梯，就看到五六个男人站在一起等电梯，穿着打扮一眼看去就不是本地人。
项欢想到了小摊老板说的那个纪录片剧组，估计就是他们。
“明天的拍摄时间敲死了吧？”
项欢跟这群男人擦身而过，听到了这么一句。
“敲死了，他明天打完针就能开始，上午十点……”
项欢脚步缓下来。
几个男人说着话，已经进了电梯。
等项欢回头去看他们时，电梯门正好彻底关上，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刚才那些话，她听的很清楚。
项欢改变了原来计划，先不离开酒店，去了一楼的开放式茶厅，找了个视角能看到宾馆正门的位置，坐下喝茶。
喝东西不是目的，她
是要等着那个纪录片剧组的人出现，跟着他们。
项欢就是凭着直觉，要赌一下。
一壶茶水喝到没有滋味时，项欢终于守到了想看到的人，之前在电梯口遇到的几个男人，又一起走了出来。
项欢看着他们走出宾馆门口，戴上口罩和墨镜跟了上去。
几个男人站到路边，看着应该是在等车，项欢心里哎呀一下，自己光想着蹲他们出现，忘记了想好自己怎么跟。
他们坐上车，自己两条腿要怎么跟？
正寻思着，果然一辆商务车开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几个男人上车。
项欢郁闷的看着，正以为自己算是失败的时候，眼前一幕让她眼神亮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没有上车，和车上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目送商务车开走，他留在了原地。
男人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时，项欢朝他走近了一些。
宾馆门口这会儿进进出出的的人多起来，项欢的举动并不引人注意，男人也没觉察到什么，很快放下手机往右手边走出去。
项欢跟上。
她还是执拗的认为直觉在提示她，跟上这人就会有想要的收获，别错过。
男人走不不快，走过了两个路口后，站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褐色铁门外。
项欢也停在了不远处的小超市门口。
她对镇上的一切都不熟悉，看着那个铁门也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地方，估摸着是民居。
刚才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类似的院子，都是住人的。
男人没去敲门，站在门口打起了手机，很快就对着手机笑着打招呼，声音挺大，项欢都能听得清楚。
“喂，你好！我到了就在门口……对对，好，我等着。”男人通完电话，搁下手机等在铁门外。
项欢赶紧往他那边走，想趁着男人进铁门里面的时候，能看到里面什么样。
结果她心急走得快了点，到了男人几步开外的地方站下时，铁门还没开。
再往前继续的话，就不好弄了，项欢只好假装看手机站住等着，眼睛余光瞄着男人那边。
又等了一会儿，铁门有了动静，有人开门从里面出来，冲着等在门口的男人叫了声张导。
男人答应着走上前，跟着进了铁门里面。
项欢也赶紧过来，可惜门关的挺快，她并没看到里面什么样。
不过也不算没收获，毕竟知道了自己的直觉没错，跟着男人是对的，他就是那个纪录片剧组的人。
还是导演。
项欢摘下墨镜想把这里看得更清楚一些时，铁门突然又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着项欢，“项小姐。”
居然认识她，项欢心头震惊，脸上却一片平静的没出声。
这人她多少也有些眼熟，可是一下子想不出来，心里的警惕也就提高了等级。
开门的男人看出来她的戒备，自己解释起来，“您对我没什么印象了吧，在萨瓦的时候，我有几次跟在成总身边。”
项欢眯了下眼，“成总，在这里。”
“是，前天刚到
的，您请进吧。”开门的男人往旁边侧过身，给项欢让出路。
项欢抬眼看了看铁门里面的房子入口，抬脚往里走。
铁门在她身后重新关上，开门的人走到了项欢前面带路，把她领进了院子里的一套红砖老式平房里。
项欢跟着走到了客厅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张导。
开门的人跟项欢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沿着走廊往前走，最里面那个房间就是成总的。
他请项欢自己过去。
张导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项欢，没说话。
项欢看着指给她的位置，笑了下，自己走过去。
到了那个房间门口，她毫不犹豫抬手敲门，力气用的不小，自己都能听得出有点用力过猛。
门里很快传出来病恹恹的回应声，“门没锁，自己进来。”
项欢转了下门把手，开门进屋。
一辆轮椅出现在项欢正前方的窗口那边，轮椅上坐着的人背对着她，头上戴着毛线帽子，看上去好像很畏寒，穿了不少。
背影已经足够项欢确认这是谁。
轮椅上的成野并没回过身，他坐着一动不动，继续用病气十足的声音开口，“我这辈子，看来想甩掉你……是没戏了。”
项欢默声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了轮椅上，鼻息间闻到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道。
转头一看，轮椅旁边的桌子上，搁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深色药汤。
成野还是没动，“太热了喝不下去。”他倒是知道项欢在关注
什么。
“你总算是来了这地方，是他告诉你……我也来了这边吧，还是你一直就派人在跟着我。”项欢收回视线，从上而下看着成野脖颈上的伤口。
那里包扎的纱布已经撤掉，伤口明晃晃的暴露在外，乍一看上去，挺冲击视觉。
他的人也明显的瘦了一大圈。
成野慢悠悠的把眼皮撩起来，看着项欢笑了一下，“没人告诉我，倒是有安排人跟着你，就跟在临城那会儿差不多。”
项欢抿下嘴唇。
轮椅终于动起来，成野自己控制着转过来，侧身端起那碗药汤送到嘴边。
项欢看着他喝下药的表情，“所以其实你是借了许见东的手，把我引到了这边。”
成野又咽下一大口药汤，默认的点点头。
“为什么。”
项欢半蹲下来，盯着成野的眼睛，跟他要答案。
成野眉眼揪着放下了药碗，脸上的痛苦表情稍微缓解后才回答说，“你自己都找来了，还问我为什么。”
项欢眼珠转了转，“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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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晚点了三个多小时，倒是给了她一个更合适的到达时间，免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摸黑找住处。
那天决定离开姻缘镇后，项欢坐上车才联系的许见东，跟他讲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还把潘宁那边的事情拜托给他。
手机那头的许见东安静听完，最后只问了一句，“你这么做的后果，清楚吗？”
“清楚，也承担得起。”项欢回答完，觉得轻松了不少。
项欢先回了临城，这次出发之前要安排好一些事，也需要回家里拿东西。
事情全都弄好后，项欢再次出发，一路飞机高铁绿皮火车后，折腾到了目的地。
偏桃镇。
正好赶在了元旦当天，项欢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自己过新年，过去都是跟着潘宁一起，还有一年是去林场和许见东一起。
她和成野呢，从来没在一起过过这个节日。
项欢在车站前低头查着手机上的酒店信息，看来看去似乎没有合心意的选择，反正她的行李也不多，索性决定先去吃早饭。
吃东西也没特意挑选，沿街走着看到一家坐满本地人打扮的小摊子，就找了空位坐下。
这边人日常的穿着，很容易就跟外地人区分开来，项欢坐下就被老板热情地问了句，从哪里来。
项欢笑笑没直接回答，只说从北方过来的，然后点了要吃的东西。
等到老板再过来送吃的，
她才随口似的打听起来，外地人过来都会住在哪个酒店。
老板还是很热情，说镇上能叫酒店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家，好像外来的都会住那边。
酒店名字叫双福宾馆，离小摊子没多远的隔壁街上。
项欢谢谢老板，自己在手机地图上查到了双福宾馆的位置，打算等下就过去看看，可以的话就住下。
结账离开时，老板又热情的提了一嘴，说前几天有个拍纪录片的剧组也住在了这家宾馆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房间。
项欢拖着行李箱到了双福宾馆，从外面看也就是临城三星级别那种的装修，不过心里有预期也就不觉得太差。
进到大堂去问房间，最好的套房就剩下一间，项欢马上订下，办好手续拿了房卡去坐电梯。
宾馆一共六层，她的房间在五楼。
电梯里只有项欢自己，她盯着楼层指示键一点点上行，到了五层停下，电梯门自动打开。
项欢拉着行李箱找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进屋。
脱了外套和鞋子刚躺到床上舒了口气，手机屏幕一亮，小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现在在哪。
项欢并没告诉小伍自己要来偏桃镇，离开时只说要去一个必须去的地方，说好到了会报平安。
昨晚还在绿皮火车卧铺上时，小伍就问过到没到，项欢回了说是今天，这应该是等着急了又来问。
项欢回复说刚到地方，一切顺利让小伍不用担心。
小伍马上又发过来一条，说他
有野哥的消息，知道成野也到了另一个地方，没继续待在萨瓦那边。
项欢看着微信，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有用的新鲜讯息，因为几天前已经知道这些。
她甚至比小伍知道的还要……更具体。
项欢回复过去问小伍，知不知道他野哥具体去了什么地方。
小伍回了个伤心的表情，跟着说不知道，野哥连他都没说，也没在成天宇那里听到什么。
不过感觉上，成天宇应该知道成野的去向。
这和项欢猜测的倒是差不多。
项欢想了想，回复小伍她知道了，自己会小心不用担心，要是有了成野的新消息再联络。
一个小时后，项欢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先去镇上随便溜达一下，熟悉一下环境。
刚出了电梯，就看到五六个男人站在一起等电梯，穿着打扮一眼看去就不是本地人。
项欢想到了小摊老板说的那个纪录片剧组，估计就是他们。
“明天的拍摄时间敲死了吧？”
项欢跟这群男人擦身而过，听到了这么一句。
“敲死了，他明天打完针就能开始，上午十点……”
项欢脚步缓下来。
几个男人说着话，已经进了电梯。
等项欢回头去看他们时，电梯门正好彻底关上，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刚才那些话，她听的很清楚。
项欢改变了原来计划，先不离开酒店，去了一楼的开放式茶厅，找了个视角能看到宾馆正门的位置，坐下喝茶。
喝东西不是目的，她
是要等着那个纪录片剧组的人出现，跟着他们。
项欢就是凭着直觉，要赌一下。
一壶茶水喝到没有滋味时，项欢终于守到了想看到的人，之前在电梯口遇到的几个男人，又一起走了出来。
项欢看着他们走出宾馆门口，戴上口罩和墨镜跟了上去。
几个男人站到路边，看着应该是在等车，项欢心里哎呀一下，自己光想着蹲他们出现，忘记了想好自己怎么跟。
他们坐上车，自己两条腿要怎么跟？
正寻思着，果然一辆商务车开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几个男人上车。
项欢郁闷的看着，正以为自己算是失败的时候，眼前一幕让她眼神亮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没有上车，和车上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目送商务车开走，他留在了原地。
男人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时，项欢朝他走近了一些。
宾馆门口这会儿进进出出的的人多起来，项欢的举动并不引人注意，男人也没觉察到什么，很快放下手机往右手边走出去。
项欢跟上。
她还是执拗的认为直觉在提示她，跟上这人就会有想要的收获，别错过。
男人走不不快，走过了两个路口后，站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褐色铁门外。
项欢也停在了不远处的小超市门口。
她对镇上的一切都不熟悉，看着那个铁门也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地方，估摸着是民居。
刚才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类似的院子，都是住人的。
男人没去敲门，站在门口打起了手机，很快就对着手机笑着打招呼，声音挺大，项欢都能听得清楚。
“喂，你好！我到了就在门口……对对，好，我等着。”男人通完电话，搁下手机等在铁门外。
项欢赶紧往他那边走，想趁着男人进铁门里面的时候，能看到里面什么样。
结果她心急走得快了点，到了男人几步开外的地方站下时，铁门还没开。
再往前继续的话，就不好弄了，项欢只好假装看手机站住等着，眼睛余光瞄着男人那边。
又等了一会儿，铁门有了动静，有人开门从里面出来，冲着等在门口的男人叫了声张导。
男人答应着走上前，跟着进了铁门里面。
项欢也赶紧过来，可惜门关的挺快，她并没看到里面什么样。
不过也不算没收获，毕竟知道了自己的直觉没错，跟着男人是对的，他就是那个纪录片剧组的人。
还是导演。
项欢摘下墨镜想把这里看得更清楚一些时，铁门突然又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着项欢，“项小姐。”
居然认识她，项欢心头震惊，脸上却一片平静的没出声。
这人她多少也有些眼熟，可是一下子想不出来，心里的警惕也就提高了等级。
开门的男人看出来她的戒备，自己解释起来，“您对我没什么印象了吧，在萨瓦的时候，我有几次跟在成总身边。”
项欢眯了下眼，“成总，在这里。”
“是，前天刚到
的，您请进吧。”开门的男人往旁边侧过身，给项欢让出路。
项欢抬眼看了看铁门里面的房子入口，抬脚往里走。
铁门在她身后重新关上，开门的人走到了项欢前面带路，把她领进了院子里的一套红砖老式平房里。
项欢跟着走到了客厅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张导。
开门的人跟项欢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沿着走廊往前走，最里面那个房间就是成总的。
他请项欢自己过去。
张导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项欢，没说话。
项欢看着指给她的位置，笑了下，自己走过去。
到了那个房间门口，她毫不犹豫抬手敲门，力气用的不小，自己都能听得出有点用力过猛。
门里很快传出来病恹恹的回应声，“门没锁，自己进来。”
项欢转了下门把手，开门进屋。
一辆轮椅出现在项欢正前方的窗口那边，轮椅上坐着的人背对着她，头上戴着毛线帽子，看上去好像很畏寒，穿了不少。
背影已经足够项欢确认这是谁。
轮椅上的成野并没回过身，他坐着一动不动，继续用病气十足的声音开口，“我这辈子，看来想甩掉你……是没戏了。”
项欢默声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了轮椅上，鼻息间闻到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道。
转头一看，轮椅旁边的桌子上，搁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深色药汤。
成野还是没动，“太热了喝不下去。”他倒是知道项欢在关注
什么。
“你总算是来了这地方，是他告诉你……我也来了这边吧，还是你一直就派人在跟着我。”项欢收回视线，从上而下看着成野脖颈上的伤口。
那里包扎的纱布已经撤掉，伤口明晃晃的暴露在外，乍一看上去，挺冲击视觉。
他的人也明显的瘦了一大圈。
成野慢悠悠的把眼皮撩起来，看着项欢笑了一下，“没人告诉我，倒是有安排人跟着你，就跟在临城那会儿差不多。”
项欢抿下嘴唇。
轮椅终于动起来，成野自己控制着转过来，侧身端起那碗药汤送到嘴边。
项欢看着他喝下药的表情，“所以其实你是借了许见东的手，把我引到了这边。”
成野又咽下一大口药汤，默认的点点头。
“为什么。”
项欢半蹲下来，盯着成野的眼睛，跟他要答案。
成野眉眼揪着放下了药碗，脸上的痛苦表情稍微缓解后才回答说，“你自己都找来了，还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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