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239_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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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微微做了个噩梦,看见弗里茨一拳揍在自己的肚子上,流了一地的血,最后孩子没了。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摸肚子,这才发现什么也没发生,不过是场梦。

  黑夜过去,又是崭新的一天,万丈光芒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刺得眼底一片鲜红。她伸手当在眼前,这一动,惊动了身边的人。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家,早上从弗雷德的臂弯里醒来。

  转个身,入眼的男人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阳光稀释了他头发的颜色,淡出一层金色的光晕。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她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下投射出的阴影。

  看见弗里茨,记忆渐渐回笼,浴室里的片段在眼前一掠而过,让她感到难堪且愤怒。正气闷,这个混世魔王突然醒了,睁开一双碧绿的眼眸盯视她。

  讨厌这双犀利的狼眼,一如讨厌他这个人,如果可以,她永远不想和他有牵扯。可偏偏事与愿违,他总是跟着她,在战线上这样,在柏林仍然摆脱不了纠缠。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可以让一个人这么执着?但不管如何,被这样偏执的男人盯上,而她却又无法爱上他,绝对是种不幸!

  和她截然相反,弗里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感动、一种幸福、一种满足,恨不得今后的每一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他双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慢慢地低下头,想给她一个清晨之吻。谁知,还没碰到她的嘴唇,脸上就火辣辣地被甩了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得瞬间将他从美梦中拍醒。

  没料到一大早她就动粗,他一时来不及反应,脑袋歪在一边,英俊的面庞上映出几个发红的指印。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笑容僵在嘴边。

  林微微正在火气头上,一想到昨天他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喂狗。一个耳光解不了气,反手又是一记。

  这次,弗里茨没让她得逞,伸手扣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够了。”

  林微微用力甩开他的手,啐道,“弗里茨,你这个卑鄙小人,除了□女人,还会什么?”

  “爱你。”她话音还没落下,他已飞快地接下话茬。对于她的咒骂,他没放心上,连里的兄弟说,皮厚才能讨到老婆。

  太无耻了这人!林微微气炸了,手打不到他,就用脚去踢。吃过她一次亏,弗里茨早有防备,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让她行不了凶。

  固定住她,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身体,像一条蛇似的潜入她的衣服,在她胸口画了个圈,便向下探去。

  当他的手笼罩在她的小腹上时,微微突然想起先前的噩梦,心中一凉,尖叫道,“不,不要打掉它。”

  她神情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一脸苍白。弗里茨不明所以,眼里闪过诧异,两人正僵持着,这时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掌下、她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

  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回手,问,“这是什么?”

  是什么?是宝宝在抗议!

  那一记胎动无比明显,林微微也吓一跳,下意识地望向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两人沉默对视,一时无语。

  “我肚子痛。”乘他怔忡之际,她推了他一把,飞快地下床跑进厕所。关上门,将弗里茨完隔离在视线外,这才心定。

  她摸着肚子,暗道,宝宝,不怕,妈妈会保护你。

  弗里茨在柏林只是短暂的停留,也许没几天就要回部队,到时候总不能带着她这个累赘一起走。况且,弗雷德回家发现她失踪,必定会大动干戈地到处搜索,可问题是这几天她该怎么度过?他占有欲强,昨天晚上的悲剧一定还会上演的。

  踱到窗边,她伸头向外望去一眼,随即打消了跳窗逃走的念头。这里虽然才二楼,旁边没有落脚点,跳下去死不了,但宝宝铁定也保不住了。

  烦闷地关上窗,她靠着墙壁,脑中的念头转得飞快。被他关在里,别说通知弗雷德,就连出这个房门都难。

  到底怎样才能摆脱他?

  林微微在门里纠结,弗里茨也同样在门外徘徊。见她始终不出来,便想开门进去,还没碰到把手,门就自动打开了。

  不想和他弄得太僵,她推开他,走到餐桌前坐下,问,“我的早饭呢?”

  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他一怔,脱口答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哼了一声,没回答。

  将餐具准备妥当,他在她身边坐下,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圆面包递给她。林微微接过,用早餐专用的圆头刀使劲地切开面包,刮上黄油和果酱。

  她专注的神情,让他心一动,伸手撩开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凑过嘴唇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正想吻得更深,就觉得身上有些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将刀顶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身体向后仰了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中闪过笑意,并不受她威胁,抓住她握刀的手举高,然后风情万种地舔了下刀尖上残留的果酱。他的眼眸饱含感情,神采奕奕,毫无顾忌地释放出炙热的光芒。两片薄唇轻抿着,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神情、加上这动作,真是有说不出的淫.荡。没恐吓到他,反而被他调戏了,真是气死人。

  他的唇缓缓地移动,最终贴上了她的手指。林微微浑身一抖,忙扔了刀,缩回手。弗里茨意犹未尽,不让她撤退,干脆环住了她的腰,想去亲她的小嘴。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她抓起餐盘里刚涂抹好果酱的面包,一下子塞进他嘴里。用力推了他一把,道,“正经点!”事实上,她更想让他滚远点。

  弗里茨笑了起来,将面包扔回盘子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手指掠过她的手背,用充满挑逗的语调,道,“其实,我更想吃你。”

  事实证明,他的无耻是毫无底线的。林微微在心里呸了声,拿过切牛肉的尖刀,对准面包狠狠一刀戳下去,戳出了个大窟窿。这要是能扎在他身上,更能解恨!

  弗里茨不以为然地挑眉,被这点小伎俩吓到,他集中营那几年的看守就白当了。

  搞不过他,还是闷头吃饭算了,让他一个人自讨没趣。沉默地吃完早饭,弗里茨起身将盘子收了,然后当着微微的面,开始换衣服。他总是变着花样,来引起她注意。

  他剥去身上的睡袍,向她展现他无可挑剔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矫健的胸膛,平整的腹部、浑圆的臀部,以及坚实的长腿,流线优美,就像一尊希腊神庙里的雕像。

  意识到她的目光,弗里茨放慢了动作,先是穿上背心、衬衫、长裤、外套、再系上腰带,插上手枪……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他是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他要让她明白,和这样出众的男人做.爱,是享受而不是强.奸。

  受不了他的张狂,她抓起篮里的面包用力向他的脑门砸去,直到一个不剩。弗里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没发怒,只是说了句,“战争期间,食物珍贵,浪费可耻。你要扔就把你自己扔给我。”

  见他这么恬不知耻,林微微顿时火冒三丈,一伸手索性连面包篮子也一起砸了,怒道,“你这个贱人!”

  弗里茨侧头躲过攻击,露出个夸张的笑容,继续秀他的无敌下限,“怎么你不知道吗,贱人这个词在我们德国人的字典里是褒义字。”

  可恶!打不过他,就连说也说不过他,林微微气炸了,双手握拳重重地敲了几下桌面,用母语叫骂,“褒你妹,你去死!”

  正发着火,这时,肚子突然一抽,像是宝宝在提意见。她吃了惊,急忙捂住肚子,不敢再闹情绪。

  弗里茨怎么逗她,都得不到反应,没趣地走进浴室打理自己去了。他不在,这片天地顿时安静了下去,林微微吁了口气。

  见他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她不禁问,“你去哪里?”

  他将双手插在腰间的皮带上,低头看她,气定神闲地道,“照相馆拿照片。”

  “我也去。”

  “你?”

  “我不是犯人,你没权限制我的行动。而且,”她声音一软,道,“我不舒服,我要去看医生。”

  “哪里不舒服?”

  “气胀,我肚子痛。”

  闻言,他瞄了一眼她稍有凸出的腹部,想到刚才那个古怪的动静,不禁嘲讽道,“气胀?我看是缺乏运动,消化不良。”

  弗里茨一个大男人,哪会联想到胎动,只权当她从战线回来后,营养过剩,长胖了。

  林微微别开脸,没做解释,算是默认了。

  “总之,你不能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

  难得她主动求他,当然要好好利用,弗里茨指着自己的嘴唇,道,“这里。”

  就知道这个混蛋不会放弃任何羞辱她的机会,微微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能一巴掌拍掉他脸上可恶的笑容。

  “算了,反正把你留在家里,我更放心。”说完,他就去拉门。

  百忍成金,我忍!她一咬牙豁出去了,拉低他的头,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下。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嘲笑道,“这也算吻?充其量是被蚊子咬了口。”

  弗里茨,你这个混蛋,算你狠!我诅咒你45年后被苏联人发配到西伯利亚挖一辈子的煤!

  她站着不动,他也不催促,环胸靠在门板上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气得她牙痒痒。

  你总是想各种方法出来折腾我,让我感到难堪难受,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这话差点冲口而出,但张了张嘴,她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闭着眼睛心一横,她踮脚将脸凑了上去,压在他的唇上,这一次时间长了一点。可是弗里茨还是不满意,圈住她的腰,转了个身,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在她惊慌失措之际,乘机探入。他的吻火热而激荡,猛烈地攻城略地,纠缠着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如同一团烈火执意拉着她一起燃烧、也一起沉沦。

  他用灼烫的身体抵住她,让她原本就不安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他的动作太霸道了,让她心生畏惧,怕他会失控,会不顾一切,她挣扎着推搡他,“够了,弗里茨!”

  她在怀里的模样,让他心中的渴望更加炽烈,他几乎有冲动脱了衣服,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推倒她。事实上,心动过后,他也的确这样行动了,他这人向来雷厉风行。

  在那双逐渐深邃的眼睛中读懂了他的意图,林微微心慌意乱地按住他的手,道,“不要这么猴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到晚上,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她急切地说服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看见她的模样,弗里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伏低身体,在她耳边暧昧地道,“好,那我等着你晚上的惊喜。”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她浑身一颤,转头望向他,载入一潭碧水中。他的眼珠就像是一块无暇的翡翠,闪烁出盈盈绿光,看得她心凉。

  但不管如何,他同意带她出门,这个退步让林微微不由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改变主意,赶紧去厕所换上了昨天的衣裙。

  战线吃紧,能动的壮男都被送去了战线,更何况,弗里茨不过是临时调防,所以没有司机配备给他。不过,对微微而言,这样更好!

  将车停在照相馆门口,他下车想替她拉开车门,却被她阻止。

  “我不想进去,我在车里等你。”

  弗里茨挑着眉头斜眼看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让人心慌不已。

  林微微忙道,“我不会逃,你要不放心,可以把车门锁掉,但是请拉开一点车窗,因为我怕闷。”

  他没反对,她再娇小,也不可能从这个狭窄的窗子里逃出去。弗里茨按照她的要求,拉下车窗,然后将车子锁了。

  目送他离开,直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林微微从车厢中探出头,叫住一个过往的年纪较大的妇女。

  “请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康德大街45号。”她飞快地取下耳环,塞到她手中。

  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婶有些迟疑,“这……”

  见状,林微微忙道,“珍珠耳环可以归你,你只需要帮我带个口信,我在弗里茨的住所。”

  鬼畜男随时会回来,而另一方面,她也怕说的太多,反而会引起大婶的恐慌,不敢插手。所以,她只是简略地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康德大街是他们的住所,不是警察局。弗雷德今天返航,他接到消息后,一定会动脑子来拯救她的。她所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让弗里茨放下戒备。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平复下略有激荡的心情,她望向窗外。万里碧空偶然飘过几片云朵,阳光无限好,这本是一个宁静的清晨。她在车座上靠了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倏忽之间,四周所有的建筑同一时间拉响了防控警报,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将她惊醒,也撕裂了安详。大街上的广播随即传来男人沉着的声音,“注意,敌军空袭来临,请各位公民尽快躲入地下室或者防空洞!”

  广播响起不久后,头顶传来了隆隆的声音,越离越近。林微微向外一看,是十几架斯图卡!它们气势汹汹地在空中快速掠过,回声轰隆,一下子盖住了喇叭。

  大街上乱成了一片,人们就像受了惊的老鼠,尖叫着到处四处逃窜,见到房子就躲进去。这场面滑稽而可笑,但林微微笑不出来,她心中只是塞满了恐惧,使劲地推了推车门,可是车子被牢牢地锁住了,根本逃不出去。

  又是十几架战斗机一掠而过,远处传来了炮弹爆炸的声音,是这样清晰。林微微惊恐万分,被困在这个铁盒子里,要是炸弹砸下来,她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四处张望,始终找不到弗里茨的身影,她心里又急又恨,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可这时候人人自危,根本没人会帮她。

  她退后了一点,用力地踢向车门,祈祷这年代的车门不会像现代的那么坚固。可是,祈祷太多了,上帝没空一一聆听。她的力气不够,门没踹开,腹部却又开始抽痛。那尖锐的感觉让她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抱着肚子蜷起身体。

  心里一急,眼泪蜂拥而出,可这种时候,哭又有什么用呢?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

  要勇敢啊,微微!你不会死的,你是带着圣光的穿越女,就算轰炸也炸不到你头上。

  她慢慢地镇定,不管前方发生了什么,都不去看,不去想。伸手在腹部轻轻地按摩着,她感到自己不是孤独的,有一条小生命在陪伴她,它的存在不但给她力量,更给了她勇气。

  飞机的轰隆声再度传来,不过这次却不是斯图卡,不知是美国人的、是英国人的,还是苏联人的。总之,他们投下炸弹,开始轰炸这个城市。

  远方接连传来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连大地也为止颤抖。林微微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瞧见房子的尖角被炸弹击中的一幕,伴随着一阵滚滚黑烟,随即燃起了熊熊大火。艳丽的火焰染红半边天,印在空中就像一片火烧云,绚丽娇艳,却也惊心动魄。

  这一番轰炸后,多少人的家会被毁?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为希特勒野心买单的,是这个国家的人民!

  眼见空中的那些庞然大物向这边逼近,她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感觉自己已陷入了2012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刻。生死之际,她不禁想,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滋味,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痛苦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吧?也许死了后,她又会回到现代,睁开眼睛后,发现一切不过是场梦。唯一遗憾的是,在死前见不到太保哥,也没能把和他的爱情结晶带临到这个世界上。

  闭起了眼睛,叹了口气,暗忖,宝宝,对不起,妈妈保不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天上再度掠过敌机,弗里茨大叫了几声,她还没听明白,就被一下子扑倒在地。生死之际,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作她的掩饰,用生命去保护她。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奇迹?

  战斗机机翼上机枪连续不断地喷射出子弹,沿街一路扫过,耳鸣的厉害,听不到声音,却清楚地望见弹壳落地激起了一大片尘土。

  当子弹在他们身旁弹过之际,她感受到那股气流迎头扑来,掀起自己的头发,撕裂身上的皮肤。她下意识地将脸埋入弗里茨的胸膛中,握紧双拳,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

  心口一紧,有种无法言语的恐惧虏获了她,比刚才的空袭更甚,双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领,脱口而出,道,“弗里茨,我痛!”

  “哪里痛?”

  “送我去医院,求你,晚了就来不及了!”她浑身都在颤抖,脸上汗泪交织,苍白得几乎看不到血色。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甲陷进了他的手心,像一个溺水的人,而他是唯一的希望。

  ……

  “是……”奥尔嘉正想解释,这时,负责的主治医生来了。弗里茨扔下她,快步走向他,开门见山地问,“a201的中国女人生了什么病?”

  “没病,只是动了胎气,休息会儿就好。”

  “胎气?”他一怔,突然想到微微隆起的腹部,顿时恍然大悟。一张脸倏地沉了下去,眼底被一大片阴霾笼罩了,薄唇抿成一直线。这平地一声雷,在他心底倏地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让他失控,弗里茨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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