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矢志不渝(番外)_被仙君剖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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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矢志不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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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成婚后的君瑶……又胖了。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避无可避。

  宸渊采集瑶池仙草炼制出一百颗惊鸿丹,取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之意,只需将丹药塞在肚脐眼,便可保持身形轻盈曼妙,百吃不胖。

  君瑶却以此法治标不治本为由,婉拒了惊鸿丹。

  宸渊问:“那何办法可根治?”

  君瑶道:“管住嘴,迈开腿。”

  但前半句于她现在而言好似有些不大现实,自飞升天宫后,宸渊就日日顾及着她喜爱的口味做膳,把君瑶埋藏在胃深处的隐性食欲全部挖掘了出来,每天尝不到些美味就浑身难受。

  所以,只剩下唯一中办法了。

  “迈开腿?”宸渊顺势反问,眼神暗了暗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她不盈而握的雪白腰肢上。

  那里点缀着几片淡淡红痕,如朵朵粉樱绽放在皎洁明月,白璧微瑕。

  他不由想起昨夜情到浓时,芙蓉暖帐垂落遮住天光,帐顶水墨图仿佛活了般,云层浮动,潇潇落雨至巫山。佳人霓裳落香肩,如瀑青丝散衾枕;含羞戏蝶袅娜舞,恰似娇莺婉转啼;星眸潋滟雾氤浓,檀香燃尽秀芬芳。

  美得不可方物。

  君瑶挪了挪困倦双眼,对上宸渊目色深深。在成婚之前,她尚不明白此神情为何意,而如今……君瑶嗅着空气中未散开的暧昧,抬手猛地把人推开,佯怒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指的是下凡游历!”

  下凡游历,迈开腿走动啊!

  她气得腮帮子鼓起,像只吃多了米粒的小仓鼠,哼哼唧唧就要翻身下床。

  但双脚刚沾到地面,大腿根忽而一软,猝不及防地踉跄半步。宸渊当即把人接到怀里,温声问:“疼吗?”

  君瑶又“哼”了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而后,便是每日清晨的惯例。她只需伸出手臂,等着宸渊将衣裳给她一件件套上,再坐于梳妆台前,从琉璃镜中看着背后白衣上神替他绾发描眉点朱唇。

  宸渊承包了君瑶身边所有事,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原本伺候君瑶的仙娥都郁郁寡欢,觉得自己要失业。

  此时宸渊手执玉梳,轻抚过她柔顺墨发,缕缕盘绕。君瑶便透过琉璃镜,安静瞧他眉目认真而专注,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承认,自己甚是享受如今日子。

  待梳妆完毕,宸渊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吻,而君瑶伸手勾住他手指,双双下凡去。

  君瑶上次来人间还是为取程渊心头血,两百多年光阴对天族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对人族却已是父子徒孙延续传承了数辈。

  她见屹立京城外的高耸城墙似乎斑驳灰黑不少,在茶楼听见周围茶客闲聊才知,如今的人间已经换了个王朝。新朝国姓为池,国号为梁。

  君瑶端着春茶,轻蔑“嘁”了一声。就先前那些个见狐妖而色变的昏庸老头为政,不亡国才怪呢。

  “你可知前朝是如何亡的吗?”宸渊突然道。

  “还能如何。”君瑶舀了勺冰凉凉的糖蒸酥烙,吃的津津有味,“从君王到臣子皆是废物,毁了国之根本。这要是都不亡国,难道要想留着过年烧香吗?”

  宸渊被他诙谐语气逗得唇角扬起,但旋即又正经道:“是也不是。”

  “亡国症结确如你所言,但百姓却并不那样认为。”

  “那他们怎么觉得的?”君瑶推开面前才吃了一口的糖蒸酥烙,拿起筷子转而伸到蒸笼中,加了块热腾腾的桂花栗粉糕,边嚼边随意道:“难不成又有什么狐妖祸国的无稽之谈?真是扯淡。”

  宸渊抵唇清咳一声,“阿瑶果真……料事如神。”

  “咳咳咳——”这下换成君瑶咳嗽了,她是真的糕点噎在喉咙里,呛着了,“到底怎么回事?”

  宸渊双指轻压在君瑶咽喉,缓缓输了灵力过去助她顺过气来,才回答说:“你听他们讨论就知道了。”

  “好歹也是堂堂帝王,竟然最终死在一群狐狸手里,还被自己的臣子篡了位,也怪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他那就是自作自受!这中昏庸暴戾的破皇帝早就该死了!”

  “实不相瞒,我曾听说过一桩秘史。据说前朝有位皇帝在早朝时,大殿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狐妖。结果那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满城追捕,最后命羽林军杀死了狐妖和她的心上人不够,还下令往后遇到狐妖便格杀勿论。我猜啊……约莫是他沾上了那些死去狐妖的怨念和诅咒,并盯上了。”

  “呵,狐妖祸国这话一点都不错。”

  果真又是和狐妖脱不了干系呐,君瑶听了个七七八八,不知是气恼还是讥讽更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族何德何能,竟值得人间帝王追杀,又能诛杀人间帝王。呵,你说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君瑶左手拿着冰糖核桃,右手捻着芸豆卷,一边咬一口,就等着宸渊说话回应。可一袋冰糖核桃都吃完了,坐在对面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君瑶奇怪抬眼看去。

  就见宸渊直直盯着自己,神色古怪。

  “喂,你怎么了?”君瑶把芸豆卷递到他嘴边,玩笑道:“你该不会被摄魂了吧?”

  宸渊没理香甜四溢的芸豆卷,淡淡反问:“你的心上人?”

  君瑶不明所以,“啊?”

  宸渊一字一顿地重复:“他说,你的心上人?”

  君瑶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刚刚那个茶客说秘史时提到了“狐妖和她的心上人”。宸渊在雷劫中恢复了所有记忆,自然也包括当初君瑶来人间寻他之事。这么多年他虽从没提过,却也清楚知道邻桌茶客指的人,正是君瑶和程渊。

  这让君瑶越发莫名其妙,“那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宸渊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茶肆斜对面问君瑶:“想不想吃那个?”

  君瑶顺着他视线看去,两块麻布随意支棱起的铺子下,老伯和大娘在卖糖油果子。

  糯米被揉搓成大小均匀的圆球形状下入熔满红糖的油锅中,没过一会儿,红糖夹杂着糯米的甜香就窜入鼻中,再看锅中一个个雪白团子已然成了金黄色。不断颠翻油锅,直将团子再炸至外表焦黄起锅,撒上香喷喷的芝麻,用牙签串连,一份名动京城的糖油果子就做好了。

  君瑶看得咽了咽口水,“……想。”

  “你且坐着等我。”宸渊站起来,“我去给你买。”

  君瑶笑盈盈说好,可宸渊面容依旧平静得过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君瑶也没深究,大抵是习惯了宸渊从前时候的冰山模样,所以哪怕他偶尔冷淡些,也实属正常。

  对面摊子生意甚好,刚出炉的糖油果子就被哄抢而空,宸渊只能等下一锅。而君瑶就乖乖坐在远处,边吃着桌上糕点,边拖着腮帮子看他轩昂背影。

  “姑娘?”对面突然站了一个人,开口道:“这茶肆中已然满座,可介意在下拼桌?”

  君瑶抬头看去,身着墨蓝色锦袍的青年发冠紫金,腰间玉佩为上好的羊脂白玉,周身贵气天成。再看那张脸剑眉斜飞,鼻梁高挺,是寻常姑娘都舍不得拒绝的极好相貌。

  但君瑶显然不是寻常人,她毫不客气地说了声:“介意。”长得好看有何用,反正再英俊也比不过自家夫君。

  青年乍然吃瘪,脸上转瞬即逝地晃过一抹尴尬,只得再费口舌,“咳,姑娘似乎对前朝秘史甚感兴趣?恰好在下有家人在御前做官儿,兴许能为姑娘解惑一二。”

  他始终保持着半揖身施礼,端得彬彬有礼。君瑶却看都不看一眼,视线所及只有宸渊一人背影。算算时间,糖油果子也快出锅了,对面位置肯定是不能让这人坐的,于是君瑶道:“你站着也可以说。”

  青年:“……”抱歉,有被冒犯到。

  但青年还是说了,甚至脸皮极厚地坐在了君瑶侧手边空位,摇开手中折扇缓缓说来:“其实要我讲,刚刚那人说的也没错,有那么多狐妖平白无故冤死了,身为同族势必该要报仇的。”

  这下君瑶倒是转过头去看他了,“平白无故冤死?你觉得狐妖是冤死的?”

  “自然。”青年道:“都说狐妖魅君,红颜祸国,祸者该死。可在下以为,史书总将亡国罪责归因于貌美女子,实为推卸责任,避重就轻。说到底,是那些本性昏庸的帝王……”

  ——不愿面对自己的无能,不愿接受后人的批评,给自己身败名裂找个借口罢了。

  好熟悉的话语,与当时程府中程渊同她所言一字不差!

  君瑶猛地抓住青年摇扇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你是谁?”

  青年瞥过君瑶握着他的青葱玉指,风流一笑,“在下池启。”

  君瑶道:“我问的是,你祖上可有人姓程?”

  池启想了想道:“确有。在下的曾祖母便是。”

  君瑶继续追问:“那你的曾祖母叫什么名字?”

  池启偏头笑笑,“姑娘与在下萍水相逢就要打听家中曾祖母的闺名,未免有些不妥吧?除非……”

  “除非什么?”君瑶问。

  池启眉梢挑起,“除非姑娘愿意嫁给我,成了一家人便没这些忌讳了。”

  裹上白芝麻的糖油果子卖相诱人,宸渊付完银两后回头,眼眸登时眯起。

  他的小狐狸在做什么?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伸手握着那个人的手腕,虽然隔着衣物但仍旧觉得格外刺眼。

  那男的还上身倾斜不断朝小狐狸靠近,笑得风流多姿,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相谈甚欢。宸渊深提起一口气,遂又转身问铺子老板:“老伯,请问您这儿有醋吗?”

  “醋?”老板奇怪看他,“这糖油果子以甜糯口感为佳,公子为何用得着醋?”

  “实不相瞒,是我家娘子喜欢,愣是缠着我要又酸又甜的东西。”宸渊睁眼说瞎话完全不带腹稿。

  老伯闻言会心一笑,拿出一瓶香醋倒在糖油果子上,边呲边压低声音道:“公子辛苦些,当初我家娘子怀孕时也是这样,成天嘴巴刁钻的很。好在后来生出一对龙凤胎,可把我高兴坏了。”

  宸渊心不在焉听着老伯的话,他家阿瑶才没有怀孕,只觉得这淋上来的醋怎么都不够。

  天知道此时的池启额头冒着冷汗,苦不堪言。这姑娘瞧着月貌花容,怎么手劲这么大?就因为随口戏谑了句,结果手腕骨头都差点被她捏碎。

  “疼疼疼——”池启倒吸凉气,“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曾祖母名叫程秋蓉。”

  君瑶一愣,倒难怪……

  她方才差点有一瞬间以为当日人族的程渊并没有死,相夫教子留了后人,原来竟是程秋蓉的子孙。

  君瑶松开握着池启的手,眼前忽然出现了三串色泽黄亮的糖油果子,喷香四溢。她眼睛一亮,抬眸俏皮地朝宸渊眨了眨眼,张开嘴,要喂。

  如同天鹅蛋大小的果子恰好一口一个,在齿间咬下,外酥内糯。但是……君瑶微皱了眉,“这味道……怎么有点奇怪?”

  “是吗?”宸渊反问。

  “是啊。”君瑶肯定点头,“你来尝一个试试,这也太酸了!不是说糖油果子吗,吃着倒像是酸果子。”

  宸渊顺着竹签咬下,从咀嚼到吞咽全程面不改色,“并不酸。许是你今晨未用早点,味觉出了些问题。”

  “这样吗……”君瑶甚是怀疑,再吃只觉得牙都要酸掉。

  坐在旁边的池启突然道:“两位?不如让在下也尝尝,看看这果子究竟是甜是酸?”

  宸渊冷眸朝他扫去一记眼刀,看得池启蓦地背后发凉,明明是夏日却觉得好似下了场冰雪。

  君瑶自然看见了他的眼神,解释道:“他是秋蓉的曾外孙。”按人族的攀亲关系算起来,还得唤你声曾伯父。

  宸渊疑惑秋蓉是谁,想了半天才恍然道:“你心上人嫡亲妹妹的曾外孙?”

  君瑶:“???”怎么又扯到她心上人了?

  她嘴里酸味犹余,后槽牙被酸的隐隐作痛,再看宸渊手中那串酸溜溜的糖油果子,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君瑶抿嘴笑了笑,转而对池启道:“陛下深明大义,能明白狐妖无罪,怀璧其罪是极好的。只愿日后人间沃土万里,再不会出现蔑视狐妖而滥杀之风气。妖族有灵,必佑大梁。”

  池启一时恍惚,而君瑶语罢便拉过宸渊的手走出了茶肆。

  身后池启望着两人渐渐行远的身影,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只狐狸玉雕。他在此后一生都记得,自己曾在年少微服出宫那日,得遇过两位仙人,要他与他的子民善待妖族。

  熙熙攘攘的街巷,君瑶偏头拒绝宸渊再喂来的糖油果子,“不要了不要了,真的酸死了!”

  “那就喝点这个,甜的,解味。”宸渊继而拿出一杯冰镇乌梅汁。

  君瑶不疑有他,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噗——”

  这哪里是乌梅汁?分明是醋啊!

  君瑶哈着气瞪他,“宸渊!你这醋味也太浓了吧!”

  宸渊面色如常,“为夫不曾吃醋。”

  “不曾吃醋?那这是什么?”君瑶指着淋满醋汁的糖油果子和冰镇纯醋,从嘴唇到牙齿,还有舌-尖都酸的要命,却又哭笑不得他的幼稚行径,“他们口中的程渊和你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你该不会连自己的醋都吃吧?”

  “还有池启。”口嫌体正直的上神终于承认了,“你握他的手。”

  君瑶很是上道地当即甩了宸渊手中吃食,与他十指交扣,哄道:“那我从今往后只握你的。”

  宸渊不为所动,目光游离盯着被她丢掉的冰镇纯醋,“他还是你心上人嫡亲妹妹的曾外孙。”

  君瑶:“……”

  君瑶:“……”

  君瑶:“……”

  没完了是不?

  她失笑踮起脚尖,吻上宸渊的唇。唇齿缠绵,酸意萦绕在彼此之间,君瑶哑声道:“我的心上人是你。”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始终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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